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强者驻颜有术,黑妹看起来模样年轻,但实际年龄上比王玉龙差不了多少。
王玉龙阴沉着脸道:“不错,是我镖局的副镖头苏唐。”
黑妹笑笑道:“那你打算怎么给我天雄会个交代?按你所说,常自在已经背叛你镖局,我可以不计较,但眼下一个砸我场子的小贼。”
说到这,她不说了,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黑妹看在当时在黑虎客栈内常自在对苏唐落井下石的态度,知道他们肯定不是一路的,苏唐和被常自在遗弃在她这里的镖局人马一样,都不是龙威镖局的叛徒。
王玉龙知道苏唐肯定保不住了,不然自己承受不住天雄会的怒火。
他表明态度,大声呵斥,这里每个人都听得清:“苏唐,你违背龙威镖局门规,滥杀无辜,在黑虎客栈闹事,跟随常自在背叛镖局,罪无可恕,我现在宣布,你被逐出镖局!你若现在束手,我还可以从轻发落你,若是反抗,不要怪镖局兄弟对你不留情面!”
王玉龙与苏唐划清界限,心中并未有多少可惜之意。苏唐在客栈内力敌路平的事,他也从贾营那里听说了,如果说前些天苏唐的表现令他惊艳,想要把他培养成镖局栋梁,那现在他的表现就令自己胆寒了,这才几天时间,实力就突飞猛进到能力敌先天的地步,或者他有什么机遇,或者用天赋近妖来形容也不为过,但总之,若是继续放任他成长下去,那将来镖局是姓苏还是姓王,他不敢说。
其实王玉龙真的想多了,以现在苏唐的眼界,还真不屑去夺他那镖局。
苏唐见到王玉龙本也很意外,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不止是他,王逸峰也在,四周还有很多镖局的人,而听他话里的意思,常自在背叛镖局?
他冷静下来细想一下,有些东西似乎只有一层薄纱在掩盖,真相呼之欲出。
想明白后,他大笑一声:“王玉龙,王总镖头!我问一句,我被安排到常自在的队伍是不是你硬安排的!你明知道我俩有过节,非要这么做,难道你心里没有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要拿我的命给黑虎双煞一个交代,尽管来拿,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苏唐就是要把事情说破,让他下不来台,什么背叛的黑锅他可不会背!
常自在若是真的背叛了,那在路上想要除掉自己在所难免,若自己还只有原先的实力,想要在常自在及他的几十号人的围攻下活下来,也实属不易,对于这种欲将自己置于险地的人,苏唐没必要与其虚与委蛇。
王逸峰看着山洞前的苏唐,又看看一旁白衣胜雪,貌似天仙的颜倾雪,心里泛起莫名的酸意。这个区区马夫的儿子不仅几天前能与自己打成平手,现在居然还能与城主府的路平这样的先天武者过招,而且他似乎总有令人嫉妒的桃花运,和天阙商会的大小姐打得火热,眼下又有这样更加容貌倾城,气质脱俗的美女伴在左右,这一切难道不该是自己这样有家世,有天赋的人才能拥有的吗?为什么这个小子竟好似能轻易得到!
王逸峰由妒生恨,再看向苏唐的眼神中竟真的暗含着巨大的仇怨。
在场有很多没有见过颜倾雪的人,见到她后也都感到惊艳,若不是阵营敌对,恐怕真不会忍心对这么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姑娘下手。
沈辽也在盯着颜倾雪,不过他的目光要阴沉可怕的多,怒斥道:“妖女!快把我弟弟交出来!他若少了一根头发,我要你的命!”
苏唐看着他眼红须发张的焦急样子,面露戏谑笑容道:“你不怕把他救回去了,他再去勾引你老婆?”
苏唐这话说出口后,众人皆有些好奇地看着、议论着沈辽,有些人甚至低头憋笑,仿佛看到了沈辽头上浓浓的绿色。
沈辽自己也愣住了,待他反应过来后,气得几乎吐血,不管苏唐说的是真是假,至少在四周众人眼中他已然成了个笑话,人言可畏啊!有时候人们是不管真假的,只要够狗血,那就是他们的谈资。
而且以他对自己那兄弟德行的了解,他觉得这事还真有可能……他还隐约记得沈阔有一次醉酒时说了一句,好玩不过嫂子,虽然说是酒后失言,但有些事情细思极恐!
他的心渐渐凉了下去……
“啊!”沈辽现在想得已经不再是救沈阔了,他只想要苏唐的命。
“我杀了你!沈辽舞剑冲杀了过去,双目血红,似要择人而噬。
“回来!”
“别冲动!”
包括路平在内的几个先天高手都没想到沈辽会有这么大反应,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沈辽好歹也是一个后天巅峰的武者,泣血爆发之下,速度惊人。
“嗖!”
一道黑影自颜倾雪身边闪过,如同月色下的黑暗灵,缥缈绝尘,是黑梦。
沈辽见黑梦向着自己冲来,心中一惊,急忙变换招式,变攻为守,同时清醒了些,对方可不止两名少年,还有一匹先天灵马。
先天灵马也是先天灵兽啊!
人们在很多时候会忽略灵马的战力,是因为大多数灵马都是低阶灵兽,境界上甚至堪堪达到后天初期,而灵兽只有在后天中期以上才能觉醒神通。
暴怒而丧志理智之下的沈辽显然就忽视了黑梦的存在,在黑梦爆发出先天灵力波动,冲向自己时,才意识到它的存在。
黑梦很精明,即使沈辽的境界低于自己,仍没有轻视他,不只依靠境界和肉身上的优势,还施展出了幻术。
沈辽的实力比沈阔要强,但是仍抵挡不住黑梦的幻术冲击,产生了幻觉,好似看到无数长发纠缠向自己,那发尖似乎闪烁着幽黑光芒,锋利森寒,而黑梦就像是一只狰狞厉鬼,令人战栗。
沈辽不停挥剑刺向那万千黑发,但都落空,或者即使砍到了,他也没有感觉,剑刺到发丝上,能有什么感觉?
忽然间,一股巨力印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向后抛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