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棋子
“师父，您虽然对我有养育再造之恩，但事到如今，您难道对我没有什么话说吗？”龙震天道。
“嗯，我的确在你身上倾注了很多心血，但我并不指望你最终对我报恩，你也应该知道，你在我眼中跟其他很多人一样，都是我控制天下的棋盘中的棋子之一，只是你的天赋决定了你起的作用可能比别的人大一点而已。我早就想明白了，等到有一天，我告诉了你真相，告诉了有关你身世的秘密，你或许不仅不会感谢我，还要痛恨于我！这也就决定了我们之间只能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的原因！”
“我身世的秘密？除了我是个孤儿，还有其他什么吗？”龙震天道。
“本来计划在我登上大位之后再告诉你这一切的，但是，既然今天你们都已经反叛了我。那我也就不用有一丝心理上的不自在了。现在，我就告诉你，关于你的一切！
“刚才你已经听说了，我的那位师弟，天虚师弟。他的本名叫胡寒江。”
“是的，他难道与我有关系？”
“一点不错。”天散老人道。“因为你并不性龙，而是性胡！”
“什么？”尽管此前经过分析，龙震天已经隐隐觉得自己胡须之间有什么牵连。但真正被天散老人确认自己姓胡之后，他还是吃惊非小。
天散老人继续盯着他道：“你也并非孤儿，你是我五十年前从胡家偷走的！”
“......”
“因为我当时非常愤恨天虚师弟，但他们自从离开无量宫之后再无音讯。就彷佛我把仇恨的拳头击打再了软绵绵的棉花堆上一样，我有力无处使，有恨无法泄。所以，给师父守孝满三年之后，我就离开了无量宫。我一路打听。终于在三十年后，我还是打听到了关于师弟家里的消息。我兴奋异常，就想寻找一个最为解恨的方法来报复天虚。
“当时，我悄悄来到了天虚师弟的家所在的一个叫做胡家集的地方，是一所地理位置还算不错的村镇，我找了家小客栈安顿下来，就开始了对你们胡家的明查暗访。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我发现你们胡家在当地还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家族。而且因为你的祖上很有名望的缘故，当时，天虚师弟的爷爷还是胡家集胡姓家族的族长。为什么我三十年后才找到这里。原来是我师父云游的过程中发现了天虚师弟的练武天赋，这才主动请示胡家族长允许他带走胡寒江。要不是胡寒江本有一个孪生兄弟。或许胡家还不会愿意胡寒江远离家门去修习武功呢。就这样，胡寒江成了我的天虚师弟，而他的胞弟，胡寒海留在了家里。说来奇怪，这个胡寒海成婚之后，也得了一对双胞胎，你或许已经猜到，那就是胡须和你了。你的本名并不叫龙震天，而叫胡顺。是我偷走你之后，重新给你进行了更姓改名。为什么要改名呢？因为一个小小的发现我想到了一个更加有意思的报复方法。
“那是一个午后，一觉醒来，我被窗外的异常的声音吸引，悄悄地走到了窗边，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老猫，在戏弄一只老鼠。看了一会，我才发现老猫早已吃得饱饱的了，可是这时候，哪只倒霉的老鼠出现在它的视野之中。不杀它吧丧失了自己的天职，杀它吧自己已经吃饱了，但是如果杀了它，等到自己饥饿的时候鼠肉一定发馊了！于是它就改变了战略，既不放弃它，也不杀掉它，而就在欲纵故擒之间游戏着，折磨着那只可怜的老鼠！是啊，我要报复天虚，报复你们胡家，我为什么不学习老猫戏鼠的招数呢？我不仅要你们胡家的老人因为遗失一个亲骨肉而感到伤心难过一辈子。而且，我还要让你们亲兄弟成了陌路人之后再经过种种因缘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然后进行自相残杀！作为看客，我也能从中收获报复的喜悦。”
“师父，你真得很残忍！”龙震天实在忍无可忍了。他凝气于掌，已经准备随时和天散老人拼命一搏。
但是天散并没有让他打断他，他继续道：“耐心听下去！听完之后我们再好好打一架，反正我也在等待这一天！我知道，这些年，你的武功并没有拉下来！甚至青出于蓝也未可知，放心，我们一定会有架可打的！即就是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们的！不是吗？听说你的哥哥胡须的亲生儿子还活着，而且现在就在洛阳城，来得实在太好了，让我一次性把你们收得拾的干干净净也好！”
“好，还有什么让你说完吧，不然，我怕你以后没有机会再辩解了！”龙震天冷声道。
“嗯，我的徒弟至少就要有这种骨气！”天散老人话锋一转，“怎么让你们成为仇敌呢？如果胡须还活着，在你们相认之后他一定会告诉你，当初他是怎么在江湖上成名立万的。原来是在他十多岁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一位隐世高人，传了他一身传奇剑法和上乘武学，使得他很快在江湖上扶弱锄强，并于他春秋鼎盛之际，成为了武林义道最为推崇的人物。”
“让他走上这一条路一定也是您的手笔了！”龙震天道。
“不错！我虽然都在暗处调教他，并要求他必须走正道，行侠事。我的目的并不是真要他成为这样的人，而是为了给你培植一个强大的对立面！我是如何培养你的，你当然很清楚了，想必你一定记忆犹深，我就不再帮你回忆了吧！”天散嘲弄的口味道。
“不必了！完全成为他的反面！这就是你对我的教学大纲！”龙震天怒道：“只是您可能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我们胡家人的禀性！我们都没有你的心思险恶的心性，所以，即就是你那样教育我们。我们也会心存怀疑！这么多年，我也多次在猜测着我的路是不是走得有错误，因为我帮你每做一件恶事就会在心中产生一种抗拒感。虽然以前我不明就里，但现在，我终于明白，那就是根性的问题！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
“那又如何？我的目的不是一步步都得以实现了？”天散老人冷哼道。
“恐怕未必吧！”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