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拓跋残飞速至那人的身边欲把他打晕的时候,谁知,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那人从衣内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转眼看了一眼玉无忧后,快速地放到嘴里,便吞了下去。最后,脸色煞白,红色的液体便从嘴里流出,呼吸也越来越弱,直至没有。
玉无忧只觉全身发冷,为了不泄漏幕后主使是谁,为了不让计划败露,仅仅只是没有完成任务,难道就得去死吗?
是的!事实就是如此!
残酷吗?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啊!”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眼便知她是什么身份的人。看到此状,她先是害怕的尖叫了声,便立马跪到拓跋残旁,求饶着道:“王爷,饶命啊!都是我平时管教得不严才会让这些刺客混入还差点伤了王爷跟县主。”
“都是我该死!竟然一时疏忽而导致发生今日的事情,令王爷,还有安宁县主受惊了,求王爷,县主恕罪,我保证这种情况今后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还请王爷恕罪,饶了我这一次。”那老鸨倒也不笨,又是求饶又是保证的,总不会吃亏的,他拓跋残是什么人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这些刺客胆子也太大了?!得罪的说一句,要刺杀儊王爷也不要在这刺杀啊,她倒不担心拓跋残会有什么事,她就担心拓跋残会让她有什么事!
定了定思绪,拓跋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玉无忧的身上,看着她浅浅的蹙眉,眼中快速的闪过各种复杂的神情,唯独缺了恐惧。只是脸色微微发白,表情镇定,还是镇定,拓跋残小小的理了理衣袍,略带关怀地道:“本王倒是没什么,就是惊着安宁县主了。”
“今日之事确实是秦妈妈考虑的不周,若是伤了王爷,这罪也不是你我能负得起责任的,不过如今我跟儊王爷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妈妈也不必过于紧张。只是倘若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类事,那我也不好替妈妈说话了,秦妈妈,你说是不是?”语气委婉但也略带责怪,却说得十分有理。
拓跋残本想看看玉无忧打算怎样处理此事,怎知她不仅没有责怪,反而语气里还在替那人求情。
“县主教训的是!以后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犯。”见好就收这个道理秦妈妈还是懂的,一屁股的在哪保证。
“若是没有什么事,长乐就不多留,先走一步了。”小小地看了拓跋残一眼,玉无忧启唇道。
不等拓跋残作出反应,转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花园。
看着玉无忧的背影,拓跋残竟有一丝复杂的思绪在脑中一闪而过。
刚出了南苑阁,沁儿便迎了上来,道:“公主,她应允了吗?”
玉无忧到这的事,沁儿作为她的贴身侍女又怎会不知道呢。话说,还是她昨日派沁儿跟秦妈妈商量,说今日务必要跟离落见上一面的呢!
“嗯!我们回去吧!”淡淡说了一声,以好回答沁儿的问题。
必竟她只是一个弱女子,面监那种场面,她又怎能吃得消呢!装镇定也是很累的啊!!
“长乐?”不知从什么到身边的七皇子有些惊讶的叫住了她。巧了,她怎会在这里?
“长乐见过七皇子。”不知何时,他竟然如此称呼她了,他们之前好像也不是很熟吧!那次她也不过只是出于私心才说可以称呼她“长乐”没想到,他还真照办了。
“你怎会在这里?”拓跋申自然是不解,这里是青楼,她一个女子来青楼做什么?莫不成她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说出来也不怕殿下笑话,长乐学艺不精,今日来这南苑阁是为了向离落姑娘讨教舞艺的。”虽然跟拓跋申谈话也不算有很多次,但她却觉得跟拓跋申谈话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不需要跟拓跋残那样,说每一句好像都在步步为营,那么有压迫感。再说了,她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能跟别人谈得来也算是一种缘分,所以也就不怕会被拓跋申笑话了。
“是吗?没想到,堂堂的长乐公主竟然不会跳舞,这你都敢告诉我,真是勇气可嘉啊!”拓跋申半认真半玩笑的道。
“七皇子怎么有空来这?”从南苑阁出来的拓跋残看了一眼玉无忧,淡淡的道。
“方才听说八弟在南苑阁遇到刺客,所以我便赶来一探究竟,没想到竟是真的,不知刺客捉着了没有?”拓跋申关心的道。
“七皇子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本王前脚遇刺,殿下后脚就赶到了,这天底下恐怕没有比这还要巧的事吧!?”目光再次落到玉无忧的身上,他略带讽刺的道。
听二人这番对话,玉无忧心生疑问:难道儊王爷跟七皇子不和?!
就算是不和,怎么也是人家的家事,哪里需要一个外人来操心呢!
“长乐还有事要办,就不打扰王爷跟殿下谈话了,若是长乐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望王爷跟殿下恕罪。”玉无忧微微的行了一个小礼后,便离开了。
…………
淡淡的喝了一口茶。玉无忧心想,今日七皇子到南苑阁的时间确实是出乎意料的巧。难道,拓跋残遇刺真的跟七皇子有关?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拓跋残坐在偏厅上,今日,她为何来南苑阁,遇刺时她表现出来的镇定,还有那人服药时看她的那一眼,以至最后他看到她跟拓跋申在南苑阁门口的碰见,真的只是巧合吗?
还有那颗……泪心石!
她究竟是谁?她来这里究竟又有什么目的?
拓跋残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