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爵,你和小念很久没回来了,你爷爷天天念叨着你们呢。”景爵炀和季黎念从公司回来正吃着饭,景爵炀就接到景奶奶舒华英的电话。
景爵炀一直都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他还有一个姐姐叫景姝澜,但由于景爵炀的爸爸身体需要在E国长期的治疗,景姝澜和景爵炀的母亲就陪在E国照料着,季黎念还是在结婚的时候见过他的父母和他的姐姐,不过那时候季黎念的情绪很低落,再加上婚礼结束他们就离开了,所以对于他的父母和姐姐她都不是很了解。
“知道了,奶奶。”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一脸暖意的看着正在埋着头使劲吃的季黎念。
“奶奶说什么?”季黎念擦了擦嘴,接过景爵炀递过来的水稍稍的抿了一口,便抬起眼眸看着他。
“说想孙媳妇了。”说到奶奶景爵炀的眉眼间染上了平时少有的暖意。
对于季黎念这个孙媳妇两老还是很满意的,季黎念虽然性格冷清,但对两个老人家还是很孝敬,可能是因为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爷爷奶奶的原因,对于慈爱的老人季黎念都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那咱们周末回去一趟吧。”季黎念下意识的开口,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这句话里有什么不妥的,半天没有听到景爵炀说话,抬起眼只见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嗯。”景爵炀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自顾的看电视去了,可是眼底的笑意却一直没有散去。
其实他就是听到季黎念下意识说的那个咱们,心里就觉得很开心,自从上次她敞开心扉说让等她爱上他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奇怪,他不知道季黎念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他必须再加把劲儿占据这个小女人的整颗心。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景爵炀就强烈要求季黎念搬到他的卧室去,季黎念却死活不干,面对态度坚决的她,景爵炀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生气,季黎念当时就觉得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不像他的作风呀,结果晚上到柜子里拿衣服的时候看到满柜子整齐排列着的西服和衬衫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珍姨,我衣柜里是怎么回事啊?”季黎念附在楼上围栏上对着楼下喊道。
“夫人,爵少爷……”
“珍姨你去忙你的。”景爵炀今天临时出席了一个发布会,才进门就听见季黎念不满的声音。
“景爵炀,你不会是想要和我同居吧!”景爵炀修长的长腿大步的跨上楼往季黎念的卧室走去,没有理会站在那双手抱胸,一脸鄙夷的季黎念。
季黎念快步跟着进了房间,这个折磨人的男人,季黎念由衷的觉得和他沟通比跟自家妹妹养的那只叫卡卡的宠物狗还要难沟通。
“既然你不愿意搬到我的房间,那么我就委屈一下搬过来。”季黎念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谁说要和你住一间房了,不行,你回你自己房间去。”说着就要把他往房间外面推,季黎念真的觉得每每对上景爵炀的时候,自己就不能冷静的和他谈判,而且内心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睡相很差的,打呼噜,磨牙,讲梦话,你会受不了的。”季黎念因为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景爵炀眉头挑起,笑得别有深意的说:“没关系。”
“我有关系。”季黎念急忙的脱口而出。
“季黎念,你在别扭什么呢?”景爵炀突然转过身一把搂住她的腰,脸上的笑容让季黎念不由得头皮发麻,好像自打那晚之后景爵炀偶尔的触碰总是会让她觉得莫名的紧张。
“我…我没别扭什么,你那么想住这,那我让给你住,我搬去客房。”季黎念别过脸不看他灼热的眼神,可这副样子落在景爵炀眼里就是她心虚的表现。
“那你就再辛苦一点把我的东西也搬过去吧。”景爵炀松开她,有些无赖又略带挑衅的望着她,意思就是赖上她了。
季黎念觉得自己太阳穴抽抽的疼,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平时在外人面前那一副不屑一顾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人,怎么到了家里成了这样一副嘴脸,真是让人苦笑不得。
最终这场对决以景爵炀胜而告终,以致后来几天季黎念对他总是冷着脸。其实季黎念自己也弄不懂自己在别扭什么,只是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就不知道要怎样去处理它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就干脆就先这样不冷不热的暂时僵着。季黎念一直都是敢爱敢恨的人,可是这次在和景爵炀的感情关系上却有些胆怯。
景家老宅,景奶奶不停的往门口张望,这两个孩子老早就说快到了,这都快2个小时了都还没见人影。
“我说老太婆,你能不能坐一会,你老晃晃悠悠的,我脑袋都被你给晃晕了。”景爷爷放下手里的报纸,隔着鼻梁上的老花镜有些无奈的看着景奶奶。
“你看你的报纸,我又没碍着你。”景奶奶不悦的瞪了一眼他,但还是坐了下来。
景爷爷景奶奶感情很好,也许是由于年纪越来越大的缘故,两老的脾性越发的像孩子了,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斗嘴。
“爷爷,奶奶。”季黎念轻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景奶奶瞬间就往门外小跑去。
景奶奶原来年轻的时候是部队文工团的,所以别看她年纪大,这身体却是硬朗。
“奶奶,您慢着点。”季黎念看着从屋里跑出来的景奶奶,连忙上前扶住她进了屋。
景爷爷虽然坐在沙发上一直都是一脸的严肃,可细看却能看出他眼底的笑意,景奶奶瞟了一眼他,景爷爷才收好手里报纸,静静的听着景奶奶喋喋不休的问着季黎念这样那样的琐事。
“小爵,小念她现在在君爵工作,你可要对她特别关照一点,不然我可饶不了你。”景奶奶一听季黎念在君爵工作,生怕她在公司受委屈,这立马就护起短来了。
“遵命。”景爵炀只有奶奶面前的时候才会偶尔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一样,有明显的喜怒哀乐。
季黎念也是结婚好长一段时间才发现的,景爵炀其实也有比较人性的一面。
“奶奶,那可不行,工作的时候就要公私分明。”季黎念拉着景奶奶有些小女孩似的娇嗔道。
“好,小念能力那么强,不需要特别关照也能做到最好。”景奶奶看这孙媳妇是越看越顺眼,更是打心底里疼她,让季黎念觉得很暖心。
景奶奶就像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叨叨叨的不停嘴,季黎念则时不时的端杯水,剥个葡萄什么的给她,或者给她捏捏肩捶捶腿,动作娴熟自然,因为每次来景家老宅都是这样的,季黎念已经习惯了,要是哪次来景奶奶突然不这么热络的和自己聊天,恐怕她要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