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力气大的丫头不少,可是像这般忠心护主的,天底下怕是没有多少。”二夫人一脸遗憾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想办法让她成为我们的人,想必,当帝鸾哪个贱人回来的时候,见到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应当会是很痛苦吧!”
“虽然要把那个丫头收为己用困难些,但是我手中的东西可不少,对付一个婢女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着二夫人阴狠的声音,帝鸾的眼神变得极为阴冷。
“只可惜,当初去鸢飞院时,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散了那么多的钱财,都没有逮到帝鸾那个臭丫头,真是可惜!”宁盈遗憾地说道。
“是啊!这么多年,那鸢飞院就像是鬼撞墙一般,我们如何都进不去,若非之前来了一位大师,将那鸢飞院的怪异之处给破了,说不定,我们一辈子都未必进得了那里!”
帝雅说起此处,便一阵愤恨,她被那鸢飞院的诡异之处害得多惨,只有她自己知晓,身体上的伤疤可以修复,可是心灵的创伤却是一辈子都未必能够抚平的!
听了她的话,帝鸾挑了挑眉。她就奇怪为何自己设的阵法突然消失了,没想到是被这两个阴险毒辣的女人请到了真正的大师。
她倒是很好奇那位大师究竟是何等高人,竟然能够破得了她依着丹书内的资料所做的阵法。
“若不是那臭丫头福大命大,还真得让她在死前尝尝男人的滋味呢!”
说着,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那声音当真是令帝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帝鸾一直在观察着帝德义的表情,只见他的面色早已是一片铁青。
一直以为温婉贤淑的二夫人和可爱善良的女儿,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就算是想要处理宁盈和帝鸾,也不能将帝府的名声和他的名声置之不理啊!
在帝德义的心中,一切都比不上他自己的名声!
看着帝德义颤抖的双手,帝鸾抬手代替他打开了紧闭的房门。
房门外是一片晴空,而房门内却是无数的阴暗和诡计,令人心生胆寒。
昏暗的房间内,刺眼的阳光从大门处直射进来,漂浮的灰尘遮挡了二夫人和帝雅的视线。
帝德义没有想到,帝鸾会如此直接地便推开房门,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房内的人在讨论如何对付她,而那些手段着实恶心。
“老爷!”二夫人在适应了阳光的强度后,看清楚了来人的面庞,看着面带薄怒的帝德义,二夫人一时间慌了神。
“老爷,您怎么来了?”二夫人扯着笑容起身迎接,从始至终都未曾正眼直视随行而来的帝鸾。
“我若不来,大夫人是不是便被你给暗暗处死了!”帝德义双手负背,阴沉着面庞说道。
“老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二夫人陪着笑脸,却对着身后的婢女和早已吓傻的帝雅暗暗摆手,示意她们赶紧将里屋的宁盈处理了。
帝德义冷哼一声:“我说的什么话你这个毒妇不是最应该清楚吗?”好在还没有酿成大祸,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宁盈不要紧,若是真的丢了他们帝府的面子,他定不会轻饶与她。
“老爷这般冤枉燕儿,燕儿好生委屈!”二夫人以袖掩面,面上浮现一抹悲伤之色,她当真是不明白,为何帝德义会在这个时间段来此,平时他应当在书房处理公务,而且在他进来的时候还无人通报,事情太过于蹊跷,令她不得不怀疑。
“刚刚我在门外都听到了,你还想狡辩!”帝德义厉声呵斥,看起来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丁荷燕泫然欲泣地看着她,她就不明白了,帝德义这么多年都不管宁盈的死活,为何在今日竟然这般在乎她,还为了这么件小事而呵斥她。
莫非,老爷对宁盈还留有余情?
“老爷,这定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于我,望老爷查明真相,还妾身一个公道啊!”丁荷燕哭哭啼啼地跪在帝德义的面前,仿若受了多大的委屈,看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庞,帝德义的心也不由软了下来。
“二夫人身为翔盛王朝丞相的侧室,又有谁敢栽赃陷害于您?”帝鸾上前一步,眼眸含笑地俯视着她。
丁荷燕下意识地看向帝鸾,当看到那人的面庞,以及那双冰冷刺骨的眸子时,面色大变。
“怎的?二夫人莫不是不认得我了?”帝鸾蹲在她身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着这抹温和的笑意,不知为何,丁荷燕总感觉这是死神在向她招手。
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子,很快,丁荷燕便将心中的惊恐压下,极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更为和蔼一些。
“原来是小鸾啊,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害我什么都没有准备!”丁荷燕从提着裙子埋怨地说道,可是那语气怎么听都像是长者对小辈的宠溺。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丁荷燕对帝鸾有多好似的!
丁荷燕眼神宠溺地看着帝鸾。
她平时不像帝雅那般总是去找帝鸾母女二人的麻烦,但是帝鸾母女二人便是化成灰烬她也认得。
虽然从帝雅口中知晓帝鸾极为怪异,但是在她看来,即便是再怪异,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罢了,能成得了什么气候?
“二夫人,我今天没兴趣与你聊天,我是来找我娘的!”帝鸾直接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没给她半分迂回的余地。
“你娘?你找你娘应当回鸢飞院,为何来我院中啊?”丁荷燕干笑两声说道。
帝鸾双手负背,上下打量着她,道:“我娘若是在鸢飞院中,我又怎么来此处寻人?”
“就算你娘未在鸢飞院中,也不能表示便在我这里啊!”她便奇怪为何老爷会来此处,没想到是这个臭丫头给引来的。
只是没想到,鸢飞院的人失宠那么多年,竟然真的有法子让老爷一同来此处,当真是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