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护士小姐推到医院附近的公园,然戚戚不由地感叹道:
如果没有这些警戒力,凭着脑海里曾经解析过的情报,她早已熟知z组织的结构,逃走是轻而易举。
可惜她现在只是一个人。
本来还抱着一举两得的心思,想让老天给她做个决定,但现在看来,自己是孤立无援了。
在这个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置她于死地,想对她的孩子不利!
苏只笔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然而,与此同时。
左玊一路通往基地最深处——监狱!
这里是用密度极大的合金隔音板建成的,信号这种东西,在这里几乎是屏蔽的!
或许也就只有z组织这种不法组织才能肆无忌惮地改造建筑,滥用资源。
“左少!”
守在大门的两人微微俯身。
左玊透过玻璃窗口,扫了一眼,问道:“他交代了么?”
“这……”
两人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想必是还没撬开那张嘴。
左玊没有表露什么情绪,而是早已预料地摆摆手:“我进去瞧瞧。”
“是。”
两人又是一鞠躬,抬手推开了大门。
左玊后脚刚踏入密闭的监牢,大门便再次被关得严严实实。
左玊熟络地走进监牢内部,里面四通八达,这么多年在这里嘴硬的都死绝了,剩下的,就是已经生不如死,却死不掉的人。
这种人,恐怕见到左玊这张脸,立马就会晕厥过去!
然而左玊并没有打算进入哪个牢房,而是命令手下将苏只笔带到议室内。
想到如今左氏名下的所有资产一定动荡不安,这个时候,就由他这个义子来接手了。
否则,他又怎么会继续冠上“左”这个令他恨之入骨的姓氏?
“左少,人带来了。”
一声开门声响起,只见两人手里还架着一个缩卷成一团的少年,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
然而,左玊并没有任何同情和心痛。
他付钱雇佣了苏只笔,既然他在职期间违反了条约,就应该知道后果!
而苏只笔却出奇地嘴硬,愣是不肯吐露一句。
“你还是不愿意说?”
左玊盯了他许久,见他脸一撇,倔得很!
既然如此……
“呵。”
左玊突然笑出声来,意味不明地杵着脑袋,慢悠悠地说道:“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让我猜猜,会是谁呢……”
正当左玊吊着胃口时,一直埋头不语的苏只笔耐不住好奇,缓缓抬起头。
左玊见时机成熟,面露一丝阴冷的笑。
“……是我敬爱的义父大人?”
看起随意的一句话,却让对方背脊一僵。
左玊心里了然了,也更冷了。
原来左歇尔背着他搞了这么多名堂,真不愧是地下一大巨枭!
正当苏只笔紧张不已的时候,左玊突然冷哼一声,似乎像是在嘲讽什么,又在发泄什么不满。
只见男人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淡淡地说道:
“真可怜,你想守口如瓶的那个人,此刻恐怕早已化为灰烬了吧!”
“什么?!”
苏只笔下意识脱口而出。
闻言,左玊勾了勾嘴角,轻轻拍了拍苏只笔的肩膀:“按照合约乙方违约金,你至少要倾家荡产了。”
这话,就是放过苏只笔一命。同时,也告诫他,他也并非那么重要,不过是利益上的往来,各取所需罢了。
就在左玊后脚刚走,苏只笔就松了一口气。
此刻他不知该怒还是感谢左玊帮他解决了一个永远也不用偿还的人情。
十年前,左歇尔也是用同样的伎俩救了苏只笔的命,并且要求必要的时候必须帮他做一件事!
而苏只笔明白,对方不过是看上自己的才能。
于是,才有了几天前那令人啼笑皆非又凶险的举动!
“你可以走了。”
看守他的两人淡淡地说道,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不再搭理苏只笔。
苏只笔愣在原地半响,这才突然回过神,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然后摇摇晃晃地出了地下监牢,往某个方向走去。
……
花园。
“然小姐小心一点!”
护士小姐时不时发出类似这种尖叫,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这位小祖宗吓死!
然戚戚心里有分寸的很,她就是想看看左玊的手下有多忠心。
“我没事。”
说着,然戚戚微微转了个圈,抬手拍了拍护士小姐的肩膀。“倒是你,拇指上的老茧会让病人害怕的。”
“诶?”
护士小姐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瞥了一眼拇指的老茧,一阵深深的错愕。
不会吧……
等到护士再次抬起头,吓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人,人呢?!!”
另一头。
然戚戚穿着一身高腰白裙,躲在草坪后面,看着小护士踱来踱去一脸惊慌的样子,低声偷笑。
“就你这反应力,还想监视我!”
“然小姐很有自知之明。”
一个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惊得前者猛得站了起来,下意识大喊:“谁!”
话音未落,一张熟悉的脸很巧地让她捕捉到了。
“……”
这年头逃跑都这么背!
只见左玊笑得一脸如沐春风,嗯……人畜无害。
“然小姐这么调皮,一不小心磕着碰着,我怎么跟靳少交代?”
然戚戚听他这话,一脸怪异地盯着他,不由缩了缩脖子。
他怎么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明明刚绑她来的时候,跟血海深仇的债主似得。
然戚戚想了想,问道:“你要放我走?”
“……”
左玊的笑脸顿时僵了,微沉着脸,咬牙道:“你觉得有可能?”
某女果断摇摇头。
就算你说放我走,我也不敢信呐!
“更何况。”
左玊话锋一转,慢悠悠地说:“我们之间的赌局还没结束,你这发起人又怎么能临时退场?”
此话一出,然戚戚略微吃惊。
她还以为大佬们一般都不是很记事儿。
“那你想怎样?”然戚戚终于正色了起来,反问道。
说到这里,左玊显得有些迫切。
“你不是说她会来找我吗?为什么现在还不见她人影?”
闻言,然戚戚了然了。
她摆摆手,很是无语地说:“我说左少,你好歹是一大boss,怎么老是不按常理出牌呢?”
“你们俩之间现在是冷战,谁先低头谁就输了好不好?”
说完,然戚戚还很郁闷地摇摇头,再摇头。
她再也不信智商高的男人情商也一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