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斗先是被张横骂得一愣,慢慢脸上狂喜之色出现:“单挑!来啊,船长我们单挑。”
“你……”张横指着烟斗这傻愣子,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随意说说,他还当真。
“小乖乖别生气了,来尝尝姐姐做的百酥千层饼。”苏渝这时端着一个碟子进到船长室。
张横看到苏渝进来,面上一紧真正的克星来了,傻子才会真的和烟斗这个战斗机器单挑。
“姐姐,你又发病了么。”张横取了一块碟中模样诱人的百酥千层饼,发现苏渝和上次性感冷艳模样不一样了,便小心问到。
苏渝生气,嗔道:“姐姐才没病,再说姐姐生病了,就不给你饼吃了,还要揪你耳朵。”
张横赶紧抢过苏渝作势要收走的千层饼:“别,别啊,姐姐哪有病,怪我乱说。”
张横心里一声长叹,嘴里的千层饼酥脆非常,但张横根本感受不到滋味,每当苏渝说没病时那就是又发病了……
“船长那饼好香啊,给老烟来一块!”烟斗咕噜一声,吞了好大一口水,看碟中饼块被张横囫囵吞枣所剩不多,赶紧道。
“瞧你这出息。”张横翻了个白眼,这些家伙这么想当船长,绝对也有苏渝手艺的关系。
烟斗非常小心接住张横随意丢来的千层饼,二只蒲扇大手小心翼翼呵护,生怕掉到地上:“这可是苏仙子亲手做的,味觉堪比仙果,修仙界再寻不到第二家了。”
都修到大罗金仙境界了,还沉迷味觉享受,张横本还想再呵斥烟斗一顿,但都天子母阵魔眼突然大震,张横赶紧递还手中小碟,从九色光幕中抓出一个光球,双手一拍,光球在张横手中迎风见涨,现出一个个影来。
“找到了,就是他,阎船长的儿子。”沉默许久的杜大师此时终于出声,张横也慢慢从宝座上站起。
“德性倒和阎老鬼一样,天生掏土的。”张横看着活动的画面,忍不住笑了。
“他身上那个玉,我见过。”苏渝端着小碟,站在张横身后皱着眉。
“哎妈,咋长这么好看!”
“不好,老船长要绿云盖顶了!”身在子母大阵的鼠斗看到阎老鬼儿子的模样一声惨叫。
那是一个黑暗空间,只有东南角有一簇烛火摇曳,标准的远古盗墓手段,人点蜡鬼吹灯。
墓室中那个瘦弱青年已经摸达了墓室的核心,主墓室棺椁位置。
还不知这墓中所葬何人,但那长十丈宽三丈纯青铜打造的巨棺,就让人触目惊心。
瘦弱青年并没有马上开馆,而是绕着青铜长棺认真的踏步,他的每一步都精准无比,一圈踏完恰好九十九步,如此九圈才停下,稍整衣冠便一丝不苟对着巨棺三叩九拜。
纯青铜打造巨棺,重达千万斤,而这瘦弱青年显然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张横几人在烛龙号上看着阎肃,不知他将会以何种方式开棺。
“绝对有机关,这小娃在故弄玄虚。”烟斗自信满满道。
张横对烟斗的看法嗤之以鼻,如果有机关,还用这么麻烦,直接一按了事,看阎肃如此做作仪式感十足,必定有蹊跷,三百年的盗墓生涯,虽然他由于天赋和爱好问题,对于盗墓的技术环节现在还是半吊子水平,但并不妨碍他的眼光。
“想当年你老子盗个仙王墓,把老子坑上了贼船,想不到今日我带他儿子上船也会是这个情形,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张横对着光幕画面中面色清秀青年想起了当年自己被阎老鬼带上船时模样,大笑道。
“释放金乌,老子要亲自去把他提回来。”张横开始往外走,决定亲自去一趟地劫灾星。
“俺也去,早就想去见识见识十大灾星传说的崩道厄运!”烟斗一跺脚就想跟着张横往布置金乌的禁制室而去。
张横一摆手:“你留在船上,鼠斗来。”
“不要啊,鼠爷我已经够倒霉了,最吃不消灾星厄运。”鼠斗完全缩进子母大阵中,根本不想出来。
“在我离开烛龙号前,让我看到你,不然你的命魂在烛龙号封印可又要多加五百年了。”张横径自往仿制烛龙号由金乌妖体制成的小型宝船,衔接在烛龙号背上的十二金乌而去。
苏渝几步追上张横露着无忧无虑的笑容道:“我也去,我在路上做好吃的给你吃。”说完还举了举小碟,像是彰显自己的巨大作用。
张横无奈摇摇头,上次苏渝还是冷艳生人勿进模样,今天就变成可爱粘人性格了,如此转变自己一时还真是难以接受,都是玉虚洞那次大战的后遗症啊。
“回去,我以船长的身份命令你,在船上做个五十道菜等我回来。”所幸三百年来张横已经适应苏渝的怪病——只听船长吩咐。此时应付起她的病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喔。”苏渝明显有些不乐意,但很快想到要做五十个菜,要选材要调味……马上就脱离了和张横一起去地劫灾星的心思。
“好小子,原来是这样开棺,不愧是老船长的小子啊!哈哈哈!”烟斗巨大的笑声,震得挂在烛龙背上的金乌颤动不已。
张横刚刚启动小型宝船金乌号,杜大师就把一个光球从烛龙宝船禁制中传输过来。
开头依旧是那巨大的青铜巨棺,阎肃就像一只小虫匍匐在巨棺面前,毫无征兆就在阎肃俯首最后一拜,青铜巨棺的千斤棺盖突然崩飞而起。
接着一只腐烂巨手从棺中慢慢伸起,一片片腐肉随着流脓开始剥落,随着阎肃的慢慢起身,巨棺中那个恐怖腐尸也仿佛拥有默契随之起身。
这时东南角烛火开始剧烈跳动,忽明忽灭,偶尔照到阎肃俊秀脸上,苍白僵硬,幽厉狰狞。
呼!
烛灭!
凄厉的惨叫突然从黑暗中传来,接着墓室陷入死一般沉寂。
“炼气士在烛火熄灭后也随之在地劫灾星数处出现,此时正往阎肃所处的墓穴飞去。”杜大师最后警示道。
“我就知道不会省心。”张横暗骂一声。
张横刚要起动金乌,一回头鼠斗畏畏缩缩的在舱门口:“还不快来,你敬爱的船长之子就要给炼气士抓去炼丹了。”
“我可不是要去救他,我只是看你忘了拿这个,帮你取过来罢了。”鼠斗把手中一个黑色盒子模样物体丢在张横坐下金乌上,一把红缨长枪从盒中飞了出来,说完鼠斗也顺势上了另一台金乌宝船。
张横冷哼一声,也懒得骂鼠斗,灵力一送,只有微小房间大小的金乌号便张开双翅喷发出浑身火焰,一瞬间脱离庞大的烛龙号船身,拖着长长一条尾焰飞往地劫灾星。
“晦气,怎么每次都是鼠爷我倒霉。”鼠斗紧接随着张横的金乌尾气也驶向红得妖异的地劫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