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张丽霞、李虹沿着弯弯曲曲,陡峭的羊肠小路爬坡上坎,边走边欣赏近在咫尺的擎天怪石,峻峭山峰,峥嵘崔嵬。望着山脚下茫茫云海在峰壑中弥漫,霞光在岩壁上流光,感叹大自然的美在这里汇集。
李虹突然发现天边黑压压乌云滚滚而来,担心不已,要下雨了,这可怎么办?我们都没有带雨伞。
张丽霞笑李虹一惊一乍,头顶太阳那么大,怎么看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没事的!
山里气候变化多端,我们还是快走,不要磨蹭了。叶薇催促着,加快脚步,走到缓缓流淌,清澈见底的溪水河边,看见几位中年妇女坐在石头上洗衣服。叶薇、张丽霞、李虹走过去打招呼说:“你们好!”
妇女们开心地嘻嘻哈哈笑着,看出叶微、张丽霞、李虹不是本地人,七嘴八舌问到哪儿去?马上要下雪了,你们赶快回去吧!
“我们要过河。”张丽霞问洗衣妇这儿哪有桥?
“这没有桥,都是踩着石头过去河。”妇女们说着,呵呵……呵呵……笑了起来。
叶微说:“我们去悠路坪,还有多远?”
“不远了,过了河再走十几分钟就到了。”妇女们七嘴八舌说着,无拘无束,放开喉咙唱起山歌,声音美妙得如同海豚音一般,久久萦绕山谷。
叶薇、张丽霞、李虹听不懂妇女们唱的是什么意思,却能从欢快曲调中听出她们盎然兴致。忍不住鼓起掌叫好。
妇女们见状,越唱越起劲,越唱越高兴。歌声伴着张丽霞、叶薇、
李虹小心翼翼,手拉着手,相互照应,小心谨慎地踩着光滑石头过了河,终于到了围墙七零八落的悠路坪小学。
推开半掩的铁栅栏门,看见荒草凄凄的校园,地上随处摊堆的牛粪、猪粪。3头猪和5头牛正低着头,寻寻觅觅,啃食地上草根。孤零零的单杠和水泥搭成的乒乓球台遥遥相望,凸显出现代气息,尚未复苏的光秃秃的树木,与没有外廊栏杆、空洞得没有玻璃窗的一栋三层楼砖混结构的破房子在寒风中颤栗。
蹲在水泥阶梯边晒太阳,边给学生上课的老师看见有陌生人来到学校,起身相迎问了句:“叶老师、张老师、李老师吧?我是王冬梅。”
这就是传说中的王老师?叶薇打量不到30岁,长的瘦小,梳着马尾辫,身着黑色防寒服的王冬梅,说:“我们没跟你联系,你怎么知道我们的?”
“温老师打电话告诉我了,让我在学校等你们。”原来王冬梅中午在学校备课,准备下午给五、六年级补课时,接到温梅晴打来的电话,告诉她叶薇、李虹、张丽霞来学校了。
李虹说:“今天是星期六,学生难道不在家度周末?”
“学校只有我一个老师,平时忙不过来,只好让六年级的学生帮忙带二年级的课。他们拖下来的课我就用星期六、礼拜天世间给补上。”王冬梅看见学生都在望着她,让叶微、张丽霞、李虹稍等一下,下课我们再聊。王冬梅回到学生中继续上课。
叶微、张丽霞、李虹怕打扰学生上课,尽量离远一点,围着破旧的校园走了一圈,看见右边不远处有闲置不知多久的空旷厂房,厂房吊顶散落一地,里面还有两个篮球架,不难看出它曾经的繁荣。叶薇、张丽霞、李虹走到左边破楼,看见一楼的几个房间的木门全是上了锁,里面堆满了杂物。
起风了,王冬梅仰头看了看浑浊天空,宣布下课,叮嘱学生赶快回家,不要在路上贪玩。王冬梅看见张丽霞、李虹、叶薇正瞧着她,抱歉地说:“让你们久等了。”
叶薇弄不明白王冬梅为什么不进教室上课,而是蹲在这,与牛粪、猪粪为伴,给学生上课。
“我也不想这样上课,可是是没办法。”王冬梅说着,抬手指了指破旧不堪的小楼,说:“教室不但冷,光线又暗,学生们穿得都很少,在教室里坐不住。”
李虹不敢相信学生会在破房子上课,而且我们刚才也看了,一楼堆的全是杂物,难道你们在二楼上课?李虹望着没有外廊栏杆和玻璃窗的二、三楼,说:“外廊栏杆也没有,学生万一从上面掉下来怎么办?”
“外廊栏杆曾经安装过,结果被老乡偷取下来拿去卖钱了。”王冬梅无可奈何地苦笑笑,说:“玻璃我也想办法安装了几次,全被风吹碎了。”李虹不相信风能把玻璃窗吹碎,那得那么大的威力?
“房子是座东朝西,又处在风口上,不但能吹碎玻璃,还能把房子掀了。”王冬梅叫李虹不要小瞧山里的风,只要刮起来嗷嗷怪叫,特渗人,吓得人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