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苘晚上只顾自己吃饭,根本没注意吴医师投来的眼神,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打量,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恨。
房苘没注意到,刘梓文注意到了,很是奇怪,不明白吴医师从何而来这种眼神。
目光自房苘和吴医师两人中来回扫射,心中疑惑更大。
眼看着房苘放下碗筷便走了,刘梓文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吴医师,发现他眼里带着深深的怨恨,还有一股淫邪。
直到吴医师走了,刘梓文才起身离开。
刘梓文想想还是觉得不安,还是决定告诉房苘。
房苘听着刘梓文的描述,大概知道吴医师的情绪来自于哪里了,谢过刘梓文也就没放在心上,凭一个吴医师,自己难道还对付不了吗?
单淮躺在床上,硬梆梆的动也不动,像个标准的电线杆。
“哟,你在干嘛啊?受虐啊?”颜巳辰打趣道。
单淮虽然是个军三代,但是自小就不喜军人那套路数,最讨厌的就是标准的军人模样,自小在家里就是看惯了。
后来有一天单老爷子叫他过来历练几年,本来是死活不肯来的,后来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就同意了,还把他也拉进来了。
现今这副标准的军人睡姿在颜巳辰眼里可不就是受虐嘛。
单淮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动也不动的直挺挺的躺着。
颜巳辰看他这副鬼样子,自然而然就开了腔:“你今天从房苘那里回来就这副死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单淮听到这句话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立刻弹坐起来,两眼死死的盯着颜巳辰,一字一句的说:
“以后你不许和房苘说任何关于我的事,是任何。”
单淮紧紧盯着颜巳辰,语气低沉而又沙哑,认真的不像话。
看到这样的单淮,颜巳辰有些没底,看来他今天真是受刺激了,连忙应下来:“我知道了。”
脸上收起了一贯的假笑。
单淮见他答应了,就起身出去。
晚上的风很凉,吹在人身上甚至有些刺骨的感觉,单淮只觉得舒服了。
“我要你帮我教训一个人。”
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十分阴险。
“叔叔,这是军营。”听上去像是拒绝。
单淮听了就觉得无聊,转身就准备离开。
“是我们院的一个小姑娘,没什么身手,长得很可人,绝对合你胃口。”
不用想就知道此刻讲话的人又多猥琐。
单淮顿时愣住了,立刻躲到旁边的树后,队里新来的院不就是房苘那个院吗?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另一个声音有些妥协的意味,只是声音让单淮觉得有些耳熟。
略一探头,是专门教格斗术的教练,身手还算不错。
“没事,在我们院久了也没什么背景,你帮我教训人以后随你怎么玩。”声音中的狠毒越甚。
“好。”
“她住在。。”
“好,夜里一点,在那边见。”
说完两人各自散开。
单淮根本没有听清两人说的是不是房苘,但是单淮知道,今晚一定有个人要倒霉了。
单淮等那两人全都走了以后,才从树后出来,径直走向房苘住的房间。
看见房间里灯还没熄,单淮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这丫头,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开灯睡觉的习惯。
单淮也不上前,只是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潜藏起来,方便观察。
单淮看了眼手表,现下才晚上十点多,怪不得那两人要等到夜里一点大家都熟睡之时了。
也不知那两人说的是谁,不管是谁,先守一夜吧。好歹自己要替爷爷看着她不是吗?
看着房间里微弱的灯光,单淮一点也不觉得困,想象着房苘现在安睡的样子,单淮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叩叩”
细微的声音在深夜中响起,显得分外空旷。
单淮一眼就认出这个老头就是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房苘朝她笑的那个老东西。
那另一个格斗教练哪里去了?怎么不在?
不!
一定是藏在哪里了!
门很快被开启,她还是这么浅眠。
房苘一开门就看见吴医师站在门口,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本来并不惧怕吴医师的房苘,看到这样的吴医师,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
房苘开口询问,心中暗暗戒备。
单淮在下面等的着急,另一个人怎么还不出现?!心中越发焦急。
“没什么,只是。。”刻意延长的句子让房苘心中越发不安,下意识的握紧拳头。
忽的,吴医师右手一挥,房苘只见一笼白雾席卷而来,房苘来不及防备,竟晕了过去!
单淮见房苘倒下,顾不得另一个人为何迟迟不现身,直接冲上去对着吴医师后脑勺一记重拳。
吴医师措不及防,也倒在地上。
单淮忙上前查看,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抱着房苘就往榻上走去,轻柔的放下房苘,看着房苘安然的睡颜,心中涌出无限满足。
单淮感觉空气中似有不对,透过月光看见一道影子举着棍棒样的的东西砸下!
单淮惊恐的一把搂住房苘,整个人趴在房苘身上!
随后感到一阵剧痛从背后传来,动弹不得!
单淮忍不住痛呼出声,这声音像是刺激了身后的人,一下又一下!砸的又狠又快!
单淮感觉后面的骨头应该裂掉了,当下有几分晕眩。
不得不说这个教练有几分能力,单淮把房苘抱在怀里,一个后旋踢只是踢翻了来人的棍棒。
放下房苘,单淮回头见那人已经重新拿起了棍棒狠狠砸来!
单淮直接抬起右手挡住了棍棒,顾不得阵阵发麻的手臂,直接迎了上去!
虽然那人近身搏斗不如自己,但他手持棍棒,自己一下近他不得,局面变的僵硬起来。
单淮越来越力不从心,自己近他不得,又不时挨上两棍,再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顿时心中焦虑起来。
那人看出单淮已经逐渐不挡,手下越发狠起来,招招打击要害。
单淮已经开始觉得有些眼花,刚刚硬挨了几下,后背有些发不上力,现在暂时又夺不下他的钢棒,还真有些骑虎难下。
正在情急之时,单淮眼角瞥见刚刚被自己击晕的吴医师清醒了,逐渐向房苘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