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以后……
面包女仰天一吼,“我受不了了,你们两个吵死了,我今天要把你们两个的精气都吸干掉,”四周的黑气汇聚到她身上。
“炼姬,你先把这小子的精气吸干了,我再给你找十个壮汉。”
“面包女,你吸他,我给你找一百个……”
“一千个……”
“一万个……”
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一股黑气朝着两人而去,阿生见状惊恐,一把把阿山推到了一边阿生再次摔倒在了地上,“我曹,这老妖婆够狠的,”随即晕了过去。
“面包女,谁让你真动手了,”阿山眉头紧皱,嘴里嗫嚅着:“不行,这老妖婆太毒了,我得想办法带阿生逃走才行。”
阿山站起来,喊道:“面包女,上次你姐姐想要强奸我,幸好我机智才没有被她的奸计得逞,难道你也对我有兴趣不成?”
面包女听罢脸色突变,乐道:“我们姐妹俩就喜欢像你这样的小鲜肉,如果你甘愿献身,我是断断不会拒绝的。”
阿山假意怒道:“可是自从上次我见到了你姐姐的真面目,满嘴的蛀牙,满头干枯毛糙的头发,长得也太丑了,想我堂堂阿山,长的也是英俊潇洒,怎么可能配你们这种丑八怪,”摆出一脸嫌弃的模样。
“你、你居然敢说我丑,”面包女闻言抓狂嘶吼,“你居然敢说我丑”,正要汇聚烈风,阿山趁她不注意忙扛起阿生,“我曹,还说我能吃,居然比我还重,也不知道偷吃了我多少东西,看我回去再收拾你”,两人消失在了草丛里。
……
“阿生,阿生……”
当阿山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阿奶正拿着一碗野菜粥从外面走进来,那是一个穿着满身补丁衣服的农村妇女形象。
她让他先喝着暖暖胃,一边跟他说着话。阿山看着汤上面漂浮的几片烂菜叶子,感觉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自从醒来以后他就没看见过阿生,从小到大他从没像这样突然的消失在他身边过,他隐隐有些落寞。
“阿奶,你救我回来的时候,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么?”
他问的时候是带一点哭腔的,声音也很低,一点也没有以前趾高气扬的样子,会让听的人觉得眼前这就是一个迷失在菜市场的小孩,哭着问别人找妈妈,可是没人能确切的指出他要找的人在哪里。
在阿奶的悉心照顾下,阿山心情逐渐平复了许多,身体也恢复成了以前那个活蹦乱跳的状态。他想去村子里转转,探听一下阿生的下落。可是当他把整个村子几乎都走遍了以后,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消息,甚至于没人听说过阿生这个人。
一个走失在菜市场的小孩,起码还有好心人去告诉警察哪里哪里,谁谁谁走丢了,好让他帮忙在派出所备个案,找找孩子的父母亲人。可是这里是梦境,不是菜市场,人一旦迷失在数以亿计的梦里,没有人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走,最好的办法也不过是停留在原地,等待、等待。
照顾阿山的那个阿奶大概40多岁,是一个本分的庄稼人,每天早出晚归,在田地里间讨生活。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有些冷清,但自从阿山来了以后,他就经常会逗她开心,屋里也渐渐有了生气。
听她说,年轻时有爷爷陪着她,那时她也会养一些蚕,织一些布,喂几只鸡,身后还总是会跟着一只大黄狗,生活得很幸福。
爷爷年轻时很浪漫,有一天还突然移栽了很多玫瑰到屋子后面的院子里,把阿奶乐的直骂他是“偷心窝子的贼”。
只是后来就只剩她一个人了!当问到她的孩子时,她也只是笑笑不答。
阿山来了以后,阿奶就就像突然多了个孙子,阿山杂七杂八的都抢着干,虽然他以前养尊处优惯了,还真没干过什么体力活,一双细皮嫩肉的小手不一会就起满了大大小小的泡,可是那份尊老的心还是值得肯定的。阿奶看到那泡连喊心疼,眼泪鼻涕哗啦啦的掉,阿山见她那副模样,便时刻都藏着自己的手,哪还敢让她给看到。
这天阿山和往常一样沿着山道,顺着溪涧往水源的上游走去。
他走过几座只有几十寸的石桥,跨过几块安置在溪涧中间的石头。满山的杜鹃花红红火火,还有紫藤萝像瀑布一样的,山里的风光太美了,村子里的生活平静而安逸。
这里的每一段山路都是一段风景。一小块是茶园,一小块是柿子林,一小块是莽莽苍苍,一小块是姹紫嫣红。
阿山心情飞扬,挑着竹桶一直向山顶飘然而去。
忽然,前面一棵树倒了下来,那是一颗足以压死一头牛的树,把大地震的猛颤了一下,飘起一层浮土。若不是以前阿山跟阿生练过一些腿脚,此刻或许早已命丧黄泉。尽管成功避开,但他还是被吓了一跳,摔倒在了一边的溪水里,被浸透了衣裳,身上有些寒凉。
他朝树倒下来的方向喊,“***勒戈壁,是哪个小兔崽子敢暗害小爷,快给我出来,”一边捂着屁股站起来。
“小哥,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下面有人,你没伤到哪里吧?”
过了一阵,只听见一阵稀稀疏疏的树叶声,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从上面滑了下来,“你没事吧,不然我先送你回去吧。”
阿山抬起头看向那男子,正欲开骂,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心里不觉一惊,只见眼前这个男子除去皮肤没有阿生那么白,比他瘦了一些之外,五官脸型几乎与他一模一样。
阿山忙站起来,屁股也不疼了,“阿生?”也不管来人是否真是他要找的人,扑到了那人怀里哭将起来。来人不知此人怎么了,见他哭的伤心眼泪鼻涕一大把,也不好直接把他推开,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让他一直抱着自己。
那来人的名字叫阿春,是阿山在这个村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阿春是山里的猎户,但从他父亲开始就已经不打猎了,说是保护大山。阿春靠卖山里的一些草药为生,每到一定季节就会收购村里人采的药出去城里卖。这都是他自己说的,鬼才信。
而他醒来的这个小山村,几乎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所在。
村子里有一种树,叫做梦花树。听村里人讲,如果做梦了,就用梦花树的枝条打一个结,若是好梦,就会灵验;若是坏梦,就会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