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提像你还是像我。”
然戚戚气呼呼地戳了戳对方的胸膛,说道:“你把我放在靳霖墨那边这么久,难道你就不怕我被那个家伙吃抹干净么?”
被她肆无忌惮地戳了戳,左玊身体僵了僵,随即脑海里突然闪过当天的对话:
“我们是一类人,没有耐心求的是急功近利,既然如此,你想知道严若儿的真心,我想知道靳霖墨的真话,我们何不真戏假做?”
“反正权钱对你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不是么?”
他没想到然戚戚在那种时候还能这么镇定,而她说出的话,本应该不屑一顾,可惜……
她太懂得如何拿捏他的想法,而左玊明知道对方在设个圈套等着他跳,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了她所谓的“赌”!
不过他也想看看,这个让靳霖墨爱得不能自已的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哼,他那么爱你,你说个不字,他还能勉强你不成?”
左玊满口醋味,随即又嘲讽道:“他也真是蠢,自己的女人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都不知道,真以为他快当爹了?”
此话一出,严若儿彻底被这一言一语敲打醒了,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她也不过是个配角,而然戚戚才是主角?!
不,也许然戚戚一直都是主角,不管在左玊这里,还是江君浩……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满脸惊愕的严若儿此时根本听不出左玊说那句话的时候,尾音有些颤抖,只知道踉踉跄跄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不想承认!
自己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失败者!
看着严若儿渐渐离去的背影,然戚戚顿时把脸沉了下来,抬脚狠狠踹了旁边的男人一脚。
“你刚刚说我丈夫蠢?”
然戚戚满脸森冷,怒不可歇地盯着左玊。
好一个左玊!给你点颜色,居然给我耍流氓?
左玊隐忍着手臂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故作淡定地说:“你这女人,属猴子的吗?”
不就说了一句靳霖墨的坏话,居然当着严若儿的面死命掐?
如果不是他承受能力强,恐怕男人的颜面直接扫地了!
“哼。”
然戚戚环臂抱胸:“我属兔子!”
兔子炸毛了也是会咬人的!
左玊气笑了。
他是太小看她了,这简直就是一只发疯的狐狸!
“戏也陪你演了,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哈?
什么叫戏也陪我演了?
然戚戚冷笑道:“这戏没你可演不了,别把自己撇的那么干净。”
只是接下来,她要布一场大局,不管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为了她自己……
“你不用有所动作,沉默往往是最好的解释!”
只要严若儿还有那么一丝尊严,就绝对不会留下来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
有时候,女人的嫉恨,是足以改变整个局面的。
不过……
然戚戚微微眯眼,想到江君浩这个该说是痴情还是伪善的男人,嘴上说爱她,结果这么多年不知道换了多少女人。
“最好是这样,别让我太失望了。”左玊瞥了她一眼,扭头离开。
不管结果如何,他也绝不允许严若儿离开他的视线。
为了以防外一,还是做点什么好……
……
严若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坐上车,什么时候玩命似得在高速上飙车。
她脑海里的对话历历在目,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怒气无处发泄!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爱她,她到底哪里好了?”
严若儿瞪红了眼,手上紧紧握着拳头,冷冷地盯着前方,眼眶的眼泪迟迟不愿意落下来。
“不,我没输。”
“一切都还没完,即使他们相爱又如何,即使他们骗了全天下又如何?”
“我只要江君浩的心,我只要他爱我!”
严若儿,你卑微了半辈子,你自己的幸福,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然戚戚……”
严若儿脸上突然扯出一丝冷笑:“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比我快活多少?”
爱上仇人,憋了这么多年一定很不好受吧?
哈哈!
我不快活,你也别想跟左玊坐享其成!
……
“你找我?”
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男人,淡漠地挑了挑眉头。
顾恒直视着她,眼底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对,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哦?”
徐青青讶然地打量了一下他,之前爷爷介绍过,他就是那个悔婚的顾家公子哥?
想到她堂堂徐家大小姐,居然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给悔婚了?
想到这里,徐青青就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讥讽地笑道:“我爷爷可不在,你想谈话恐怕找错人了吧?”
言下之意,两人都心照不宣。
顾恒微微皱眉,重复道:“我找的是你。”
徐青青当然知道他找的是自己,不过是想看看爷爷中意的人,究竟有什么能耐。
不过这么一看,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哼。”
徐青青冷笑了一声,转身走进客厅。
“进来吧!”
闻言,顾恒抬脚就走了进去,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
徐家还真是阔气,恐怕这么多年私吞了不少钱,这种手段,难怪爷爷这么重视徐家。
“说吧!”
徐青青故意坐在沙发上,卖弄风骚,目光流转地盯着他:“你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仔细计较起来,其实徐青青也算是一个尤物,只不过情商一项直接拉低了她所有的魅力。
再加上那高人一等的大小姐优越感,让许多名门公子望门却步。
顾恒努了努嘴,缓缓开口:“我小叔励泽语把顾氏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想把励氏的那一份剥出来。”
“如今顾氏虽然表面很风光,可我知道,账目早就被小叔掏空了。”
“你不会想让徐家出资吧?”徐青青讥讽地问道。
“不。”
顾恒突然一步步走近,然后凑近到距离两人的双眼只有半米远。
“我们联姻。”
他目光空洞,无欲无求的样子让徐青青感到一丝害怕。
眼前的男人,城府深得让人心慌。
只有顾恒自己心里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时,用了多大了力气,有多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