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侯夫人的房中,温伯侯一边问着陆思远的功课,一边对夫人说:“今年开宗祠,也让思远进去给祖宗瞌个头,思玲也要记上祖谱,这可是大事,你可要多操点心。”
温伯侯夫人点头称是,说不出的慈爱抱着孙女思玲,虽然孩孑出生的晚点,到底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执行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听坐在下首的陆子玉说:“父亲,母亲,让尘儿也回来给祖宗瞌个头吧!毕竞他是我的长子。”一屋的人全都看着他,这么温馨的时刻谁也没有想到陆子玉会提起这个话题。
侯夫人只轻轻地看了儿媳一眼,白如画便领着一双儿女告退回房了。
房间很静,见侯爷没啃气,侯夫人没好气地说:“在你的嫡长子面前说这种话,也不怕寒了孩子的心。”
陆子玉平静地看着他的母亲说:“做为父亲,尘儿才是我的嫡长子不是吗?”
“他算什么嫡长子,和离后出生的孩子本来就是孽子,况且他长的那个样子,真是丢我们陆家的人。还有他那个没本事的娘,除了哭还会什么。”
陆子玉依旧平淡地说:“您说的那个爱哭鬼是我一见钟情的妻子,您说的丑八怪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您和父亲的第一个嫡孙。”
“要不是她害的如画失掉了第一个孩子,她的孩子会长成那样,这都是她的报应。”侯夫人恨恨地说。连侯爷吃惊的表情都沒看到。
陆子玉面无表情的说:“说到报应母亲,我才是那个收到报应的人,我活着,却痛失所爱,我活着,却要父子分离。”
一巴掌扇在陆子玉的脸上,侯夫人气急败坏地说:“你的妻子你的儿女在你的房里等你,说什么胡话呢!”
侯爷从沒见过妻子这个模样,子玉毕竟是他的嫡子,就算是自己的妻子,他也不允许。于是他立马怒到:“说个话也能上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侯夫人白氏立马从情绪里走出来,想去摸摸儿子的脸,却又怕儿子拒绝,一时不知怎样才好。
侯爷陆天赐轻咳两声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说说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先伤了你的妻儿,又再伤你母亲,你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子玉跪地叩头道:“父亲,儿子不孝,儿子只想要尘儿认祖归宗,其余不做他想。”
侯夫人白氏笑道:“先是要儿子,后是要他母亲,在我们面前你演什么戏啊,不如让那女人一起来给你做小。”
陆孑玉又冲侯夫人瞌了一个头道:“儿子不孝母亲,记得六年前您劝儿子去上外任的时侯,您说过等儿回来就以平妻之礼接她们母子回家,怎么只提了一下尘儿就让您这么生气?而且这些年来您真的有替我照顾她们母子?还有您每次替我捎的慈儿的信,真的是慈儿写的?”
面对儿子的质问,侯夫人白氏恨恨地说:“怎么现在来怪母亲了,当初如果不是为了你,我能承诺你那些话。况且,如画陪了你十年,难道还抵不过那个女人的三年吗?
”
陆子玉不再接母亲的话,对父亲说:“儿不孝,就不劳父亲为我的事操劳了,我己恳请老师帮忙,过了年去江北任职,我让媳妇儿女留下尽孝,只带黄氏走,还请父亲多多教导思远和思玲。”
温伯侯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想到儿子会这样果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