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小太监从布卷中拿出一根银针,放入水中,针尖不黑就可以直接让安皇喝了,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出毒素的,待时日再长久一些,蛊虫便会破其肝肠,吃其肉身。
如梦一般的想着,在背地里下蛊。突然瞧见萧君墨身旁的一个侍卫正往茶中添着药膏才见他瑞治端给有安皇。浅雪有些惊讶,难道萧君墨要杀安皇吗?外人看来和谐的叔侄关系,也有些裂缝。希望这是真的。
不自觉,太阳已经过了一些,微风经过花池,倒是有些凉意。有安皇时不时冒出一些话题,萧君墨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话,不觉已时日过半,已时天已经开始黑了。
看得出萧君墨很无聊,从衣里拿出一只透亮的玉笛,在手中打转,很不情愿。后来显然不想待了,直接把手一拍,袖子一甩,就走了。
人们是不敢为她们保家卫国的摄政王指指点点,都认为,征战沙场的人自是脾气不好,忍着就好。
不自觉,太阳已经过了一些,微风经过花池,倒是有些凉意。有安皇时不时冒出一些话题,萧君墨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话,不觉已时日过半,已时天已经开始黑了。
“哒哒哒——”马蹄声不断,一路响回王府,岚兰城街上人们热热闹闹,在集市间行走,笑语不断。但是有唐突地一声“抢劫啦!”一名中年妇女提着菜篮子在追一名布衣男子,他手中正拿着一个钱袋。
虽然说现在快到王府了,但前面的萧君墨还坐在白色大马上,白衣配白马,白色的发带在半空中飞,似从天而降的仙人。但修罗面具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浅雪倒看得心急,萧君墨却是无动于衷,荆更是从容淡定地驾马。眼睁睁地看着小贼从身边经过。
这种事情在天兰是绝对不容发生的。
一忍不住,就伸出了脚,小贼全然不知,一下子便栽了下去,摔了个狗啃泥,引得众人大笑,不少人往他身上扔了鸡蛋,甚是狼狈。他本来想跑,却被后来追上的妇人用竹棍打得起不来,趴在地上喊“我错了”。
这一次倒给萧君墨占了便宜,他的摄政王府又添了好名气,人人都说是摄政王人好,连府中的侍人都心怀善意,其实府中人都知,事实并不如此。
看小贼的狼狈样浅雪想笑,那妇人又因为有摄政王在场胆怯地道谢,便逃跑似的把钱袋拿回便走了。
浅雪刚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就撞上萧君墨的目光,冰冷的眸子似乎盯得她浑身发麻,才拍了拍马背回王府去了。不止他,翠儿姑姑简直要被气得炸开来,又是考虑了下,毕竟这是王府外,不好动怒,只好干骂几句了事。
他声名狼藉的摄政王府竟有好转。
侍人们把饭菜早早做好,放到蒸笼中蒸热,便可以上菜了。木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中央,莫名多出了一条肥美多汁的泛江鱼。据说,是五皇子送来的,今晚在后亭一叙。小时,五哥便是他好友,不时帮助他。
初入夜色,晚风把梅香吹到后亭来。亭中一石桌,桌上几壶酒,几碟小菜。易然坐在凳上,不时拿起酒杯小抿一口,看着这后亭的夜色。
入冬,确实是美得迷人,眼神迷离。就呆呆地坐在这里看着夜色,也悠闲自得。所谓美景配佳人,佳人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他又抿了一口酒。
“五哥,”萧君墨让下人退了出去,连荆都只能在一旁远远看着。把易然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的声音柔了许多,也没有平日那张冰块脸,就翩翩公子样。
易然向四处张望了下,见无人跟随,有点失望。今日他把长发绾起,因为有些醉意而散下几缕发丝,更添了几分俊美,与传闻中丑陋的摄政王倒不成一比。
不过昨日人们一见,倒也消沉了许多,毕竟别人戴着面具不一定是因为丑,而且这也只是传闻。除了母妃,就没人看过他的脸,这面具是母妃亲手扣上的,从小。
“可还记得我刚入宫那年,父皇并不喜我,所有的皇子都可以欺负我;连那些太监,都可以随意克扣母妃的俸品,”易然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他的手紧握着酒杯,“现在,无人敢欺负本王了,呵。”想保护所爱的人,要变的更强大,不是吗?太子?让他们统统给母妃陪葬!
“爬到今日,是多不易。双手染了多少鲜血”他不像萧君墨,生来便是王,也没有外人援助。。用多少人命换来在这朝堂上的一席之地。今日的忍让,便是今后的荣誉,他才不会奔到把自己的心里话说给一个外人听。
凄凉的晚风吹过脸庞,雪花如同落叶般纷纷落下,落在他的肩上。雪下大了,亭外树已穿上白花花的外衣。后亭很空,只有几棵松树和一架秋千。
人们确实很难想到严肃的摄政王府中会有那么可爱的秋千,但这是从先王去世前就一直留着的。
话不多说,如今已天下太平,凌国已成一方霸主。“五哥如今可满足了?”萧君墨倒了杯酒,名利可都有了,“也该成家了。”他风轻云淡地说。
说罢,易然脸色突变,甩了甩手,一脸的不拘:“唉!别这样说,等到事业有成时再说也不迟!”他还没达到目标,怎会娶?答应过她,皇后是她的。
天渐凉,夜渐晚,快到亥时了罢。
“不如五哥随本王去府中走走。”萧君墨觉得走走应该会暖和一些吧。打仗的时候,下雪也不冷。
“好。”待着也有些无聊了,易然无事便应下了。料到又是去赏梅了,微弱的月光洒在梅树上,定是不赖!
梅园,在下人房不远处,老远就闻到了梅香。
不知,刚踏入梅园一刻起,就听到了若隐若现的歌声“蒹霞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悠然清脆的歌声倚着梅园,倒添了几分神秘。易然心一惊,只觉得那声音好生熟悉便问:“何人歌?”
萧君墨摇了摇头罢,夜半怎会有人歌,是想扰了大家清修不成?天下唯此歌敢唱者,莫过已死去的元皇后了,凭一舞一曲红透大江南北,夺得有安皇赏识。
走进一看,腊梅树庞站着一白衣女子,白色外袍上跌落了许多雪,月下如同那仙衣,而身着的是月下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