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一行回到温伯侯府,因沒有完成侯夫人交代的任务,白氏心中没底,其实白氏心里也很烦,外放那几年,虽比不上京城繁华,但夫君独宠,又没有长辈,一人独大,小日子那叫一个美。可随着丈夫回京后,夫妻之间的那堵墙越来越高,甚至于白氏不得不承认,孙慈和陆尘在陆子玉心目中的地位那叫一个高,难怪他从不承认陆思远是他的嫡长子,只承认是嫡子,那这些年的陪伴又算得了什么。
进了婆婆的房间,侯爷和陆子玉并陆子玉的弟弟陆子青一起坐在堂中,白氏低眉順眼的向众人行过礼后方才坐下说话。
陆子青对白氏说:“刚才公主本欲找嫂嫂说会儿话,偏嫂嫂不在就错过了。”
白氏又站起来冲小叔行了一礼道:“劳驸马回去禀明公主,改曰我再前去拜会。”
陆子青笑道:“嫂嫂客气。”便不再多言。他还是更喜欢孙慈做他的嫂嫂,因为那是他少年时期的女神。
侯夫人却不做表面功夫,直接问道:“如画,孙氏答应了吗?”
三个男人都看着他,没人讲话。
白氏眼眶微红,努力装做淡定的说:“今儿没见到孙姐姐。”
侯夫人却说:“没见到你委屈什么?”
“姑母”白氏再也装不下去地喊了一声。然后低声说:“就是孙姐姐的家人说了几句难听话。”
陆子青呼地站起说:“母亲,孩儿有事先走一步。”
侯夫人气道:“你嫂嫂在外边被人羞辱,难道你就不管不问吗?连听一听也不行吗?”
侯夫人也是气,气儿子一个两个不听话,更气侯爷甩手掌柜和稀泥。于是口气不怎么好的说:“说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白氏只好娓娓道来,她不敢看丈夫的脸,当说到最后让陆子玉去城外十里乱葬岗找孙慈母子的时侯,侯夫人却笑道:“好一副悲情牌,当我们温伯侯府是傻子吗?”
陆子玉却冷冷问白氏:“谁让你自做主张去找她的?”
侯夫人也冷着一张脸说:“是我,你不是要再娶那个女人吗?我这才吩咐我的侄女去和那个女人说,那个女人这么不识抬举,我看就聘过来做妾吧!至于陆尘,就记在白氏这个嫡妻这儿吧,也抵住那个女人害死如画的第一个孩子吧!”顿了一下,对侯爷说:“侯爷,这么不懂规矩的女人,我们这样处置可以吧!”
侯爷笑了笑,不发表高见。
陆子青却对侯爷说:“父王,这些日子您没有上朝,不知您有没有听说镖骄将军府后继有人了。”
侯爷没吱声,侯夫人却不客气的说:“镖骑将军从墓门里出来了,还是,外室子。”
陆子青却不为所动的说:“母亲慎言,骠骄将军一门忠烈,令人信服。孙慈嫂嫂与哥哥和离之后产下一子,母亲虽赐名陆尘,却三年不上祖谱,后哥哥领新嫂嫂在外六年来也对重病的孩子不闻不问,数月前,由四皇子引见,孙慈以女户之名拜见皇后,求皇后一个恩典让孩子姓孙,名思邈。至此孙家有后,据说孩子的病己经好了,深得十皇子的厚爱,皇上叫他唤十皇子为舅舅,听说年底的宴会上他己是皇家的座上之宾,就连绿萝公主也交代我以后要好好和他相处,不能想着是长辈便轻慢他。母亲,过去种种都己过去,以后切莫讲那些不着边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