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起来了,那个该死的叛徒不小心把车子引爆了,然后她好像与他同归于尽了,然后就是——醒过来就躺在这里了!
可是,她全身都应该血肉模糊了才对呀,为什么只有额头上感到疼痛呢?
“哎哟,我的额头好痛啊!”仿佛有一股液体从上面流了下来,董眺终于忍不住了,疼得痛苦地大叫了一声。
“小姐别动,奴婢给你看看。”那个叫做霜荷的小女孩话语之中充满着对她的关怀之意,小手伸过来,拨开了她额前的长发,顿时又哭了起来,“小姐,都怪奴婢不好,刚才你撞墙撞得太厉害了,都流了很多血了!来,奴婢给你擦擦。”
霜荷的小手很温暖,她用袖子在她额头上擦了擦,一边擦着一边不停地抽泣。
“孩子,谢谢你了。”董眺被她感动得涕泪涟涟,忙推回了她的手。
这回,她费尽了劲儿,终于把眼睛睁开了。
这屋子内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只不过此时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头顶射了进来,面前一个矮小瘦弱的小女孩身影立即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的头发足有半米长,一直从头上廷伸到地上,完全遮住了她的面容,一件捉襟见肘的衣服破烂不堪,衣服的笼罩下,一双瘦骨嶙峋的小手如同尸骨一般,不见丁点儿肉,只见她的手指甲已有三寸多长,指甲里满是污秽,脚上穿着的一双鞋子早已破烂不堪,鞋子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洞。
天哪!这个孩子怎么长得像个野人一般,她有多久不换衣服,不剪头发了?
董眺的鼻子一酸,她也曾经去贫困山区里看望过那些受她资助过的失学儿童,没有一个长得像她这个样子的,这个孩子这么小,就被糟蹋成这个样子了,真是可怜!
“小姐,你没事了吧?”霜荷从长发的缝隙里露出两只幽深的眼睛,关怀地问她。
“没事,好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董眺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望着她,这么小的孩子,她应该在学校里上学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