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很诡异!
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墨紫煌说恭喜,真是难得!
宁盈对着墨紫煌微微点了点头,算是以作回应。
墨紫煌竟然再次出乎众人意料,微笑以对。
笑话,这可是他未来丈母娘,怎么着也不能在丈母娘面前留下什么坏印象,至少要表现的像是个容易亲近,平易近人的人啊!
“王爷,这个……”那随从掏出了另一份圣旨,递到墨紫煌面前。
“给我吧!”墨紫煌抬手便将圣旨拿在手中,大步跨到帝鸾面前。
“紫天为命,吾主祈愿,奉天之语,今有女帝鸾,为从一品丞相之女,聪慧敏捷,知书达理,灵修之力于同辈中出类拔萃,实乃女中豪杰,为我翔盛之兴,着即封为正一品郡主,赐字霁月,神命所降,谢恩!”
低沉有礼的嗓音响彻在整个大厅,对于墨紫煌亲读圣旨的行为,帝德义深觉受宠若惊。
“谢紫天之命,望神永常在。”说着帝鸾也要跪了下去,却被墨紫煌拖住了身子。
“恭喜霁月郡主!”墨紫煌薄唇微启,眼眸含笑地看着她。
众人看呆了,一向洁癖不喜女人沾身的铭王爷竟然亲自扶了刚被封为郡主的帝鸾?!天哪,一定是他们今天打开双眼的方式不对,否则怎么会看到一向高贵无比的铭王爷会在今日频频破例?
“还好还好……”说着,帝鸾便面不改色地将胳膊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众人又惊了,难道帝鸾不应该受宠若惊吗?为什么避瘟神一般躲开了?
“父亲,若是无事的话,女儿就先退下了!”
还未等帝德义说话,帝鸾便拉着宁盈快步出了大门。
帝德义的脸都黑了。
“铭王爷,小鸾她……想必是因为刚刚下官所说的事情,才会这般无礼,还望殿下莫怪!”
虽然帝鸾这个正主走了,但是帝德义仍旧尽力表现出一名谅解女儿的慈父模样。
“无妨!”墨紫煌摆了摆手,看了一眼帝鸾离开的方向,便二话不说地离开了。
一群人慌慌张张的该送的送,该随行的随行,倒真是差点儿乱了马脚。
帝鸾回到辉月院,看着依旧蹲在院中逗蚂蚁的花飞怜,甚至就连雪樱都加入了她的行列。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花飞怜扭过头去,却懒懒地不愿意起身,一脸兴奋地摆手:“老大,今天我研究了新菜色,你们有口福了!”
“是吗?做的什么菜?”
帝鸾随意地问了一句,看也不看地扶着有些失神的宁盈坐了下来,端起茶壶为她倒了杯茶,好缓解一下她那紧张的情绪。
看着宁盈还有些紧张的面容,帝鸾微微叹了口气。
不就是发布了一道圣旨,至于这么长时间都缓不过劲儿来吗?
不过想想倒也正常,毕竟宁盈已经十几年未曾接触圣旨这种东西了,一时间缓不过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做了菘菜麻酱裹牛奶蜜桃。”花飞怜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满脸自豪。
“菘菜麻酱裹牛奶蜜桃?”帝鸾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鼻尖微微动了动,一股怪异的味道飘入帝鸾的鼻腔内。
“什么味儿?”帝鸾蹭了蹭鼻子,蹙了蹙眉。
“花小姐,您好像忘记关火了!”雪樱撸着袖子,手中捏着一只蚂蚁,一脸淡定地对着花飞怜提醒道。
花飞怜眨巴眨巴眼睛,半晌反应过来,惊呼道:“对哦!我好像忘记关火了!”
“花飞怜!!!”
一声怒吼从辉月院中传来,空中正常飞行的鸟儿都被这振聋发聩的声音给震得头昏脑涨,最后直接脑出血死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一众罪魁祸首正在忙着在烟熏火燎中拯救黑暗料理。
几个年轻人经过了一番搏斗,终于灰头土脸地从厨房中出来了,而花飞怜的手中还紧紧地抱着她那盘已经焦黑成木炭的菜肴,生怕自己的杰作就这么地不翼而飞。
“偷儿,我求你了,别再跟我家的厨房过不去了!”帝鸾抹了把脸,一脸绝望地恳求道。
这丫的还是安安分分做甜点比较好,研究新菜色什么的……
真不是她的强项啊!
花飞怜傻傻地用那双乌黑的爪子摸了摸头,在她极尽凌虐的动作中,头发……彻底乱了!
好在手心倒是在她的动作下白净了些!
“老大,下次我一定不在你家的厨房做饭了!”
“我觉得你还是永远都不要做菜的好!”
这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菜这方面那绝对就是白痴一枚?!
那就是典型的厨房杀手啊!
而且还是顶级的!
尤其是在研究新菜色方面,就算真的做成型,也依旧不能吃,因为一旦吃下肚,那绝对就是上吐下泻,无所不止,绝对是整蛊最佳用品,而且还对便秘极为有效。
如今的她,极其为花飞怜的未来发愁。
她还记得,就在以前,她曾经说过,只有肯陪她做一辈子菜,吃一辈子她做的菜的男人,才能当她老公。
再次,她提前为她未来的老公默默祈祷,只祈求他不要拉肚子拉到坟里就行,就算在病床上躺一辈子也没问题,至少别让偷儿当寡妇!
“老大,做菜是我的爱好,是我的兴趣,卢梭说过:任何一个人,只要他的心和他的爱好遭到了破坏,他如花似锦的年华就会像春梦似的消磨过去。所以,老大,你不可以阻挡我的爱好,否则就是在消磨我如花似锦的年华,那你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对于自己当着帝鸾的面能直接拿出卢梭的话来对付,花飞怜表示……原来学习还是有用的,至少在和别人辩论的时候,不会没有半点儿墨水!
帝鸾挑了挑眉,呦呵,万年上课睡觉的学生竟然用这么文艺的话来回绝她,不错嘛!
不过也就只是不错而已!
“歌德说过‘年青时,由于兴趣广泛,容易忘事;年老了,由于缺乏兴趣而健忘’,不是我打击你,但是,你觉得以你如今做个菜都能把关火忘得一干二净,以后老了之后,是不是该连自己老公是谁都得给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