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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八画 车祸

冥冥之中注定了我们有缘无份,你何必来打扰我的清梦。

——子陌的blog

临到下班的时候,猪猪侠QQ上飞来一句:“颜小陌,晚上一起去/诱/惑吧,今天好像有什么嘉年华的活动……”

子陌想想也是,这么久了都不曾出来玩,到底是有点闷了。不曾多想,直接给刘奕凡一个电话,告知自己晚上有活动,要晚点回家。刘奕凡看有小付跟着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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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落山,夜幕降临,滨城最有/诱/惑/力的地方,当属位于城南的“/诱/惑/”了。像这种高级娱乐场所,有别于一般的KTV,不是三教九流的人都可以入的,每个双月都有主题活动,帅男美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给猪猪侠弄了两张请柬,主要是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高贵奢华。一路上,就听见猪猪侠唧唧咋咋的声音,子陌觉得自己都被带出了好心情。

小付,没有进入,坐在车里面等着,因为猪猪侠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很多的美男,带着这么一个冷面人,估计也钓不到什么凯子了。子陌想想也是,就不让他跟着了。

“啧啧,真是烧钱的地方!”

“知道是烧钱的地方你还来!”

“我不是没见过世面嘛,哪像你……”

突然整个大厅的灯光一暗,一束灯光直接打在舞台的中央。

“女士们、先生们,白色玫瑰狂欢夜马上就要开始了!”

底下,一片口哨声。

“那么让我们见识一下法籍华人Len笔下的白色玫瑰。”主持人手指挥动,画布一点一点的在灯光下呈现。

子陌突然觉得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感觉不到任何人,整个空间只有自己和这幅画的存在。这种熟悉却又陌生的笔触,这种熟悉却又陌生的调色方式,这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构图……

空间与时间飞快地旋转,那时的阳光很温暖,你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的修改着油画。

“心宝,手指和手腕要放松,笔尖和画纸始终保持在45度。”

“心宝,你看看这样处理是不是更加饱和一些?其实,我的悠宝画得不错了,很有天分。”

“心宝,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是西部采风。”

“心宝,快看了,日出。”

……

“颜心悠,你害的我儿子很不够吗?你还来干什么,干什么?怎么死的不是你,不是你……”

……

子韬,是你吗?是你吗?你回来看我了吗?子韬,再也不会回来了!子陌耳边响起时韬妈妈的话,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

记忆如撕碎的照片,一片一片,粘不起来了,有好像破碎的玻璃,尖锐锋利的菱角边缘,一刀一刀划着本是遍体鳞伤的子陌,她的心揪着痛,喘不上气,这种钻心地疼顺势扩散到心肝脾肺肾,乃至血液、骨髓。十指紧扣压在心口上,凉凉的泪,放肆地划过紧紧抿着的唇,随着转身的动作,飘落在空气里,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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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二楼的Len看着子陌也是惊呆了。心宝,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原来堂哥并没有看错。只是你为什么改了名字,难怪这么多年来,我找不到你。七年了,我以为今生再不会见面,没想着你就这样出乎意料的出现在我面前。

眼泪迷失了整个世界,子陌脸色惨白,扭头就往/诱/惑/外面跑。Len追着要跑出来,只怪里面人流太多,怎么也挤不出来。后面跟着城南袁家的大少袁胤、二少袁荣,小付在车上看个分明,立马下车拦住他们。然而,子陌并没有看到小付,也没有上车。直接冲到车水流龙的街道上横穿过去,“心宝。”谁在叫我心宝,叫我心宝的人早就不在了,我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心宝了。

“碰”一声,子陌什么也听不见了,好像被什么东西撞飞了起来。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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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赶紧去总部接哥到城南中心医院,我担心哥心神意乱,开不了车,颜子陌出车祸了。”

“三儿,带上你媳妇到城南中心医院。”

“盛叔,你老马上带上医疗队到城南中心医院,陌小姐出车祸了。浑身是血,看起来很严重。”

李煜也是同客户一起来看看白色玫瑰,刚下车就听到小付大喊一声“陌小姐”,随后就直接看到颜子陌摔在地上。当下赶紧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一下当下的事宜。这时才停下来打最重要的一个电话。

“哥,哥?”

“恩。”肯定有什么难以开口的事情,李煜一般不会这样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直接说。”李煜狠狠地扭了一下脖子,拉开领带,深吸一口气才敢开口“哥,小五到总部来接你了。陌姐在/诱/惑/门口发生了车祸,盛叔那边我已经通知了直接上城南中心医院……”

刘奕凡一听到子陌出事了,直接快速地跑到电梯。耳边传来李煜的话语“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当时听到小付的大喊才知道出了事。不过,当时有两人和小付纠缠在一起,是城南袁家的大少袁胤、二少袁荣,肇事司机被扣下了。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还是要问陌姐。只是……”怎么电梯这么慢,整个空间都是冰冷的温度,呼吸变的急速,眼里有猩红的疯狂颜色。

电梯上方的数字在一格一格地变,极缓极慢,仿佛不知道在电梯内的男子,心口正扯着痛了。

“只是,听小付说有一个男人先追着陌姐出来的,袁胤、袁荣是追着他出来的。这个男人叫Len……”

刚出电梯口,就听见小五使劲摁着喇叭,看着刘奕凡一上车就飞快地甩出去,不敢大喘气。小陌陌,我的个姑奶奶,这不刚脱离10风球不到一天,马上就要刮12号风球了。

“恩,我知道了。我要知道Len的所有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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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子陌第二次昏迷不醒了。虽然当时肇事司机发现的早,急急地踩下刹车和打了方向盘。子陌因为车祸而受创的面积很小,经过半个月的调理都开始好转。只是前一个星期反反复复地发烧,浑身滚烫,脸色涨红,呼吸急促,根本不用体温计,一看肯定又烧过三十八度了!刘奕凡连续陪在病房里,一步都不敢挪,集团的所有事宜再一次全部都压在四少的身上。

直到第七天的夜晚,子陌清醒了一忽儿,刚喝点粥就立马吐出来,反反复复,刘奕凡眼睛都急红了,也不嫌弃,温柔地给子陌洗脸洗手。整整一个礼拜压抑着紧张愤怒的情绪,始终隐忍不发。都给我等着,子陌醒来我再亲自收拾。周瑾靠着之际,眼泪压在眼眶里。

刘奕凡知道子陌并没有睡好,看着她一有风吹草动就在眼睑下慌乱转动的眼睛,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是人就是昏昏沉沉地醒不来,粥都喝不下,只能吊点营养剂。才半个月,就瘦了一圈,异常苍白的小脸枕在洁白的枕头上,如果不是病床旁的监控器,显示还有生命迹象,刘奕凡怕是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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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画家,法籍华人,号称巴黎美术学院50年培养出来的第一人。只知道最近三年的消息,三年之前查不到任何信息。哥,凭着我们的情报网都只能找到这么点信息,可见实力不可小觑。”

暗夜,刘奕凡倚靠着实木书架,拿着Len的照片,仔细端详。思索突然蹿出这样一个人来,还把陌儿吓得惊慌失措,到底是个怎样的角色。陌儿,你还真会给我惹事。前有江家大公子,后有大画家Len。凭这么多年暗夜杀戮的直觉,就是知道Len这块骨头比江流硬。

刘奕凡慢步走到书桌前,特意往门口望了望,才凭记忆拨出一串电话。嘟嘟嘟,电话接通,低沉而清冷说出关键“René,给我查一个人,在你的地盘查这个人应该比我容易。下个月的峰会我将不会参加。”“成交!”

刘奕凡挂了电话,走到卧室,这几天子陌开始好转,一直不愿意待在医院。只好回家休养,盛叔带着两个特护就住在隔壁的别墅里,有什么情况随叫随到。轻轻地揭开被子一角,把子陌的一只裸露在被子外的手放进被子里。轻轻吻了子陌额头,然后坐在窗前的榻榻米翻开公司的文件。

夕阳西下,星星点点的光芒透过淡淡鹅黄的纱制窗帘,洒满整个空间,轻轻翻阅纸张的声音,缓缓呼吸声,构成一幅温馨的美景,怎不让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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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集团会议室

“散会。”刘奕凡率先离开座位,走出会议室。

小四赵悦然还一脸懵,突然弹跳起来。“三哥,你看哥是不是疯了,上个月就让我们准备去法国的峰会,我明里暗里安排几条路,现在直接通知我不去了,事前也没有商量,直接就下了决定?”

“你可以上58楼找哥商量商量。四哥,请……”

小五江楚不怀好意地建议,小四觉得没有胆量,摸摸鼻子打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看到二哥和三哥对视一下,绝对有内幕。还是我不知道的。

“二哥,三哥,你们怎么都不表态?”

“你的陌姐表态了,你就有好日子过了。”

原来取消去峰会的源头是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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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城警察局局长办公室

“头儿,颜小姐之所以发生车祸并不是肇事司机的错。主要是颜小姐自己突然闯入车行道。查看了当时发生车祸的几个监控,还有/诱/惑/门口的监控,发现当时有袁家大少和二少,还有一个是法籍华人画家Len。根据这两天的调查,发现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下个月法国新能源峰会,刘氏集团本来打算去的,昨天是放出消息取消这次的法国行。我大胆分析,刘奕凡和法国大佬René私下达成某种协议。并且和这个名叫Len的画家有很大的关系。”

李岩将收集到的最新情报做了大胆的分析和推测,江流不动声色,其实心里也是有如此推测。只是没想到刘奕凡为了调查Len,竟然放弃了法国新能源这块大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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