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找谁呢?”顾天跟上来左右看看。
我看着背影消失的地方舒了口气,拍拍顾天的肩膀“没什么,看错了,走吧!”
“看错了?你眼睛是不是又近视了!”顾天伸手弹了一下我的头,疼的我眼泪花花的。
“我就近视了,你管不着!”我赌气扭头就走,顾天又嘻嘻哈哈地跟了上来。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那个人的出现不是偶然,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
下午是体育课,我早早就睡了,上学的时候带了一瓶水,免得体育课再渴成哈巴狗了。
“衣衣,去吧,我休息会。”唐果躺到我身旁的架子上,摆摆手。我撇撇嘴就走了过去,那些活动只不过是一些短跑和长跑而已,对我来说不难,拿个及格应该没问题。
我热了热身,待口哨吹响后,我们便跑了起来,长跑不能太快,呼吸也要拿稳不然跑到后面就完全没力气了。
我三步一呼,慢慢地跑着,渐渐地超越了五六个人,正跑着,忽然凭空伸出一条腿,我心里大喊一声不好,人已经跌到在跑道上,膝盖和手肘火辣辣地疼,我努力坐了起来,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女孩,不怀好意地笑着。
她蹲了下来,故意戳了戳我的膝盖,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你就是顾天的女朋友白衣衣,对吧,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要怪就怪顾天,谁叫他手贱欺负我弟弟的,呸!”
女孩站起来快速地离开,我轻轻吹着膝盖企图缓解一下疼痛。
一大群人连忙围了过来。
“衣衣,你没事吧!”唐果拽着我胳膊想把我拉起来,无奈我怎么也站不起来,周围的同学也帮忙,我才勉强站了起来。
“衣衣,你是不是惹了那个母老虎了?”其中有个人问道。
我摇摇头,我根本就没见过她,好不好!
“赶紧去医务室,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唐果扶着我往回走,刚走一步,我立马软了下来,疼痛让我根本迈不开步。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时,顾天又钻了进来,二话不说,以公主抱的方式把我抱了起来,人群又是一声惊呼。
“滚开!”顾天大骂一声抱着我往医务室跑去。
我想挣扎着下来,奈何疼痛让我动不了,只好作罢。
“白衣衣同学,你严重缺钙,现在正是发育期,多吃点含钙和维生素蔬菜和水果,幸好摔得不是很严重,所以没伤及骨头,还有最近不要剧烈运动,走路还是可以的,伤口已经包扎了,不要碰水,不然会留疤痕的。”
“知道了,谢谢姐姐。”
“不用谢!”
我微笑着送大夫出去,顾天立马走了过来“疼不疼了?”
“还不是你!你欺负别人还还搭上我,现在好了,包得跟粽子一样,你让我怎么回家!”
顾天皱眉“原来是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我心里连骂他祖宗十八代,什么事都能扯上我,莫大的悲哀……
“没事没事!”
我看着顾天的笑容总感觉怪怪的,于是带着疑惑放慢了语调“真的没事?”
“你疼不疼了,让我看看!”说着顾天便凑过来看我的胳膊,我连忙推开“男女授受不亲,请顾天同学保持距离!”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时候知道什么叫授受不亲了?那次是谁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顾天翘起二郎腿,略带鄙夷的说道。
……
我立马陷入了尴尬的境地,随便敷衍道“谁啊?我不知道,好瞌睡啊,我先睡会。”说完我立马躺下,转了过去。
“白衣衣,什么时候学会的耍赖皮了?算了,不跟你计较,放学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我停着走远的脚步声,呼出一口气,脑子里又开始思考那些难题,没办法,已经成了习惯,每天睡觉前不这样做我根本睡不着。
“衣衣,你找到彼岸花了吗……”
“姑姑……”
“彼岸花……彼岸花……”
我忽然感觉有人摇我,朦朦胧胧地,我慢慢睁开眼睛,是顾天。
“白衣衣,你做噩梦了?什么彼岸花?”顾天坐在我对面,一脸凝重地问道。
“彼岸花?”我揉揉眼睛。
“嗯,你嘴里一直喊着彼岸花,我一直叫你你都不醒,你看看这都几点了!”顾天拿出手机给我看,八点!
“八点了!那我爸妈岂不是急死了,不行,我得赶快回家!”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又碰到了膝盖,你妈!
顾天立马按住我“急什么急!我给你爸妈打过电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爸妈电话的?”我转过头问道。
顾天笑着拿出我的手机“就你那密码,我五分钟就破解了,还有你的什么qq微信我都看了,一点都不好玩。”
我终于感觉到什么叫肺气炸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要遇见他!
等出了医务室发现天已经有些黑了。
“顾天,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黑了,不应该啊!”我望着天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奇怪,走吧,再磨蹭你爸妈可就真着急了!”顾天扶着我回了家,爸妈又留着他再我家吃饭,我不禁翻白眼。
爸妈问我学校出什么事了,我只好撒了个谎,说我跑步的时候被鞋带伴了脚摔倒了,爸妈也相信了,因为我从来不撒谎的,因为撒一个谎就要考无数个谎言来圆第一个谎,我觉得太累,当一个从来不撒谎的人说谎话时,没有人质疑你话的真假。
“衣衣,你看那是什么……”顾天手指着沙发后面。
“什么,吃饭!吃个饭也塞不住你的嘴!”
“不是,你看!”
于是我顺眼望去,整个人就不好了。
鬼啊……
我只看见像一个人形在后面晃动,后面的桌子什么的完全可以透过来。
我吞咽着口水,悄悄地拉拉爸爸的袖子“爸爸,你看沙发后面是什么……”
爸爸被我的气氛感染,转头看着沙发“没东西啊……”说完,又走到沙发后面,我亲眼看见老爸穿过那个人形,又穿过来,那个人形举起一只手伸向爸爸,嘴角微微上扬,我正要喊,那个人形又放下了手,一晃一晃地走过沙发,坐到了远处的桌子上。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衣衣,没东西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爸爸关心道。
“对啊,衣衣,哪不舒服就说出来,是不是胳膊又疼了?要不我让小晴给你买点药?”妈妈焦急地问道。
顾天掐掐我,我努力让自己平静“没事,可能没睡好!”
那顿饭是我吃过最惊心动魄的一顿饭了,也是最漫长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