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帝鸾见院内没人应声,疑惑地蹙了蹙眉,再次叫了一声。
“去里屋看看,说不定是在休息呢!”如今是午饭刚刚过后,即便是在休息也不足为怪。
帝鸾点了点头,这次却轻手轻脚的,没有再次大喊大叫。
帝德义看着她如此动作,心中不由一阵满意。
不错,懂的娘亲在休息,也知道不叫醒自己的娘亲,这般孝顺的孩子,当真难得!
帝鸾推开里屋的门子,却未曾在床上发现自己的娘亲,将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连个人影都未见到。
门外站着的帝德义见帝鸾如此慌张,不由开口问道:“发生了何事?”
“父亲,我娘不见了!我娘不见了!”帝鸾紧紧拽着帝德义的袖子,面上几欲要哭了出来。那模样,倒真有普通女孩见到自己娘亲消失的惊慌感。
“莫要惊慌,你娘亲……可能是出去了吧!”帝德义虽是这般说着,但是毕竟是做了多年的夫妻,宁盈的性子他是知晓的,本就不常出门,自从被家里发生那样的大事,再加上自己的冷落,整日便是待在院中诚信礼佛,不再过问任何的事情。
帝鸾慌张地摇了摇头,道:“不行,我得去找我娘亲!”
说着,便焦急地跑了出去。
帝德义见她这般莽撞,不由蹙了蹙眉,却也是紧跟了上去。
帝鸾出了院子,便像无头苍蝇一般乱逛,每逮到一人,便回慌张地询问自己的娘亲在哪儿,而每次,帝鸾都会刻意去控制脚步,让帝德义能够跟上。
终于,在她的“努力”之下,从一个婢女控制知晓是二夫人和二小姐带着下人绑走了宁盈。
帝德义听到这话,脸都黑了。
“放肆,你这么个小婢女竟敢污蔑二夫人和二小姐,二夫人和二小姐心地善良,怎会做出如此之事,定是你这小婢女不怀好意,想要害二夫人和二小姐!”跟在帝德义身边的管家怒斥着那小婢女。
帝鸾半眯着眼睛,这管家一直都只听从帝德义,就算是说这番话也定是得了帝德义的首肯,才会这般说。
那婢女慌忙地归于地上,颤颤巍巍地说道:“大人息怒,奴婢是万万不敢撒谎的,大夫人被二夫人和二小姐带走是奴婢亲眼所见,怎敢欺瞒大人?”
“父亲,我知道您疼爱二妹,但是这是事关我娘的安危,还请父亲……莫要让女儿失望!”帝鸾微微低下了头,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说道。
“小鸾,你宁可相信这个婢女,也不相信你的妹妹?”帝德义的声音微微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失望。
虽是这般与她说,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婢女说的话或许是真的。
“父亲,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我母亲的安全问题。”此刻的帝鸾早已没有了之前哭哭啼啼的模样,落落大方地站在他的面前。
在府门前的那番言语是为了告诉众人,她帝鸾回来了!而刚刚的紧张,也是为了表现一个外表强势,内心脆弱,经历了无数流言蜚语的女孩形象。如今,面对自己亲人的安全,自然要强势一些。
不过无论自己性格如何,对帝德义想要利用自己的心态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难道父亲觉得,我母亲的安全比不上二夫人的安宁?”帝鸾半眯着眼睛,冷冷地问道。
帝德义看着气势突然变得强横的帝鸾,不由眯了眯眼,却也没怀疑什么。
说到底,她终究是个七阶灵修者。
“那便去看看吧!”帝德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
若是宁盈没有在那里,帝鸾必定会对自己心生愧疚,日后自己便可随意让她帮自己做事。就算宁盈真的在那里,便想办法让那两人开脱,即便真的开脱不了,罚一些无关紧要的便可,既不得罪丁家,也能抚慰帝鸾心头的火气。
帝鸾笑了笑,与帝德义一前一后便朝着二夫人所居住的明艳院前去,在所有人都未发现的角度,帝鸾对着那跪于地面的婢女暗暗比了个大拇指,那婢女在看到她的动作后,嘴角勾起一抹奸诈的笑容。
当二人一同来到明艳院时,院中却空无一人,院内大门紧闭,就连平时二夫人的心腹都未曾在门前守着。
帝德义蹙了蹙眉,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帝鸾看了一眼察觉怪异的帝德义道:“父亲,请吧!”
看着帝鸾微微侧着的身子,以及她面上那淡淡的笑容,帝德义心中的感觉不断放大,却也碍于她的面子随她一同来到了门前。
帝德义刚刚想要推开房门,已结束这烦心的感觉,可是在手掌刚刚碰触房门的一刻,门内却响起了帝雅的声音。
“娘,我们为何不将她直接关入水牢,那里可是销魂的很啊!”
帝雅毒辣的声音令帝德义蹙了蹙眉,放在房门上的手缓缓地放下,他倒要看看,她们二人想要做何事!
“你懂什么!宁盈虽然不受宠,可若是关进水牢,到时被老爷知道后,必定会怪罪于我,要是传进老夫人的耳朵,更是会将我严惩,到时便是老爷力保都无用。倒不如我们以做客的名义将宁盈请来,我们再说遇到了此刻,将宁盈给抓走了,然后找个时间,将宁盈被折磨的体无完肤的尸体扔到帝府门前,到那时,宁盈不仅是罪臣之女,更是帝府永远的耻辱,我要老爷每每听到她的名字都会感到厌烦,我更要借她之位坐上这帝府正室夫人的位置!”
“母亲说的是,到时不仅可以让宁盈出尽丑态,更是能够将帝鸾拉下水,让她永无翻身之日!”帝雅的声音带着一丝难掩喜悦,仿佛能够想象的到那一日的到来。
“只是,没想到跟在帝鸾那个臭丫头身边的婢女脾气竟然这么硬,每次教训宁盈都被那个丫头给挡了下来。”二夫人感慨道。
帝雅倒是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丫头说白了也就力气大一些,跟她的主子一样,没有脑子,有点儿能耐就当自己是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