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这条路,不一样,一步一个脚印,也是步步为营。
这就算开始了,也没想到开始的这么快,果然跟对人,走对路。不过一不留神竟然成棋子了,也好,入局,是我想要的。
这个好事人,骑在马上,阿七爬在马背上,这样在雨中走着。
微风中飘零这些许的雨滴,道路上践踏出深浅的印记,悲哀声代替了悲鸣,月色后迎来了稀落。
雨中这样慢行,是在等人,也是在思考。这匹千里马的主人,这个好事者,名叫北玄。
北玄生平多个心眼,在思考,也在判断。自家兄弟两个一直在准备这,等待机会,这次谷良出现,就是最好的时机。
北玄思考;就刚刚发生的事情而言,谷良故意留下两个活口,给江湖门派报信,让江湖人都知道,谷良是和五行宫是一伙的。
而这个岩雀也一时聪明一时笨。自己计划,雾中造声势夹击的计谋我都挺欣赏的,还配合他,没想到谷良这样的小聪明,他都没看出来,真是笨。
这个阿七是个问题,神兵城派人来助阵,会派这种没用的人,派这种单纯的人,吕斌是心狠的人,吕尚是聪明的人。
派他来就是送死的,他还不知道,吕尚这样做是为什么?
吕尚这样做,无疑是把自己的神兵城和江湖门派放在一起,这是为了什么?
他是可以不干涉这场行动的,也可以不干涉武林的这次血腥,却把自己放进来,这其中会是什么?
这样做给江湖人看是?是为了让自己先有一席之地,在最后胜利后可以分到什么?
还是江湖都惦记着神兵城,别人逼迫,自己无奈所以神兵城不得不前来引火自烧。
还是为了神兵城,自己派自己的人来送死,以此,表明自己的立场,给什么人看。
想计划吕尚的人,真是自作聪明,吕尚也应该不会想到,自己派来送死的人也会被谷良看中,饶其性命。
人算不如天算,这个小剑童的笨,到成了自己活下去的聪明。
那个女的是何人,不言语,似乎与谷良是夫妻,江湖上好像没有谷良成亲的消息,谷沧大师的谷门看来也不干净。
这个女的会潜隐之术,而且头上带的簪子,似曾相识,感觉凤冠华丽,精雕细琢,大朽不工,像是名门的东西。
岩雀与谷良相识,不过看样子,似乎也不知道此女子,谷良一直隐瞒,这其中的用意,应该不只隐瞒这么简单。
这个女子的隐藏倒是挺厉害的,气息被掩盖的毫无踪迹,只不过对人的攻击力差了点,都没把我打昏。
听岩雀和谷良谈话的意思,谷源谷梵身上的伤是谷源做出来的。这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谷门。
谷源能够这样做,谷酿能够同意这样做,谷梵能够配合这样做,再算上谷良这个大师兄,这些计划,好像不简单。
谷沧曾经屠杀了跞罟山,谷良曾经屠杀了翠柳山,这些好像都不简单,也好像都没有结束。
谷门绝对不会是我们见到的样子,都是江湖的门派,都在这污水里,谁又干净的了?
不过岩雀的话,似乎说明了什么?当初翠柳山庄的事情,竟然有八十一位五行宫的人。
当初的那么多尸首,都被各门派认领什么的了,也是做作。
现在又有十六具尸首,他们又该收尸了。
北玄在想,那些门派是会先收尸,还是会先来找我们的下落,还是会去追寻五行宫的下落。
我想下一步,会来找我们的下落,还会有神兵城的人,岩雀应该也会来,说不定,栾门主已经在路上了。
等待的东西到了,也不辜负我们期盼了这么久,这盘棋,既然是死局,那就让每一个人都活不了。
雨中北玄还是这样的走着,速度还是那么慢,是故意在等待,故意在谦让。
放慢了速度走,好像要停下来了,是这匹马不愿意走,还好,北玄是明白的。
有杀气,一瞬间爆发,阴冷的剑气扑面而来,沧沧凉凉,直指北玄的印堂。
不紧不慢,右手二指夹住剑尖,相视其人一眼,侧身闪开,那人过去,站地之后,急忙反身相向,曲剑怒指。
“我并没有仇人,你是来杀他的”言语中北玄的马慢慢的转身。
那人丝毫不客气,见此人不好对付,便使剑前去,直刺马身。
北玄在马上,又怎会让自己的马受伤,一脚过去,侧面将剑踢开。
此剑发出隐隐之响,北玄笑了,言道;“剑是好剑,只不过你的身手太差了,用这样的剑,有这样的身手,你是吕城主派来杀阿七的”。
这样被道破了,那人心情不愤,跃起,使剑,极快,刺向北玄胸口,样貌有些风驰电掣,威力却不堪一击。
北玄侧身,轻易就闪躲,快速出手,击点其胸前二穴,然后又是一掌,击落了有些距离。
那人站起身来,却一点伤都没有。还不死心,又起剑欲功。
“啪”的一声剑竟然从手中掉落在地上,手臂酸麻,无力举起。
“别动了”北玄,不紧不慢言道;“没见过这种掌法吧!并无伤痕,只是暂时锁住功力,身体的那个地方运功,那个部位就会瞬间无力,站着别动”。
那人无奈,也不死心,欲逃走,刚想跃起,就跌落,身上倒是招惹了不少的泥土。
看其脏兮兮的,北玄问道“你这个人真是好笑,吕城主也是好笑,先派人来救,在派人来杀,用的好剑,功夫一般,你是城内的护剑使”。
那人在地上半直半躺,倔强,一言不发。
“我又不是审问你,又不想杀了你,又何必这样死沉,吕城主的为人,在下还是很钦佩的”北玄又这样说。
“那又怎样”?这人终于开口。
说话了就好办,北玄继续问道;“是不怎么样,钦佩吕城主的人多了”看其这个人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有些许的犹豫,不过还是改变了一下态度,支撑身体的手,抱拳,言道;“多谢兄台的不杀之恩,在下是剑幕”。
“你是剑幕”北玄疑问,显然是不相信,四件使难道是这样的实力。
言道;“剑幕,难得一见,那地上的就是这把剑了”?
“地上的是在下的佩剑”剑幕有些羞愧,言道;“兄台,这是我们神兵成的家事,万望兄台不要插手”。
“阿七兄弟与我有些交情,我怎么忍心”北玄言道,又思考了一下道;“我可以把他交给你,不过你不能伤害他”。
“我不伤害他,就有人要伤害我”剑幕言道。
“哼”北玄一笑,“当然,现在就有人要伤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