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黎昕修长的手指翻阅着摊在腿上的日记本,许久后,他抬起头苦笑,心里默念着一个女人的名字:陈瑾虞……
纪黎昕靠在后椅上,拿起了身边的电话:“子默,我想再见一次那个女人!”
电话这边的杜子默停顿了一下,缓缓地开口:“好,我这就去安排!”
“嗯,尽快安排!”办公室的纪黎昕挂断电话,闭着眼睛,夏纪的话突然出现在脑海里:你刚刚问我从哪里得来的日记本,我本来是想说的,可是我现在又不想说了!
纪黎昕猛地睁开眼睛,起身再次拿起电话:“我想见你的冰美人,别和我打哑迷。”
电话一头的杜子默叹了一口气道:“知我者纪黎昕也,兄弟这次你得谢谢我,我调查的可是很清楚的,甚至连她的家庭……”
“挑重点!”纪黎昕打断了杜子默的话,杜子默识趣的清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Z电视台主编,夏纪,芳龄27,工作狂,单亲……”
没等杜子默说完,纪黎昕挂断了电话,拿起外套向地下车库走去。
杜子默额头三条黑线,看了电话三秒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Z电视台
“纪姐,大厅有人找,不过他没有上来说在大厅等你。”夏纪的助理谭允柔站在门口看着忙着工作的夏纪。
夏纪点头,示意知道了,她拿起身边的电话连接了一楼的前台:“我是夏纪,什么人找我?叫那个人听电话!”
“先生,夏主编的电话!”前台小姐将电话递给纪黎昕。
“是我!”电话一边的夏纪听着富有磁性的声音一愣。
夏纪整理了情绪,回过神缓缓开口道:“有事和前台预约,我很忙!”夏纪准备挂掉电话。
“我想和你谈一谈关于那本日记,不会耽误夏主编太多时间!”纪黎昕冷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在楼下等我!”夏纪挂断电话,对着桌上的镜子整理了头发,看着镜子里贴着创可贴的额角,叹了一口气,一瘸一拐的向楼下走去。
一路上,听着女同事都在议论大厅的绅士,用了很多浮夸的词,夏纪看着女同事们一脸陶醉的表情,一笑而过。
夏纪顺利的乘着电梯到了一楼,刚出电梯间,就看到一笔直的身影站在大厅的中央,纪黎昕似乎察觉到夏纪的目光,转过头,先是一愣,随后恢复了扑克脸。
夏纪拖着受伤的腿慢慢的向纪黎昕走过去,前台接待员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去扶了夏纪。
纪黎昕扫了一眼夏纪缠着纱布的膝盖,说道:“夏主编真是敬业呢!”
夏纪扯了嘴角,冷眼看着纪黎昕,冷言道:“去旁边的Coffee说吧!”说着夏纪不顾纪黎昕同不同意,向外走去。
两人面对面坐着搅着coffee,夏纪抬起眼睑看着纪黎昕问道:“纪总,您忙里偷闲,不会就是来蹭我一杯咖啡吧?”
纪黎昕勾起嘴角,身体慵懒地靠着椅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夏纪说道:“夏主编,我因为什么找你,你应该很清楚吧?”
夏纪别过头不去看纪黎昕,这是她第一次和纪黎昕这么认真的对视,脸竟然不争气的红起来。
纪黎昕见夏纪不去看自己,皱起了剑眉,起身抬起修长的手指搬过夏纪的脸。
夏纪瞳孔放大,她没有想到纪黎昕会强迫自己去看她,夏纪的脸烧了起来。
纪黎昕感受到夏纪脸上的温度,猛地松开手,拿起桌上的手帕擦着手,还不忘讽刺道:“夏主编是多久没碰过男人了?”
夏纪咬着下唇,愤怒地瞪了一眼纪黎昕,说着:“我想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说着起身要走。
刚迈开步,夏纪感觉手腕一紧,身体迂回了一下,眼看着就扑到了纪黎昕的怀里,夏纪猛的跪在了地上。
当跪在地上的一霎那,夏纪后悔了,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使她的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纪黎昕见夏纪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他呵了一声刚要开口说什么,刚推门进来的几个女生也不管纪黎昕听没听道,大声议论着:“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误,让自己的女朋友大庭广众的跪着,看着玉树临风,没想到也是个渣男!”说着领头的女生又推开了门,带着众姐妹离开。
听着她人的议论,纪黎昕扫了一眼地上的夏纪,低吼着:“你到底还要跪多久?”
夏纪没有说话,纪黎昕刚要拉夏纪,当看到一抹血色出现在纱布上,他停下了动作。
夏纪扶着桌角起身,纪黎昕看着夏纪苍白的脸,伸手要扶,夏纪推开了纪黎昕的手,冷笑道:“虚伪!”说着向外走去。
纪黎昕见夏纪膝盖的纱布被红色浸染,握紧了拳头,起身大步跨向夏纪将她抱起。
起初夏纪是挣扎的,最后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觉得头很晕,甚至连怎么到的医院都不知道。
暖暖的阳光洒在夏纪细腻的脸蛋上,杜子默睁大眼睛看着夏纪的脸。
夏纪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她别过头,沙哑地说道:“别离我这么近……”
杜子默嘿嘿的起身坐正身体后说道:“黎昕他早上有个会,让我来看着你,对了他还让我问你日记本哪来的!”
夏纪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杜子默笑着说道:“让他亲自来,我就告诉他!”
杜子默见夏纪一副生气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掏出了手机按了纪黎昕的电话。
“黎昕啊,哥们我尽力了哈,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己来吧!”说着杜子默看了一眼夏纪。
电话另一头的纪黎昕沉默了五秒后开口道:“好,让她在医院等我。”
杜子默嗯了一声后挂了电话,见夏纪要起来,紧忙去扶,道:“美人儿啊,你倒是吱个声啊,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我兄弟交代啊!”
夏纪听着杜子默的话刚开始还可以,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儿,皱起眉说着:“关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