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和狼又在夜晚碰头,
狐狸的老奸巨猾,
狼的嗜血成性,
狐狸打算与狼合作介为一体,
狼拒绝了并且转身向狐狸扑来,
狐狸急忙闪躲逃跑。
狐狸跑了,
狼也跑了。
——
北宿其人风度翩翩,每逢女子总是作揖施礼并面带笑容,为的是不丢姜家列祖列宗的脸,顺便替将来自己家的小子谋个“他爹不假”的名头来顺利捡个姑娘。
显然他想得有点匪夷所思了。
因为他根本遇不到能看得上眼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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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其人何如?”一人身着青衫手持杯盏,一手撑头倒显清闲。此人名为溟蒙,乃秦姓,同为秦氏。北宿有时想来,秦溟蒙仿佛昨日还仍是那个在宫中无所事事、无忧无虑的小王爷,如今却沦落成了终日奔波忙碌的亡国奴。
以前他手持上头给的通行令偶尔去宫里逛逛,经常会在某个亭子或是湖边看见过溟蒙。
胡亥登基后,32位兄弟皆死于非命,然而溟蒙并没有死去,而是成功借着和宫外人的关系搬了一具尸体伪装成自己,再放出消息昭告天下:他嬴溟蒙死了,死于非命,跟自家那个心狠手辣的哥哥没有半点关系。
那时他还不叫溟蒙,只是如今时间久到连他都忘了自己曾经叫什么名字。秦朝亡了后,他逃奔到长安,碰巧在街上遇见多年以前在宫里有一面之缘的北宿,才得到一个安稳的归宿。
溟蒙溟蒙,笼罩着横尸遍野咸阳的小雨迷迷蒙蒙。
“昨日抵达荥阳、成皋一带见了番,知人善用,并无莽撞,不谓‘马上得天下’。”北宿持樽摇晃酒水,到后来仍是无所顾忌地一酹,便也起了身准备离开。
溟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姜兄……此时已晚,留宿一晚罢?”
北宿垂眸对上他的视线,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作揖行礼匆匆告退:“在下事多繁忙,望王爷由吾告退。”
“准……”他低落地埋下头,待完全看不见北宿离开的身影时眉头一皱,重重地把桌上的杯盏一并酹下,将头埋于桌上啜泣,将哭声咽下喉咙,不敢外泄。
君臣之礼,事归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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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骞,你可想好否?入宫便为汉朝效力,永生为汉?”刘邦笑得温和,轻声唤着他的字号,他分明从未告诉别人他的字号,刘邦能够知道可见其信息广通,而且,似乎很重视他这个一介草民。
“他人岂知吾义决否?想必季君定知吾意。”北宿倒也无畏,平静地与“当今圣上”对视,眼中颇含笑意。
“可行。”刘邦的眼里除了先前的笑意,多了几分和他不约而同的狡黠。
刘邦四年年末,姜北宿成功入宫,作为暗杀者隐秘生活在宫内。
那一年,楚河汉界早已划分明确,刘邦归宫,他随其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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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兄!汝归矣!”溟蒙拍着手早早出郭迎接北宿,北宿报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