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来的是宁适,只见他从小巷中七拐八拐的跑了过来,俯下身喘个不住,口中不住喷出热气。那少年见只有他一个人来不住皱了皱眉问道:“其他人呢,不是说好四个吗,我可是和五爷说了好半天五爷才答应带你们的,不是脖子一缩跑了吧!”说到后来那少年不禁声音扬高情绪激动了些。宁适一听也不高兴了,到:“这大清早的谁能起来,我们也不是去偷东西来这么早干什么。”话音未落那汉子转头便走,那少年见五爷走了立马跑了两步追上拉着五爷袖子笑道:“五爷,您怎么就走了呢,不说好和兄弟一起走么。”那五爷头也没回:“就你们这幅鸟德行还去克夜城?你们不要命老子还要呢。”少年和宁适都愣了愣,少年陪笑道:“五爷这话怎么说的,兄弟有什么不是五爷教给兄弟,兄弟一定改还不成么。”少年见五爷冷冷哼了一声并未说话,尴尬的笑了笑“实在不行五爷您就陪我把朱宇那个小猴等来,剩下几个咱把他赶回家去还不行吗。”说着少年连推带拉的把五爷请了回来。五爷在刚才的地方站定狠狠道:“你们要是再敢发出那么大动静就一人吃我几鞭子。”一句话把两个无法无天的孩子都吓得不敢作声。
不多时,又来了一对双胞胎汉子都一般瘦高,脸却圆圆的小小的,头也分外小,仿佛是在瘦高的身上按了一粒头。两人向五爷行了礼后看也没看少年和宁适从袖子中摸出了十个包子站在桥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不多时侍蛮和安盛也前后脚喘着跑了过来。
侍蛮和宁适刚到,在他们刚转出来的巷子里就走出一个约莫着二十来岁的和尚,相貌清秀,只可惜左眼从眉毛到颧骨有一块墨黑色的胎记,身穿一身洗的发白的灰色的粗布僧袍头上的九个戒疤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刀伤,鞭伤,烫伤,让人不忍直视。那和尚走过来朝五爷双掌合十微微行了礼便侧身站到了五爷身边低头不语了。此时太阳亦将在东方即将喷薄而出了。
约莫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才见到安盛捧着手炉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离侍蛮他们所站的地方还有两座桥的距离时安盛愈发放慢了脚步。那少年哪里能等的了,一边五爷的眉头是愈皱愈高,另一边是安生这个小祖宗迟迟不来,急的他只能是一个劲的安抚五爷,心里早把安盛骂了个遍。这时安生好容易来了,远远地就印了上去。
这其中缘由也甚是简单,安盛家是做赌场生意,这少年叫做黄及,家境也不甚富裕,可这人偏偏好装作富家公子,每日怕被人看到从家里进出,每日早早就出门,每日必定是夜深人静了才回来。若有人看到他进出家门问起来往往是含糊其词,有时候问急了便只说是亲戚家困难来接济接济。此人在外也专门学习富家公子的行事派头,每日也必定用玉束束发髻,腰间的腰带也必定要镶了玉的,衣衫整洁,发式新潮,不仔细看还真有那么几分富家公子的风范。况且黄及平日也学着富家公子逛窑子包姐儿在赌场摇色子打牌九样样干的齐全,黄及平日赌十次估计得有七八次输,每次输了偏偏不愿收手渐渐地就开始了典当身上的首饰,向赌场借钱,所以黄及就是向安盛借了钱,恰好黄及也是学院高年级的学生已经可以开始自己去外面体验各色任务,安盛便以此做了交换免了他的债,黄及以去火之国体验之名带安盛四人去克夜城过往的欠款便一笔勾销,因此黄及才托关系找到了五爷,预定好今天早上在城门口集合出发去克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