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吕仲清本以为宁自河只是一个普通商人,但没想到他和煌天教有所关联,煌天教与此地远隔千里,当真是天要亡我不成。也是自己太过大意,随意的将春水剑法的招式教给了宁自河,只怪自己怕这麻烦,索性将招式忽悠般的讲解给了宁自河,打算长住这宁远山庄,安享晚年,已无争斗之心.
吕仲清看了看旁边这个叫啊恩的人,二十上下,黝黑的脸上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只是跟在自己身后,像影子一般。看来这宁自河创建这宁远山庄不只是为了学习武功这么简单。
当自己看见潘云业和宁自河时,吕仲清知道自己已是在劫难逃,宁自河创立这宁远山庄,江湖人人都以为这是一大善举,没有露出任何的异常,怎能让外人知道其实另有想法。煌天教在南部六州,维持着伪善的形象,实则行事狠辣,就算自己真不知潘云业是谁,为了以防万一,自己也是难逃他的加害,何况自己还会这春水剑法。
不知道先行现在如何了,自己一时大意,召来此灾,自知在劫难逃,只希望他能逃离这里。可这孩子太过善良,优柔寡断,便只有骗他他自己的生死都与他的生死攸关,他才会逃吧,不过若他能逃掉,自己说不定还真有一线生机。
宁自河为何会和煌天教的人有来往,一个本职的商人,为何要参合这江湖之事,他是不得而知。“实难想象,你竟与那煌天教勾结,”吕仲清再来到屋内,只见了宁自河一人,潘云业已是不见,此刻已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他知道先行也是凶多吉少,自己已是武功尽失,没有任何能做到的事,此刻他方才悔恨,悔恨自己为何如此沉沦。
“你既认识潘云业,也知他是煌天教的人,你便是他口中的姜奇吧。”宁自河变得有些惆怅,“你们的恩怨自是与我无关,不过我自己的恩怨却要借助这煌天教。杀掉你本不是我所愿,但不借助煌天教这个助力我的大仇可能永世都报不了了。我本想让你的儿子能逃脱此劫的,所以我才阻止潘云业和你前去,不过却要一套说辞,我本以骗过他了。如若他不前去,我还能放你儿子一马,这种情况下逃掉,就算他怪罪,也最多将责任推给手下的粗心大意。但这人太过小心谨慎,要亲自前去,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来仇恨真是无形的毒药啊,能改变许多的事,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想救我的儿子,以前定非是个为达目的不顾他人生死的恶徒,仇恨曾经也让我迷失,你望你能早日清醒。”吕仲清无奈道。
宁自河笑了,笑声显得凄凉,仿佛在嘲笑自己不为人知的过往。“我的心魔已经种下,当年意气风发,做的一代大侠又是如何,最后被至亲背叛,差点被他杀死,跳进河中方才逃离。当时已是意识全无,幸好我命大,若不是被宁父救起,我以身死,我记忆全无,多年后方才回想起以前的一切,心中唯一所想,便是如何报的这大仇。”
“你如此大的动静,建这宁远山庄,还和煌天教联手,看来你的仇家也是非同小可,到时江湖必被你搅得不得安宁。”吕仲清看着宁自河,希望能唤起他良知。“这些都是否是你所想。”
“我会尽力让你不被他们杀掉,你的儿子我也会派我的心腹助他一臂之力,能否逃脱就看他的造化了。”宁自河转身走了,仿佛不愿面对吕仲清的提问。
“为何还不动手,”潘云业看着孩童从房门溜出,果然如宁自河所料,便想前去抓拿。
“潘护法且慢,这宁远山庄人多嘴杂,现在前去抓拿,若那小孩惊叫,扰动了他人,岂不白惹来诸多是非。待他出庄之后再行抓拿便是。”潘云业身后两人,都是宁自河所派,其中一人说道。
潘云业道:“就一小孩,何必顾虑如此之多。”
那人道:“正因他是小孩,纵然任他逃去,也不过是手到擒来,在庄外是万无一失,何必急于一时。”
潘云业也不多言,只是一路默默的跟着吕先行。
“既然潘护法亲自出手,定是用不到我们俩了,我们先回去向庄主复命。”那两人转身离去,潘云业并没有理会,一个小孩而已,本就不需如此多人。
吕先行心中忐忑不安,一方面是担心老神棍现在不知如何了,另外便是担心自己能否能逃离山庄。一路的小跑让他气喘吁吁,出了山庄他便找了一条暗巷休息,让疲劳的身体和紧张的心情逐渐舒缓。
就在这时,暗巷突然走来了一人,吕先行目不转睛的看着来人,刚刚平复的心情又逐渐紧张起来。
“小朋友,你身上好像有我想要的东西,乖乖交出以免受皮肉之苦,”来人正是潘云业。
吕先行虽不认识此人,但隐约猜到了这人应该便是加害老神棍的人,看着逐渐走进的人,借助月光,他看清了他的相貌,已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吕先行不敢回话,只是害怕的后退着。
潘云业见没有反应,毫不犹豫,便打算一掌击出。
“哪来的无良悍匪,竟在这欺负一个孩。”声音从房顶上传来,那人黑衣谋面,但听声音应该很是年轻,纵身一跃便跳了下来,落在了吕先行与潘云业之间,让潘云业无法发难。
潘云业不知哪来的这个麻烦,“鼠辈乱管闲事,想找死不成,”已是怒气冲冲。
“哈哈,一把年纪的人了,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我若是你被人撞见了在这欺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我定已是无颜活在这世上了。”暗巷的后面又来了一人,吕先行听来,觉得他的声音好像十分的熟悉,但那人也是黑衣谋面看不出相貌。他慢慢的走进,经过吕先行时,对他说道:“你这小屁孩这般痴呆,还不知道快跑。”
吕先行听的清了,这声音除了上官岳老爷子还有何人,他本想说些什么,但上官岳对他摇了摇头,他黑衣谋面,是不想旁人知道他身份吧,尽管有许多的疑问,自己也不便再问。
潘云业自是不可能作势吕先行逃跑,但眼前的两人显然不会让他通过,交手不可避免,只有速战速决了。但这两人并非寻常之辈,一时也无法取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吕先行逃走,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恨,将怒气宣泄向两人。
吕先行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逃跑,只能期望那两人能平安无事,他知道,这一切的谜团,还有父亲的身死都需要自己来解答,所以他不能死!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