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修自醉乡楼与景家兄妹把酒言欢,次日便开始了疯狂的修炼。
单修拥有系统性的修炼常识,知道如何才是最有效果的。上午打熬气力,下午击打,夜晚修炼内力。两月里不曾停歇。
单母则是心急如焚,武道讲究张弛有度,不可急躁。自家儿子为啥玩命的开始修炼了呢?两个月没有一天停过,量越来越大。还好兰香每次送饭都会仔细观察单修的身体情况,精神面貌,然后向自己汇报。得知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单父则是赞不绝口,夸单修有上进心。知道自己起步晚,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追上同辈人。他还不知道单修,要去学府支援自己的兄弟,否则更会称赞有加。单父也知道自家孩子们在学府的情况,他不打算出头。小的受了欺负,老的出来,自己脸上也没光。更何况孩子不跌倒,怎么能长壮。只要晚辈闹的不是太凶,长辈是不会站出来的,这也是各家的默契。
晚辈的表现,可以看出一个家族的走势。比如说,殷家晚辈,天资过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应交好。单家晚辈,愚笨不堪,百年之后家族可能衰败等等。这里面的学文可大了,各个家族里的老狐狸自有思量。
单修两个月疯狂的修炼,效果也是明显的。达到了人境六品,强度远超一个层次的武者。而且不久就会突破到七层。这个速度是疯狂的。
一是他过人的努力,打破的木人不知凡几,打熬气力时,已经不运转功法,单靠纯粹的身体力量。
二是天巫诀的恢复力量强大。三是他心境比之洪境强者都不差,只需要一味的积累。
若非身体强度要求太高,他境界将不止如此。身体太过强大,容纳的力量比常人多,积累也就更难。就好比茶碗和茶壶的区别,单修就是茶壶。若想灌满,需要比茶碗更多的水。
单修从演武堂出来,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刹那间回过神来,他感觉到自己体内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身体强度在同境中寥寥无几。他深深的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气势和自身实力是相辅相成的。气势足,身体弱会缺乏自信。而身体强,对自己力量的信任,能使气势更足。此时的单修才能真正体现出聚气成势的威压。
而且单修凭借丰富的实战经验,和自身如今的实力,可以说人境罕逢敌手。
单修沐浴时发现自己背上的疑似胎记的印记,在向腿上扩散。结成一把兵器的雏形,他有一种感觉,等自己实力强大,就可凝成一把真正的兵器,能用来对敌。就像凝气决修到高深可凝无形为有形一样。
沐浴更衣后,单修去向母亲请安。
“孩儿向娘亲问安。”单修在殷水青面前微微躬身道。无论白起,还是项羽对长辈的尊重都深入灵魂,而且单修认为在自己痴呆时,殷水青并未对自己不理不睬,在寻医问药问药未果后,更是对自己照顾有加。
“嗯,好!不过修儿,你这样一味的苦修,是不对的。武道应该张弛有度。”殷水青看着单修已经达到人境六品,吃惊之余,又不住告诫单修。
“孩儿醒的。如今人境六品,即日欲同景家兄妹,前往皇城参加这届的学府考核。”单修此时向殷水青表明离意。
殷水青听到单修的话,心思一转便以明白,单修只怕是知道了自家孩儿们的在学府的处境,两月修炼是要去学府帮忙。欣慰之余又有些担心,单修的修炼速度是挺快,只是境界还是有些低。去了也作用不大。不过单修有此心意,自己也不便阻拦。便放行。
单修到差使下人去醉乡楼订下三楼的听风阁,又写了一封请柬邀景家兄妹日暮再聚。
日暮,醉乡楼,三人再聚听风阁。
“一修,如今两个月已经过去,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景中天问道。
“明日出发,学府考核有什么注意的地方,中天你和我说下。”单修虽然对考核有信心,不过有备无患,知道的越多越好。
“学府招收学生年龄不得大于十六岁。分为文修、武修为主。报名填的哪项,就重点考核哪项。一修,你主修什么。”景中天追问。
“修武。”单修略微考虑就觉得了修习武道。
“修武考核,最低要有人境五品的实力,如果人数太多,实力低的还需要进行比武筛选,只收九百人。不过一般不会太多,像我这届只有四百多学生。武修主要考武,文也会略微涉及,不过成绩只要不是太差就没关系。”
以单修的实力,就算比武筛选也不会有问题。进入学府,如果不出变故,是没有问题的。
三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约好时间便出了听风阁,准备离开。三楼歌女听歌看到单修出来对其点头示意,单修回以微笑,大步离去。显得从容潇洒,似乎没有女人能牵绊住他坚定的步伐。
次日,单府门前,单修身穿黑色长衫,背着行囊,牵着黑色骏马面对着单雄。
“你母亲不愿你离开,就不送你了。修儿,你此番前去,凡是三思后行,切勿逞强好胜。”单雄看着要离开的单修,叮嘱道。
“孩儿谨记,劳烦父亲转告母亲,孩儿自有分寸,不必挂心。”听到单雄的叮嘱,单修便知道父亲已经明白了此去学府的目的。心知母亲担心自己,于是出言宽慰。随后转身离去。
单雄看着单修离去,自语道:“为父知你身有秘密,可你此番行事,为父心中甚慰。我儿小小年纪,心思细腻,行事干净利落。你此次去学府为父十分放心。我儿如此年纪又气势不凡,自有际遇,他日必定大有做为。为父更感宽慰,我单家后继有人。”
单修没有听到单雄的自语,和景家兄妹在城外汇合。骑马向皇城奔去。
单修骑术高超,马又是好马,奔行极快,景家兄妹也被甩在身后。感受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看着天连地,地接天的草地,感觉神清气爽,豪气云干。仿佛回到了战场,气势外放纵马杀敌,所向睥睨的往事。
路人看着一黑衣少年骑黑色骏马,携带着惨烈的杀气,如同一阵黑色狂风,遮天蔽日的卷来,纷纷大惊失色。直到一人一马离开了好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
此时单修在一片树林下,等待落后的景家兄妹。方才的一番释放,让他身体一阵轻松,内力更是隐隐有突破到七层的趋势。
修行,修行。这两个字便是修炼武道的方法。提倡张弛有度。一味闭门苦修是不可取的,还需要行。不行千里,不知江山如画。行千里路,看的多,经历的多眼界自然开阔。对修行大有益裨。单修虽然心境到了,眼界也开阔,可都不是亲身经历的,总是差点感觉。
单修之前闭门苦修了两个月,此次纵马驰骋,身心放松。更是暗合张弛有度的意思。
等到景家兄妹赶来时,单修正在烤着两只野兔。原来是单修等的不耐烦,进林中抓了两只野兔,此时快烤好了。景家兄妹二人也到了。不禁调侃道:“来的真是时候,兔子都快熟了。”
“那是当然,这个时候赶来最合适。”景中天脸不红心不跳的盯着两只快熟的兔子说。由此可见景中天的脸皮那是厚到一定程度。
景中月就不同了,小姑娘家总是脸皮薄,听到单修的调侃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我觉得中月的表情,比较适合这个场景。”单修看着景中月红着脸,忍不说道。心里却感叹,同时一家人,为啥差距这么大呢。
景中天也不说话,坐到单修对面,眼睛盯烤兔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景中月也差不多,低着头坐在景中天旁边,余光瞅着一只兔子。兄妹二人用行动表明了心里的意思。我想吃。
从荆州都城到皇城要两天时间,赶一天路,晚上才能到客栈。二人背着些干粮,用来午时充饥。面前有金黄酥脆的野兔,谁也愿意吃冷硬的干粮。
不一会两只兔子就烤好了,单修撒些佐料,三人分食。
“一修,你把这支可爱的兔子,烤的好好吃,你怎么能烤的这么好吃。以前我哥哥也给我烤过,那味道,呃,回味无穷。”景中月边吃,忍不住夸赞道。
景中天则是有些无语,你夸单修就夸吧,为什么贬低自己无限的抬高他。都说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外拐,现在就这样以后还得了。景中天觉得有必要对景中月进行一番思想教育。
“呃,那啥,还好吧!快点吃完,赶路争取天黑到客栈。”单修翻了翻白眼,景中月的话虽是夸自己,可怎么感觉这么别扭,什么叫你把这只可爱的兔子烤的好好吃。
景中月答应一声,便认真消灭眼前的兔子。
三人吃饱后,再次跨上马,并肩向荆州都城和皇城之间的客栈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