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炀学长。”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季黎念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款款走来的女人。
白皙的瓜子脸上一对柳叶眉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一双眸子闪烁着幽光,精致的面容,水润的红唇紧抿着。穿着一件抹胸的银白色短裙,精致的花边衬出双腿白皙而修长,玲珑的曲线完完全全的勾勒出来了。她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情意,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景爵炀,便害羞的红了脸。
任玥今年才考进葉城最有名的大学,也是曾经景爵炀所在的那所学校,所以她称呼景爵炀一声学长也不为过,只是这娇媚甜腻的声音却是让季黎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季黎念嘴角的笑意蔓延到了耳根,不动声色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压低了声音说:“景先生,你的桃花来了。”
景爵炀垂眸看了一眼她,柔和的声线从季黎念头顶传来:“我一向洁身自好。”
季黎念暗道,洁身自好?依她看指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说不举啊,同性恋啊之类的。
“你是?”景爵炀看向来人,声音不算冷漠,却也没什么温度可言。
任玥从小到大被娇惯了,潜意识里总认为所有人都应该认识她,当听到景爵炀淡漠的问她是谁的时候,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眼睛里蓄着盈盈的泪光,泪水好似就要夺眶而出了,不过下一刻任玥垂了垂眼眸,抬起头便扬起一脸纯真的笑脸说:“任玥,任奎的妹妹。”
只垂在一侧的手掌死死的抓着裙摆的,透露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哦。”景爵炀毫无兴趣的哦了一声。
任玥悄悄的打量着季黎念,脸上笑意淡淡的,然后礼貌性的朝季黎念伸出手:“我叫任玥。”
“季黎念。”季黎念扬起嘴角,友好的伸出手回握。
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出席过公共场合的景爵炀,这是第一次带女伴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更重的是,这个女人还长的那么好看,她穿着宝石蓝的长裙站在景爵炀的身旁,脸上的妆容淡淡的,整个人的气质典雅,高贵,魅惑,就像一朵妖冶的蓝色妖姬,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平时都以自己长相为傲的任玥,在看到她的时候都觉得如果自己是个男人,一定也会喜欢这样一个绝美的女人。
“爵炀学长,今天我哥说你会来,我还不信呢。”季黎念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看上去仿若邻家小妹妹的女孩。
学长?学妹?有点意思。
“嗯。”景爵炀依旧是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冷冷的口气。
“季姐姐,你好漂亮。”任玥察觉到景爵炀有些不耐的情绪,转而走上前拉着季黎念的手,套近乎。
“嗯,小丫头很有眼光嘛。”季黎念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朝她眨了眨眼睛。
季黎念可不是虚伪应付别人的主,她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措手不及。
任玥面色尴尬的笑了笑道:“季姐姐,你说话真幽默。”
“啊~”任玥一声惊呼,顿时整个人往季黎念身上扑去。
任玥正好朝景爵炀和季黎念中间倒去,景爵炀眉头紧皱,向后退了几步,目光担忧的看向季黎念。
“小心点。”季黎念动作很快的拉住了她的胳膊,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任玥愣愣的看着她。
季黎念使劲一拽,把她拽了起来,才让她没有摔下去,季黎念走近凑近她的耳边:“景爵炀不喜欢耍心眼的女孩。”
任玥顿时面色涨红的站在原地,手脚无措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没想到季黎念既然发现她是故意的。她太小看这个女人了,不行,景爵炀身边的女人必须是自己,这个季黎念一定要弄走。
任玥目光妒恨的盯着季黎念挽着景爵炀的手,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目光透着浓浓的妒忌。
宴会厅一处没人的角落,陆雪穿着大红色拖地长裙,完美的身体曲线尽显妖娆,右手捏着一杯红酒,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嘴角扬着一个媚惑的笑容,看向季黎念的眼眸中透着浓烈的妒恨,眼底划过一丝算计。
“我刚刚试探过了,景爵炀对那个女人还挺在意的。”说话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上前和景爵炀说话把季黎念挤开的男人。
“好的,我知道了。”陆雪妖娆的身姿在鱼尾裙的包裹下更是诱人,男人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半天不曾移开眼。
“不想被弄死就快点闭上你的狗眼。”陆雪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把男人吓得连忙转身走了。
陆雪看惯了阿桑和陆康在霆门里那些狠戾的场面,多少也学了几分,一身红裙的她,衬得她脸上阴冷的表情越发的尖锐。
正陪着景爵炀应付这些老总什么的季黎念总觉得有一道犀利的眼神在注视着自己,可是每次一回过头什么都没发现。
“累了?”景爵炀从刚刚就发现身旁的人有些心不在焉的,还时不时的到处看。
“嗯,有点,我去那边坐会。”景爵炀很不放心,因为之前他看到有不少的男人看到季黎念眼睛都在放光,他哪里敢让季黎念离开自己半步,但看季黎念确实满脸的疲倦,毕竟她生病才好,只能答应了她,但是眼神却时不时的往休息区那边看。
休息区,季黎念刚一坐下一位侍者就端来了果汁给她,季黎念接过果汁道了声谢谢,只是那侍者却没有走,在旁边一直站到季黎念喝了好几口果汁之后才走了,季黎念虽然当时侧过头看了一眼他,倒也没放在心上。
“季小姐,景先生说他有事情需要处理,不放心您,让我带您到楼下的房间去休息。”这时刚刚那个端果汁的侍者走过来一脸笑意的说着。
“楼下房间?”季黎念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景爵炀有事要忙的话应该会叫泊森先送自己回去的,怎么会叫自己到楼下房间呢?
“是的,是任氏集团任总安排的房间,方便一些喝醉的客人休息。”季黎念起身张望了一下厅内,确实没看见景爵炀的身影,正要准备跟侍者走的时候,脚下一软,瞬间觉得眼前也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