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涛快步走到我面前,“扳手碗。”他用简洁的语言示意我,要跟我扳手腕。我愣了一下,慢半拍地伸出一只手。赵亦涛似乎像宣示主权般紧紧抓住我的手,不肯放开。他的手,很冰,很白,很好看。触碰到的一瞬间却觉得很舒适,很温暖。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手,仿佛是用玉做的,没办法说好看啊。
赵亦涛突然一用力,我不但没感觉到比赛的敌意,还被他似是占有我的感觉似梦非梦了。输了?为什么比赢了还开心。
赵亦涛把正蒙逼的我拉了起来,走出教室。
应义维,他好像在看着,我们?透过窗户,我看见他复杂的眼神。应义维?
“喂,你以后不许玩这个游戏。”赵亦涛似乎有点生气。气嘟嘟的样子,好可爱哦。“哦,那就不玩呗。”不对啊,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有点蒙了,怎么感觉像是男女朋友吵架之后,和好的对话?不对啊,我为什么要一脸撒娇带讨好的跟他说话?
不明所以的“撒娇”完毕之后,赵亦涛似乎还有点生气,让我好好呆在位子上,不许玩扳手腕。
回到位上,回味了以下赵亦涛吃醋的样子,还挺好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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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吗?
这身运动服,是他最喜欢的那家店买的啊。
我应该怎么办。打招呼吗?“好久不见”?
可此时,我能做到的,只有沉默吧。
他接过报纸,什么也没说,向后排走去,坐在了一个双人的位子上。我迟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走到了后排。坐他旁边吗?算了吧,知道我没那个勇气。最后,我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表情,冷冰冰的。最终,我选择了他对面的双人坐。
他,怎么会在这。他不应该在北京吗,怎么会来杭州。他,会是为了我吗。
静静等着,等着他下车。这么晚了,应该是回家吧。看看,他家在哪,之后就再也不联系。嗯,没错,就是这样。
“xxx站,到了,请……”他下车了。我站起来,跟着他。“呲啦!”从赵亦涛报纸中掉了几张纸。赵亦涛仿佛很紧张那几张纸,可惜,被我先捡起来了。
我怔住了。黑球球归属协议书。原来,他没丢。原来,他还保存着。
我抬起头,看向他,他,也看向了我。四目相对,诉说着说不清到不明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