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浩博想先劝她放弃自杀的年头,然后在灌输她现代对男婚女嫁问题的观念,于是安慰道:“我并不是不接受你,只不过一切太突然这不符合我们山外的规矩。”
夏荷花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意思。
黄浩博解释道:“山外婚姻的观念和村中不一样,两个人要先认识,然后谈情说爱,最后才决定结不结婚,全凭个人喜好,不需要听媒人的?。”
“村长做的媒也能不听?”
“当然可以不听。”
“可民女已经被相公看到身体,相公为何不接纳民女?”
“我毕竟来自山外,要守山外的规矩,山外早就是一夫一妻制,我在山外已经订婚,不可再娶妻纳妾。村长现在也明白是他弄错了,所以你回去后绝对不会为难你。”
“民女已经被相公看到身体,相公又没有接纳民女,此刻回去定会遭到父母唾骂,他人嫌弃,还不如一死百了。”
要说服夏荷花不自杀,先要打开她心结才行,黄浩博说:“谁说我看见你身体了,房屋中这么黑,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也不行,村长已将民女许配于相公。相公若是嫌弃需写休书一封。”
黄浩博哪里知道休书是什么书啊,说道:“没那个必要,明日只需让村长召集所有村民然后给大家解释,说他自己弄错了,取消许配就可以了。”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夏荷花才15岁,本来就没想跳崖自杀。只不过受到村中延续的陈旧世俗观念的洗脑才认为碰到这种情况应该跳崖。黄浩博此刻在村民心目中是神一样的人物,十分有威信。一听黄浩博说不用这样做夏荷花自然也就相信了,跟着黄浩博一起回到村中。
一路上夏荷花始终走在黄浩博的身后,不敢与他平行而走,黄浩博只能回头去问夏荷花问题。黄浩博问道:“刚才你去的悬崖是什么地方?”
夏荷花回答:“悬崖名为忠烈崖,山崖下河水最为湍急,是村中水葬之处。”
“这个村采用的是水葬,难怪没有见到坟墓。”黄浩博想这也难怪,这群人在这里生活了300多年,据村长说经历了20多代人就算平均每一代人都只有250人,那么需要安葬的人也高达5000。这里又不能火化,如果每个人死后都要建造一个石头堆成的坟墓,以村中落后的生产工具根本不可能从山中开采出这么多石头来建造坟墓。“水葬是直接将人从山崖上丢下去吗?”黄浩博随便问了一句。
“并非完全如此。”夏荷花说道:“只有已故之人才会被副村长丢下山崖。”
听了夏荷花的回答感觉很奇怪,黄浩博问道:“水葬的对象可不就是已故之人吗?难不成还有活人的水葬?”
没想到夏荷花竟然点头表示确实有活人的水葬。细问下来黄浩博才知道这看似单纯的圣泉村中竟然有不为人知恐怖的一面。
在大约150年前因为石头封山,失去对外交流的机会后,村中资源逐渐匮乏,生活变得艰难起来。为了让村民不至于灭亡,有一代村长开始执行控制总人口的政策,让村民控制在220人。每死亡一人才能增加一人,换句话说每增加一人就要牺牲一人。比如:一家不能超过三代人。孙子出生,爷爷就要跳河自尽,孙女出生奶奶跳河。若是双胞胎,爷爷奶奶一起跳河。一家最多也只能生下两个孩子。也有例外的情况。由于虽然村中是远亲结婚,还是容易出现遗传病,或者非正常的幼儿。为了保证村中人口的质量,如果新生儿被郎中判定为畸形,则水葬新生儿,爷爷奶奶不用牺牲。当然村长家例外。若是夏荷花今天跳河以后,他父母就还能再生一个孩儿,因此村民们并不会阻止自杀行为。
听到这里黄浩博感觉头皮发麻、背脊发凉,再加上走在黑暗的山林中,更是感觉诡异恐怖。黄浩博想我还是早日制造土地雷,炸出山去吧,早日打通对外的通道,也可以早日让村中不再发生这种孙儿出生爷爷牺牲的惨剧。
这时两人已经可以看到村子。村口有火光逼近,走进一看是两名副村长正拿着火把,后面还有几个拿着夜光石的村民。副村长说,看见黄浩博追夏荷花出村,不见回来,怕他迷路,所以立刻组织村民上山寻找。
不过看见跟在黄浩博后面的夏荷花,副村长觉得不可思议。按照他们的逻辑,遭遇相公抛弃的夏荷花必然会去跳崖自尽。看见众位村民后夏荷花哭着奔跑进一人怀中。那人正是他的父亲夏秀才。夏秀才见女儿没有跳崖也感到高兴,连忙感谢恩公黄浩博。
回到村中,村长见到夏荷花,料想是黄浩博救下了夏荷花。但是黄浩博此举是何用意还需要仔细问一问。于是让夏秀才先带夏荷花回家。村长叫上副村长和黄浩博回到村长家。希望黄浩博将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黄浩博说:“如今,山外男婚女嫁的规矩和村中已经大为不同。山外的世界很大村中很小。一旦炸开巨石开辟通往山外的道路,山外之人必然会耻笑村中落后的风俗。”
村长问道:“山外之人,婚姻观人人都如黄壮士一般吗?”
“没错,如果按照村中旧归,即便打开了通向山外的道路,村中远亲结婚等问题还是不能解决,因为没人敢来。”
村长和副村长商量了一番后说道:“黄壮士所言极是。我等久居山中,不明山外之是非,还望壮士多加指点。”
黄浩博心想山外的思想和这里差了一两百年,以后你们慢慢领悟吧,眼下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夏荷花的问题。他思索了一会说道:“夏荷花和我此前并不相识。在山外,与从未相识的人结婚这就是犯法。如果我按村长好意和夏荷花结为连理,出山之日就是我牢狱之日。”
“哎呀!老朽糊涂险些害了壮士啊!”
“还好,我和夏荷花今日什么事情都么有发生。明日还望村长当着众位村民还她清白。让她不因为此事被村民排挤。”
“包在老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