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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涩情怀

五青涩情怀

转眼间,高中了!吴意依然在这个中学,张楠、欧阳清明、新美、陆乐、还是和吴意同班。李灵、李静秋、江南猪、小芳的家里给了赞助费,也留在了这个学校,李静秋、李灵她们想办法留在这个班。

高中的生活是快节奏的,早晨、晚上都会有自修课。好在大家都住校了,吴意、新美、李灵、李静秋、小芳和小芳班上的三个同学一个宿舍。

班上有一部分同学是旧识,空余时大家一起聊聊天,谈谈理想,讨论讨论学习上的问题。江南猪、小芳他们都会一起参加,学校的小公园成了他们聚会的好去处。虽然吴意对聚会、高谈阔论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习惯有空都要在操场走走的吴意,也被新美拉进了其中,接着张楠他们也加入了这个队伍。

“喂,欧阳清明,你直勾勾地盯着我们花儿干嘛?”新美没好气地推推吴意说。

“?欧阳?有事?”觉得莫名的吴意说。

陆乐感叹:“哎,意难表、情难切,怎一个愁字了得?”

李静秋清冷的眼光看着陆乐:“是你自己吧?警告你,别打花儿主意!”

“干嘛呀,我喜欢花儿,想追她不行吗?”陆乐厚着脸皮说。

“你最好不要!”李静秋冷着脸。

“你是花儿的谁呀,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是花儿的谁,无需你知道。但是你找花儿的麻烦,我不会放过你!”

吴意不解地看着两人争吵着。

江南猪:“喜欢又不是罪!”

张楠接口:“这话我喜欢。”

小芳后知后觉地:“你是喜欢江南猪说的话,还是喜欢人?”

李灵上前挽着张楠,宣布主权:“废话,我家楠楠当然喜欢人,——女人,就是我李美女喽。”

新美:“肉疙瘩掉一地,好麻。”

陆乐皮笑肉不笑地说:“李灵,你瞧瞧自己,上嘴唇挨天,下嘴唇着地,那叫漂亮,郎情妾意嘛?嘿嘿嘿。”

陆乐的损话让同学们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李灵选择性截句:“怎地,眼红我们情深意长啊?”说着在张楠脸上“叭、叭”亲了两下。

“牛X!”新美竖起大拇指道。

张楠扒开李灵的手,一边推开她,一边擦擦脸,蹙着眉:“你胡闹什么?别动手动脚的,一女孩子,有空不去多看点书。”

欧阳清明:“呦呵,管上了。”

“切,秀什么秀!”新美有些不屑地。

张楠白了欧阳清明一眼:“别瞎掺和,再说掺和不等于有用!”

江南猪看看欧阳清明,再看看张楠,嗅嗅鼻子作闻状“TNT?味儿很浓!”

陆乐呵着江南猪的胳肢窝,“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新美吼着:“一群无聊的家伙!不早了,散了、散了。花儿,我先回寝室,闪了。”

“好,我再走走。”习惯了每天都要在操场上转转的吴意说。

吴意踱步在这初夏的夜色里,静静的凝望幽蓝的夜空,聆听啾啾的虫鸣,领受着习习的晚风,把囤积于心中所有的感念和思绪统统地融合到这季节的深处。

哥,我要走出这片贫瘠的土地,读师范、做火种,播种梦,播种爱,让尽量多的人都能够感受爱、享受爱。哥,我可以的!

在吴意神游中,耳边忽然一声:“喂,花儿!”

吴意吓了一跳,豁然惊醒,心跳得厉害,身体都在抖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吴意木呆呆地看着欧阳清明在江南猪脑袋上敲了一下。

“江南猪,你…你…你想吓死我呀!”气极的吴意恶狠狠地看着他。

“小生这厢赔礼了。”江南猪看到鲜有这种表情的吴意,嬉皮笑脸的作揖道。

吴意看着这个活宝,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有事?”

“公子有事,小的退场。”江南猪一溜烟地跑了。

“吴意,我、我……,我想问问你高考准备报哪里?上什么专业?”欧阳清明看着吴意,说话变得不那么利落。

“怎么了?你报考的事情考虑好了?”

“没有呢,所以才问你呀。”

“?”

“吴意,这么多年同学,我、我、我喜欢你!”欧阳磕磕巴巴的表白着。“你上哪儿,我也上哪儿,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什么?”脑海里迅速闪过,“啊?!”原先同学们开玩笑说的是真的呀。吴意捋了捋思绪,稳了稳神,冷静下来:“我想回去,所以不会考虑其他地方,我会报考老家的师范,我就想留在老家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我还小,没有考虑过其他问题。你很优秀,也很帅气,可以做的选择很多。你不能因为我,做冲动的决定。”

“我爸爸也是教师,吴意,我觉得读师范这个选择不错。你说,你还小,我可以等。”欧阳清明一把拉住吴意的手,“花儿,别,别着急拒绝我!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你的身边等你,等你长大,等你看我,等你走近我。虽然很辛苦,可是很幸福!”

吴意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你先放手。”

欧阳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我不放!花儿,小学时看见城里来的你,这是怎样一个女孩?这个瘦弱、秀气的女孩娇弱外表下总有一颗坚强、不屈服的心支撑着。看着你笑,我会开心;看你总是用淡淡一笑掩饰心里的痛,我会难过。这样一个你,就那样长在了我的眼睛里,烙在我心里,我心里没有办法容下别人。你知道我其实不是个用功的学生,也很贪玩,可是看着你不停地在努力,努力生活、努力学习、努力为梦想拼,我忍不住想靠近你,想和你一起,分担你的痛、分享你的乐。我不敢放松,怕自己没有机会和你齐驱并进,更害怕会远离你。”

欧阳一把拉过吴意,双臂扣着靠在他的胸前。“你听,这里面满满的、装的都是你。花儿,我爱你!请和我在一起!”

吴意清晰地听见那乱鼓般的咚咚响,晕乎乎地看着欧阳清明轮廓分明的嘴一张一合,心慌慌地跳着,连同整个耳廓都是热哄哄的。他慢慢低下头,靠了下来。

脸上的热气越逼越近,吴意忽然恍悟过来,用力推开他:“欧阳,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关心我。我才十七岁,现在想的是要上大学。我家的情况想你是知道的,你应该听欧阳校长说过。这个世界存不存在爱,我不知道,更不确定自己对爱这个字有多少信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我的经历也让我不敢去相信。欧阳,谢谢你!你有大好的青春,别把心思放在我这里,我没有办法回应你,也不会承诺你。”吴意的声音有些哽咽。

“花儿,十年了,你只要记得我在等你,”欧阳指着自己的胸对吴意说:“这个怀抱只为你敞开,这里的温暖只给你,所以我绝不会放弃,绝不!”

懵懵懂懂地回到寝室,打开电筒在被窝里看书,脑子里全是欧阳清明刚才的表白,书上的文字一个也没有看清楚。

新美挤到吴意的床上,说:“花儿,别看了,天天高强度学习,你不累呀,还在看呀看。”

“花儿,别太累,早点休息。”李静秋关切地说。

李灵口气不善:“别介,人家那是求知。”

新美快速反击:“求知总比求欲好。”

“求欲怎么了?至少我还有个目标。你呢,切。”李灵不屑地。

李静秋不紧不慢的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

新美嗤嗤一笑。

这些情景,多多少少给紧张的高三生活,增添了一些调味剂。

吴意最爱的哥——昊,常常会给吴意捎来复习资料,每一本、每一页上都是他对吴意的期盼。

岁月没有因为成长而停留,时间没有因为长大而歇脚,放飞梦想的少年少女们在长大、在逐步走向成熟。

不久,吴意和欧阳清明收到T市N大的录取通知;陆乐、江南猪去了军校,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李静秋、小芳上了艺校、李灵也录到T市的职业大学。

谁也不知道张楠录在哪里,只听说他违背父命,没有填报S市的B大,后果很严重,被关在家里。

这一天,陆乐带着于光荣来了,于光荣笑着和大家招呼着,“嗨,好久不见!”

“你小子高中死哪儿去了?”江南猪问。

“往事不堪回首,我被家里押解到外地借读了。”

“那你今天?”欧阳狐疑地问。

于光荣看着他,嘿嘿一笑:“马上大家就要分道扬镳,我这不是来看看老同学嘛。”

“切,大学放假我们不是可以聚聚呀。”

“嗨,想看看你们还不行啊?对了,我要去当兵了,和陆乐一个部队,别忘了联系我们哦。”

欧阳再度看看他,没有说话。

吴意的死党新美选择创业,她去了S市,临别前她依依不舍地红着眼对我说:“花儿,放假来S市找我,那里机会多,我要发财,我要做老板。”

吴意故作轻松地对新美说:“姐,等你发了,我们都来投奔你,包吃包住包薪。老板,可否?”

“花儿,你来,没说的,肯定全陪!”新美沉浸在发财梦里,气大财粗的搂着吴意说。“对哦,我们什么时候吃散伙饭?”

新美的话,让大家一下子默了。

离别总是带着许些伤感。整理好行李,回望熟悉的地方,吴意拾取记忆的落英:课堂上的时而热烈时而静谧、考场上的拼搏较量、在操场一角的辩论……,成长的追逐,竟已一跃而过。一个个镜头闪现,珍藏在吴意记忆的储存卡中。昨天,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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