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墨紫煌撒娇似的冲着帝鸾告状,众人瞠目结舌,无语凝噎。
帝鸾额角突突一跳,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
话说这家伙不是传闻冷酷无情宛若地狱修罗的王爷吗?这家伙不是个严格残酷压榨学生的教师吗?那现在冲着她撒娇卖萌告状的家伙是谁?
她有时真的搞不清楚,究竟那个宛若九天神袛高高在上的王爷是他真实的一面,还是目前这个明明实力强横却偏喜欢扮可怜的家伙是他真正的人格,但是她现在清楚的是……
快要响预备铃了,要是不赶紧进教室会迟到的!
“既然是他们欺负你,那你就找他们算账吧!”帝鸾表示自己并未加入欺人行列,所以也别想把她拉进去!
墨紫煌委屈地扁了扁嘴,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控诉地瞪着她,可怜兮兮道:“鸾儿,你也欺负我!”
“……关我什么事?”对于某人无厘头的指控,帝鸾表示很是莫名其妙。
“他欺负我,你都不帮我出气!”墨紫煌指着罪魁祸首临天,视线依旧停留在帝鸾身上,控诉着她极不负责任的态度,“而且还在一旁看笑话!”
“呃……他欺负你,关我什么事啊?”帝鸾摊手,表示很疑惑。
墨紫煌纠结着面容,可怜巴巴地说道:“你都亲了我,你自然要对我负责了!”
“明明每次都是你亲的我!”帝鸾蹙眉反驳,随后小声嘟哝道:“就算真的要负责也应该是男人对女人负责啊!”
“好!”
墨紫煌的回答令帝鸾怔愣了一瞬,看着他眼底划过的几分可疑的狡诈,以及方才自己说的话……
“墨紫煌,你耍我!”帝鸾怒了。
这个家伙是故意的!
“鸾儿,你放心,为夫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定不会始乱终弃!”墨紫煌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似乎是在宣誓,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
帝鸾咬牙切齿道:“谁要你负责啊!鬼才管你是不是会始乱终弃!”
这个男人究竟是要怎样?
“噗——”花飞怜和第五沫儿两个看笑话的人毫无预兆地笑了,就连一向冷面的印,面上都浮现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容。
帝鸾警告地瞪了几人一眼,几个人立刻面容严肃地认真对待,只是那抽搐地面容,将他们想要爆笑的情绪发挥的淋漓尽致。
墨紫煌轻笑一声,眸中盈满醉人柔情道:“鸾儿这话可就错了,我又不认识鬼,鬼怎么会管我的事?倒是鸾儿你,若是我始乱终弃,你岂不是要独守空房?”
“那我就拜托你现在始乱终弃好了!”帝鸾一甩袖袍,愤愤然道。
话音刚落,方才还恶劣调笑、眸中波光流转的墨紫煌,如今的眼神却已经是变得黯淡无光,没有色彩。
“鸾儿的意思……是要对为夫始乱终弃吗?”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失落,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让人听着揪心不已。
“……”
已经被墨紫煌绕进固定圈子中的帝鸾几乎炸毛,但是听着他惆怅的让人落泪的语气,以及那张受伤的脸。
帝鸾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都没有开始,何来始乱终弃?”
从一开始,她就认定墨紫煌必是小打小闹而已,他对她有的,或许是三年前的感激之情,又或许是对新鲜事物的兴趣,因为她不同旁的女人,对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崇拜、疯狂的爱慕和不顾一切的追求。
他是一个生长在巅峰的男子,见惯了千篇一律的规矩,还有一成不变的女子,他的生活中没有出现过像自己这样,想尽办法逃避他的女子,所以他才会产生一时的兴趣,待这兴趣消磨殆尽,他便不会对自己这般忍让,甚至会如往常一般将自己撇开。
她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像电视中所演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因为——剧情只是剧情,戏本并非真实!
就算是现实生活中过了一辈子的夫妻,应该也只是因为性格相投,所有的,也只是亲情而已。
墨紫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着她面对自己时那平淡的表情,无波无澜,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地望着自己,犹如一汪平静的泉水,宁静而淡雅。
“那你愿不愿意试着同我创造一个开始?”他朝着帝鸾伸出一只手,期冀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紧张,眼波流转,仿若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带着对未来的期盼。
临天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邀请着自己身后的帝鸾,不由蹙了蹙眉,抬手便想要将这只不怀好意的爪子给拨开,却在刚刚抬手的那一刻被人抓住了手臂。
他转过头来看向罪魁祸首,花飞怜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道:“你给我出来!”
“你没看到这个墨紫煌居心叵测,想要拐跑臭鸟吗?现在不跟我统一战线,怎么老是偏帮这个家伙?”临天狐疑地看着她,紧握的手试着挣脱了两下,似乎又怕伤到抓他的人,便松了力。
花飞怜看了一眼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这边的帝鸾和墨紫煌,低声吼道:“我就是要说他俩的事儿!”
说着,也不管临天乐不乐意,双手并作,将他拖了出去。
而临天还依依不舍地往回看了一眼,冲着帝鸾喊道:“臭鸟,千万别上这个臭男人的当,你……唔唔唔——”
花飞怜毫不手软地捂住了他的嘴,满脸笑意地对着两人说:“你们两个慢慢聊,我们两个就先出去了。”
临走前还给了第五沫儿一个眼神,沫儿少女咧开嘴给了她一个明了的眼神,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出去。
在花飞怜将临天拖出去后,第五沫儿遵照某人的眼神指示,直接拽上了印和凤无涯,奈何凤无涯誓死不从,而且沫儿少女也没有能够拖动他的能力,只能无奈作罢。
别墅内只剩下三人,二男一女,周围很安静,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因子。
没了临天挡着视线,帝鸾垂眸看着面前那只细如葱白的手,脑子里却早已乱成一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