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言没再说话,拿了样东西放在了云思暮枕边便离开了。
云思暮懒得看是什么闭上眼沉沉睡去,她心中的人只有谨言,只能是谨言,魏知言怎样与她和干?
魏知言来到了宫中林喻笙的住处,她还未睡头上华丽的首饰已经卸了下来柔顺的发丝搭在肩上,手中捧着一本书看的入神。
直到魏知言走到她面前她才发觉,看到是他有些被吓到了。
这么多年来魏知言对她自是好的,除了她还没有谁体验过他的温柔,这一点也让她觉得受宠若惊。
只是一下慌了神,反应过来立刻起身倒了杯茶给他。
魏知言已坐下了,接过茶水放在了桌上:“你手上有伤,怎么未见下人。”
林喻笙笑的温柔极了声音软的跟棉花似的:“夜深了,她们辛苦一天让她们先歇息了。”
魏知言垂眸:“你还是和从前一样。”
林喻笙含笑拿起了书继续看,魏知言打量着四周看到了一把琴。
“不肯放弃琴,是不想原谅我么?”
林喻笙神色微变,她好想抱住魏知言,她想告诉他,那件事至今都是她的噩梦,她很怕。
可是她所学的,她的家庭,她的涵养,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么看着他。
魏知言小抿了一口茶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
林喻笙大约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因为那位云姑娘?”
魏知言不置可否,林喻笙清楚,他承认了。
那么多年,从小到大那么多年,她竟比不过一个刚出现不久的姑娘?她林喻笙的家庭、身份地位、修为样貌,除了样貌差了些许,其他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人?
凭什么啊?凭什么?!就因为那个人她最好的朋友可以不顾她,她最爱的人可以这样伤她。
心痛,特别痛。
林喻笙强忍着泪水,神色如常:“我…我不大舒服,话我一定会听你说完,今日先到这里吧,天色已晚。”
魏知言不知林喻笙此刻心中如何,天色确实晚了,他若一直待在这里只怕对林喻笙不好。
魏知言走了,林喻笙看着摆放整齐的茶具全部摔在了地上,然后顺着椅子滑落下来,手放在碎裂的瓷器上狠狠的按下去。
血水混着茶滑向门口,林喻笙发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手上,啊……
是眼泪,也许…手太疼了吧。
也许…心太疼了吧。
她年少时曾同国师、世子和魏知言一同出外游玩。
国师没多长时间就回皇城了,沈如风见林喻笙和魏知言的相处也偷摸跟着顾墨辰回京了。
当时的魏知言对她的态度几乎就是视而不见,他自小便是这样的性格。
林喻笙也不气馁,不厌其烦的跟他讲蓬莱山的事,虽然魏知言并不理她。
他们年龄小又是偷偷溜出来能玩的时间也不多,所以就赶着回去了。
谁知路上遇到一群神秘的人,他们能力极强根本不是他们俩能抵抗的。
她为了救魏知言,挡下了一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