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即使有了什么这个那个的契约,依旧不可以轻易相信范增,毕竟无论多少世代,他(她)还是那条老狐狸。
结果依旧被坑了。
拿到五十万的时候,我面前还是硕大老鼠的身影。那天要不是郎誉上山帮我,鬼知道我会不会真的被老鼠吓死。
见到刘邦正一本正经的坐在韩信旁边看书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拉过刘邦道:“邦邦唉,我送你的披肩怎么不带着啊,对你有好处。”
刘邦撇撇嘴:“又不好看,而且现在又不是很冷。”
我一抚额头:“算了,你高兴就好,我想办法给你找个好看点的装饰。自己小心点,不要被某些……”
一回头,就看刘邦又做回韩信身边:“知道啦知道啦,不要像我妈一样好不好?”
半晌,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韩信……”
下课,范增来找我要钱:“多少给一半吧,我们出力出人,任务我们给找到的,收益的也是你。”
“就十万,明明坑我的也是你们。”
“最少二十万,不降了。”
“十五万。”我一冷脸。
“成交!哈哈,赚了赚了!”范增哈哈大笑。
你赢了,算我倒霉。我一甩卡:“每张卡里五万,密码123456。”
结果就连我都没注意到的地方,闪过一道人影。
范增笑呵呵的收下钱,然后热情的拿出一张小广告:“你也没个住的地方,姐姐给你找一个好地方,你肯定喜欢。”
“没兴趣!”这又要骗我上钩啊,从前你就从来没成功过。
范增又拿出几张报纸:“这些都是房主干的,不打算会会它?”
我一翻报纸,倒吸一口凉气:“这这真是残忍的手法。所以你想借让我历练的噱头除掉恶鬼。”
范增甜甜一笑:“可不是嘛!”
月黑风高,我和范增站在一栋别墅门口,这别墅不大,但一片凋零,玻璃碎了一地,院子里干枯的树枝像一双双鬼爪。
“啧,还有点鬼屋的感觉。”我拿出一张黄纸,用吸饱了朱砂的红痕笔在纸上绘制符文。
我们把通灵符贴在额头上,这周围的情景立马变得更加可怖:鬼气凝聚的鬼脸在天上乱飞,几只恶鬼彼此撕扯吞噬,血水横飞。凝目注视别墅本身,就见阴气不断滋生,推开门,一地人骨。
只要不是自己动的手,看再恶心的场面也没有太大感觉。
“这里是阴地,地脉之阴汇集,不适合居住,长期呆在这里人会变的很倒霉。”我鉴定完毕。
范增道:“那可不,房主就是倒了血霉,被强盗杀了,怨气难平,化为恶鬼,把这间屋子租给别的人……额不对,是别的鬼。”
“本来就晦气,这下子,只要是活人住户,进门活不过半年,全家都会离奇死亡。造孽啊。”范增还唏嘘不已。
我画出几张爆破符:“只要干掉别墅里的几个大鬼,扭转风水布局,这里马上成为一个风水宝地。”
说完我把一张爆破符往地上一拍:“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道家九字真言),爆破。”
符咒就是一种能量转换压缩,真气不足的我暂时只能靠画符提升攻击力。
“轰隆”一声,地面上的骨头全部化为一摊污水,这是一些孤魂野鬼的附身之物。
再往里走,才见到一具完整的尸体,这是筑基期恶鬼才会的借尸还魂,可以控制尸体一段时间,我打不过,不还有范增吗?她也是筑基期修士。
焚烧掉这具尸体,算是彻底激怒了房主和租客,但没有一只大鬼愿意出手,全部在二楼注视着我们。
我神识一扫就知道它们在干什么,鬼都是死过一次的,所以它们是自私的,都害怕提前出手会吃亏。
我们没有继续前进,在楼梯口停下来,开始布置简单的法阵,很快就完成了两个叠加阵法:五行阵和两仪阵。
这下气的楼上的众鬼哇哇叫唤,互相埋怨对方不出手阻拦,有两只炼气后期的鬼大打出手,它们两败俱伤后散溢的鬼气又成了其它鬼物争抢的目标,一场本来极其险恶的战斗成为看场好戏。
“通通住手!否则永远滚出我的地盘!”雄浑的鬼气力压全场,顿时一片安静,众鬼肝胆俱裂(尽管有的没有肝和胆)。
我叫醒昏昏欲睡的范增,就听那坨雄浑鬼气道:“你们既然知道这里是阴地,为什么要进来送死?”
真的是一坨,森森鬼气下是一坨被人砍的稀烂的烂肉,一截截骨头还从肉堆里冒出来。
范增嫌弃的看看那坨烂肉,淬了口唾沫:“真是恶心死了。”
那恶鬼一听怒吼道:“放屁,我这么帅气的容颜,要不是那群强盗,我才是全世界最帅的人!我知道了!”
我一脸懵逼:“这自恋程度……喂,我说你知道什么了?”
“你们是来找我茬儿的!”
“鬼大哥,你这不是废话吗。”范增嘲讽一笑。
“都给我上,撕碎他们!”那坨碎肉开始使劲扭曲,慢慢组成一个人形。
我一苦脸:“喂,这么多鬼你让我怎么办。”
范增却已经冲出叠阵,直取那坨碎肉:“随便你,要是有一只鬼来打扰我,我拦不住它,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