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黑夜下,一辆黑油油的私家车缓缓停在了别墅门口。只见一个性感的女人从车里走出来,相继下车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
“墨哥哥~”女人嗲着嗓音朝男人的胸膛贴了上去,手指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画圈圈。“今晚……让我到你家做客嘛~”
男人纹丝不动地任由女人使出浑身解数,见女人有些懊恼了,便伸手圈住女人的腰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哦?”
他的眼珠子斜视着别墅的某一个亮着的窗户,意味深长地说:“你不要后悔才是……”
女人听对方同意了,欣喜若狂地想要亲上去,面前的男人却松开了手,让她毫无防备地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墨哥哥~”
女人哀怨望着他孤冷的背影,咬着下唇,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小跑地跟了上去。
……
一进别墅,只见复古的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金碧辉煌的装潢,欧式贵族的家具装饰着每一个角落!
甚至还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瓷器,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只是摸一下,应该没事吧?
徐青青这样想道,手指情不自禁地抚了上去,指尖刚要触上去时——
“喂,那位阿姨。”
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就要触碰到古董的手指被吓得抖了一下,下意识抽了回来。
徐青青四处打量,终于在二楼的某一个角落看见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然戚戚眼神漠然地看着她,说道:“这件百舞瓷器价值千万,碰坏了你赔不起的。”
“千,千万?”徐青青错愕地看了一眼面前华贵的瓷器,心下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想想还是有些慎得慌……
“哦,”然戚戚悟了一下,转而提道:“是美元哦。”
“美……”徐青青顿感腿脚一软,这是她八辈子都还不完的呀……
然戚戚俯视着底下半天没缓过神来的女人,忍不住嗤笑:“嗤~真没用。”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叫楼下的两人听个清楚。
徐青青怔了一下,转头哀怨地望向身后的男人,眼底含着令人心碎的泪珠,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冲上去安慰安慰。
可惜,靳霖墨却不是其中一个,他眼里只有一个女人!
“墨哥哥~”徐青青又是一个媚眼抛过去,很可惜,都被靳霖墨无视了。
嘶……还墨哥哥,真够恶心的!
然戚戚忍不住抖了一下,仿佛把鸡皮疙瘩都抖下来了。
无奈之下,徐青青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然戚戚,嘴角含着笑,迎了上去。
然戚戚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脚步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的小脸尽显不满。
只见徐青青一脸柔和地微微屈膝,一只纤细又略显刻薄的手朝她的脸捏来,嘴边念念有词:“小妹妹,你这么没教养是不对的,让阿姨来教教你……”
“啪!”
一声脆响,徐青青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挥开,还没开口,就听见更加骇人听闻的话:
只见然戚戚一脸阴冷地说:“我有没有教养,还轮不到你一个下贱的情妇说教!”
“你——”
“价值千万的古董?”然戚戚冷笑地走到百舞瓷器面前,当着徐青青的面一掌挥下!
“啪啦!”
前一秒,价值百万的瓷器在下一秒摔个粉碎!顿时惊呆了徐青青。
然戚戚还觉得不够,用穿着拖鞋的脚踩了上去,用力地挤压一阵,才满意地松开脚。
徐青青傻了眼,没想到墨哥哥家里还有这么一号娇蛮无理的人物?看这架势,说不定是墨哥哥的侄女什么的。
但那可是千万的美元啊!说摔就摔了?
徐青青仿佛看见了一堆从天而降的白花花的钱币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自己都替靳霖墨感到肉疼!
她想,就算是再亲的侄女,砸坏了天价的古董,都不会善了吧?为了抱方才的一掌之仇……
徐青青看着然戚戚的目光悄然发生了变化,她转身对面无表情的男人诉苦:“墨哥哥~你瞧瞧你家侄女,太不像样子了。居然,居然——”
靳霖墨俯视着眼前一副梨花带雨的女人,薄唇微启:“居然如何?”
徐青青顺着他的话,愤愤不平地说:“她居然摔坏了你家价值千万的古董!”
“哦~”靳霖墨语气微微上扬,眼底却一片平淡无纹。“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徐青青见事情有戏,心下一喜,说道:“作为长辈,我们应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骄横无理的丫头!”
哼!侄女又怎样?还不是被她踩在脚底下?
“呵……”靳霖墨嘴角微微下抿,眼底露出讥讽的目光,他转而看向一旁面色冷淡的少女,淡笑地问道:“戚戚,你觉得呢?”
也许是跟在他身边久了,然戚戚的一举一动都有些神似靳霖墨。
只见然戚戚冷冷地斥责:“靳霖墨!你要是管不好你的情妇,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呵呵呵……”靳霖墨很是愉悦地笑了,看着小东西不悦的表情,心里竟很是畅快。他脸色渐渐淡了下来,一字一句地说:“戚戚,她可不是我的情妇。”
“靳总?”徐青青愕然地扭过头,看着连侧脸都十分迷人的男人,眼底满是不解。
“哼。”然戚戚脸上明显写着“我才不信”,压根不愿意再搭理对方。
见此,靳霖墨一脸无奈地看向一旁的女人,说道:“徐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妻子好像有点不太高兴了,今天恐怕不能留你做客了。”
徐青青闻言,猛地瞪大眼睛,惊愕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
“你,你们……”她今天真的是见识到了惊天骇俗的事情!
这么一个发育不良,肤色白得吓人的十五、六岁的小屁孩,怎么可能是靳霖墨的妻子?简直闻所未闻!
这鸿沟跨得未免也太大了吧?
只见靳霖墨一个上前搂住了娇弱的少女,低头便轻啄对方的樱唇,一脸意犹未尽地抬眼,说:“诚如你所见,我们是合法夫妻。”
靳霖墨还咬重了“合法”二字,仿佛在徐青青的脑门上淋了盆水!
徐青青不信,垂死挣扎般地辩驳:“不可能!她连十八岁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