该做的我们都做,现在我就去交费。老人看了看我,又道:你是病人的亲兄弟?,不不不是,不过我感觉比亲兄弟还亲。我答道。嗯:我明白,老人点了点头,转过去走了几步又扭过头来犹豫的说道:这样吧,做完检查以后,你到我办公室来。从老者的举止上可以看出,二蛋哥这病还有蹊跷,只不过他不方便说,我点头答应,我一定去。
交过费后,那个操着四川口音的大夫通知我们去做检查,临走时他说:你们这些人呀!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早交钱不是就早一点检查了吗?真是的,跟俩个过来,帮着一起推呀?推什么?二赖子问,推病人呀!难道让你推我呀?真是个榆木嘎达。二赖子眼睛一瞪就要爆粗口,看到我对他眨眼才忍住,嘴里还是嘟囔了几句:要是你的话,我就推你去火葬场。音虽小,可是让那个大夫还是听到了一半。哎呀!真是的,没文化真可怕,他还没死呢,推去火葬场干什么呀?你要草芥人命吗?我赶忙说:好-好好,我们推,你前面带路吧?那个大夫气汹汹的搔首弄姿的一个转身,眼睛还向上瞟了一下,看得我呀!只起鸡皮嘎达。
我怕耽误了二蛋哥的病情,所以开的都是急诊,再加上二蛋哥这个摸样,一路上全是绿灯,所以我们很快的做完了,一系列检查,全部做完以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我拿着所有的检查结果,来到了那个老者的办公室,这回我可长了记心,轻轻地敲了敲门,进来、里面传来老者的声音,我推门进去,办公室里只有老者一个人,我道:大夫,检查的结果全部在这里了,您给看一看?还有什么办法没有?老者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拿出老花镜一张一张的反复的看了几遍,到我等的实在不耐烦的时候,才慢悠悠的道出了一句让人难以置信的话:“这个人、没病”。在进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他说这个人已经死了,我也可以勉强相信,可是这个没病,真的是让我始料未及。老者看我用一副惊骇的目光看着他,才道出其中的缘由:小伙子,你不要着急,我看过这个病人、这应该不是我们大夫能治的病,你还是另想办法吧。我狐疑的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大夫治的病,那您说我们能找什么人看,老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医者父母心,我们做医生的,希望每个病人都能好起来,不想让他们受病痛的折磨。可是、有些病、我们的确看不了,也是无能为力的。我老感觉这话里有话,只是老者不想说罢了,为了二蛋哥的病,怎么也得从你嘴里掏出点什么来呀?我庄重的站起身,对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老者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边走边说:小伙子、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快、快、坐下。我道:病人虽不是我的亲哥,但甚是亲哥,我是一个孤儿,这几年--------我把所有我的事和二蛋哥怎么对我的,弯弯转转的说了一遍,说的老者连连点头,所以我不想让他就这么死了,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老者赞许的点了点头,沉思了好长时间才缓缓的道:小伙子,虽然你年龄小,可是你重情重义,的确不错!实话对你说!有些病是科学也是无法解释的,比如说:神鬼之类得事,老者的话让我暗暗咂舌,倒不是他说神鬼,而是这个词出自一个资深老教授嘴里。老者看到我惊讶的模样,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在想,我这个大夫不务正业呀?我连连摇头道:不、不是的。老者又道:没什吗,有时候我也觉得可笑,但是不可否认有一些事情,确实说不清楚呀,老人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道:那是七零年的事情啦,那时候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夫,那天晚上正好是我值班,科室里就接收过一个奇怪的病人。三十多岁,作了全面的检查,和这个结果一样,查不出任何病因,可就是一颗脑袋肿胀像是一颗快吹爆了的气球,因为这个病例特殊,所以好多知名专家都来看过。整整开了一个月的会,把所有的办法都用上了,就是没有任何结果。可是诡异的是,病人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就好像绳子勒下的淤青,是从哪淤青上面开始肿胀的,头发好像被人用手一把、一把耗下去的一样,满脑袋都是血肉模糊,每天的用酒精清洗,不然的话,就会长满蛆虫,一张脸肿的像脸盆那么大,都看不出鼻子和嘴在哪里,一根导食管就好像插在一个发了面的馒头上,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的想吐,俩只眼珠诡异的向外突出,像是,像是一张惨白的纸上按着俩颗红色的灯泡,眼皮上下泛着,从来就没见过他闭上眼睛,就那么一时一刻的睁着眼,睁着,哎!生不如死呀!老者紧张的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起伏的情绪接着道:惨叫声从来就没有间断过,那叫声,那叫声好似,把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往下割一样,说到这里老者眼睛死死的瞪着那雪白的墙壁,好像那件事就发生在眼前一样,手哆嗦着道:现在还是历历在目,心有余悸呀!听得我身上一阵一阵麻嗖嗖的,就像过电一样,由不得的冷汗顺着脊背就流了下来,暗自思谋:世间上这有这种怪病,能把人弄成那种摸样?不由得心里就打了个冷战,老者低下头去沉默了,屋里死一样的寂静,能清晰地听到老者那慌乱的心跳声,良久后我起身给老者倒了一杯茶,看到他的心情平复了很多才问道:那,后来呢?老者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其实连那些专家也知道,这个病例已经超越了科学的范畴,就是那种所说的超自然现象,可是那正是文革初期,正在破四旧,破除封建迷信,一不小心就会被打入黑五类,谁也不敢吐露半个字。突然,有一天院长通知我们移交这个病人的所有病历,交接那天我发现,那些人虽然都穿着白大褂,可是我从它们的形态举止上,可以看出他们并不是从事医学这一行的,因为从事我们这一行的有个通病,见病人就会仔细观察他脸色,从而判断病人的病情是否严重,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种习惯,可是交接工作室他们连头都没有抬过,所以我确信他们不是医生。从那天开始,那个病人转出我们科室,后来听说被转入地下一层,但是我也奇怪,在那里工作了好多年,也没听说地下还有病房。后来接连不断的发生了一些怪事,听说是每天有急救车到医院接走一些奇怪的重伤员,医院里议论纷纷,谣言四起,说法各不相同,最后院方严令禁止此时不得外传,一经查处,开除出院,在移交革委会处理,这场风波才得以平息。好长一段时间里,再没人提及这件事。老者追忆着道:记得那个时间是冬至的前几天,因为天气原因有好多的病人住进了医院,白天忙乎了一天,晚上伏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大概也就是晚上一点多的时候,一阵密集的枪声把我给吵醒了,仔细一听,枪声是从地底下传来的。医院里竟然响起了枪声,谁也不敢贸然的闯出去,出于好奇,从窗帘的缝隙我向外看去,此时老者,死死的顶着窗户,嘴唇微微的颤抖着道:就在我窗户正下方,一个下水井盖被顶开,我看到,我看到一个诡异的东西从下水道里爬出来,一个,一个动物不像动物,人不像人的东西,胸骨朝上凸起,四肢超乎常理的反扣着地面,托着颗巨大的脑袋,诡异的爬行着,这东西身子和脑袋的比例极其的不和谐,显的是那么的诡异,一条手术遗留下来的刀疤,从那颗面部朝上的脑袋下颚处一直延伸到腹腔,就好像排列整齐的椎骨一样,显得是那么的狰狞,可怕。很显然它是一只雄性生物,因为那雄性的特征,像一只尾巴一样,垂掉在后面。用那种极度诡异的姿势转过来,俩只眼睛在院灯的照射下,泛着红光,瞄向了我这个窗户,我顿时就麻木啦,是他,时那个古怪的病人,可是他怎么会成这样?离开科室这个阶段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已经不是个人的形状啦!……一阵急促的脚步从地下室的门口传来,那个东西发现了脚步声,用那种无法形容的姿势,玄乎其玄的拖着那颗大脑袋隐近黑暗之中,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