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仁在有序的进行着,每个人都在为生计忙碌奔波。
刘佳佳还是像往常一样,穿着名牌,却住着贫民窑每当有电话,她便喜滋滋地接起,然后顶着个浓妆,穿着个超短裙出门,晚上时再由车子送回来。生活的烦恼好像丝毫没有在她身上体现。
与之相比的则是吴梅,吴梅在生活上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个没有文化的女孩在大城市真的是苦不堪言,强大的生活负担压得这个女孩喘不过气来。或许是为了转移一下自己的怒火,吴梅总是对刘佳佳的各种行为冷嘲热讽,两人的矛盾也进一步加化着!
到底是什么使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和许一打招服的热情纯朴女孩变得爱寻衅滋事了呢?
也许有一颗叫嫉妒的种子埋在心里后,虽没有察觉到,但是它却在心里疯狂的成长着,侵蚀着人的理智和善良,最后在它已变成苍天大树了,才醒悟过来。
不过许一好像对寝室里的事情漠不关心着,她好像看不到刘佳佳和吴梅的冷战一样,没有安慰,也没有劝和。对于她们的事,许一从来不发表意见也从来不关心。
每天许一早出晚归着,忙得像陀螺一样不停的在生活中周转。清晨,她是踏着朝霞出门的,而晚上,她是迎着月光回家的。等许一早上出门时,吴梅和刘佳佳还没起床。等许一晚上回家时,她们也已经关灯了。许一就是因为这样从而错开了与小伙伴们相处的时间,不过即使注意到这点,许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吧?
又是一个夜晚,许一拖着疲惫的身子下班了。漆黑的夜空没有星星和月亮,四周的环境也显得比以往更加阴沉,道路两旁的树木被风吹得发出簌簌的声音显得格外阴森森。许一孤身走在凄清孤寂的马路,远远望去,看不到路的尽头。
许一此时的神态有些绷紧,她紧紧环抱住手中的袋子,脚步也加快了许多。二十二岁的许一也许能够波澜不惊的面对并处理着许多事情,但是在面对世事无常,社会黑暗这种事时许一也和常人他们一样发自内心的害怕。
终于走回到了出租房附近了,许一暗自松了口气,不过许一并不想马上回到107,她进公共厕所了。也许只有在一个人的情况下许一暂时才能放下防备,把自己的疲惫展露出来。许一无力的依靠在墙上,面露疲倦,叹了口长长的气,满是惆怅。如果她也能够有所依靠的话是不是所有的事情便不在需要一个人承受?即便在白天里她足够强大的处理完所有的工作,但是每当夜深人静,孤单一人时,她也是个有着颗脆弱心灵,刚步入社会的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只是,这话该对谁说?她的软弱又给谁看呢?
许一认真低着头思索着,这已经是这个月的最后几天了,lamer公司仍然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吧,虽然她并不准备放弃等待,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为了生计,重新投几份求职简历。只是该投哪个好呢?许一心中没有答案。
思索片刻,许一转了转因低头而有些酸痛的脖子。
抬抬头,望望天花板。
突然许一瞳孔猛地放大,瞪大双眼,眼里满是意外,更深处一些则是恐慌。有一双眼睛正偷窥着厕所,妈的,智障。变态啊啊啊啊!!!许一从那双眼睛看到了凶残像是一点而燃的烈火,透着煞气。许一很想像常人那样边跑边大喊“抓变态啊!”以此来宣泄心中的恐惧,来渴望常人的帮助,但是,不可以啊!在你变成许一那一刻就已经没得选择了!
她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四周一片静谧,许一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心脏砰砰急速而猛烈的跳动着,发出敲鼓般的巨响。她握握有些颤抖的手,紧抿双唇,脸色也苍白得有些可怕。
在四目相对时,彼此都发现了对方的存在,那么这个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许一迅速反应过来,几乎夺门而出。晃晃脑袋,警戒自己保持冷静。现在害怕已是无用,得自救!
许一在跑下地下室的途中,迅速思索着其中的利害关系:自己住在107虽不是最末端的位置,但离现在也有一段距离若是在没有跑进去之前便被抓住,像现在这个冷漠的社会,没有人愿意掺和其中,只会死路一条。但若是进去了,却被那个人发现了,那么这样做会害死两个舍友的,自己虽不是圣母玛利亚但是也不是害人狂魔!那么回宿舍已是不可能的,尽然他已经跟上了,那么自己将计就计。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住在这了吗?那么这么多个房子,你知道哪个才是我的吗?只是要藏在哪里好呢?藏在哪里才不会被发现?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这个地下室就像地铁一样,都会有一个阶梯的对吗?没错,就是那里!
楼梯下面有着许多灰尘,呛得许一直难受。又黑又脏,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还有个巨大的油漆桶。许一此时什么也顾不上了,将身子藏在油漆桶后面,脊背紧贴着墙尽力的缩成一团后,调整自己微喘的呼吸,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只是许一心里总有一点不安,她有股强烈的预感,那个人会追上了。
这种预感和小时候有点关系,当许一还很小时她的身边总是有着许多奇怪的事,大家都带着水桶去烧烤,只有小许一一个人的被烧坏了。大家都带着扫把去打扫,也只有小许一一个人的扫把断掉了。大家都带着雨伞挡雨,只有小许一一个人的雨伞被踩弯了。
若是一两次,小许一可能不放在心上揽着错误怪自己粗心大意了,只是这样的事情多得数不胜数,数目多得令人觉得诡异。
是小时候有人的恶作剧?还得万千迷迷世界有一双手在操控着许一的命运?
一盏昏暗的灯,摇摇晃晃的,光线打在这条狭长走道上。“嗒——嗒——嗒”一阵脚步声渐渐响起,一步一步像是踩在许一的心尖上,一股恐怖的气息直压着许一喘不过气来。他果然追来了。许一看着那个突兀的站在走道上环顾四周的男人,一双目露凶光的三角眼好似透着愤怒的火焰,扁塌的蒜头鼻,满脸横肉,面孔发黑,两臂粗状无比,青筋暴起。身上弥漫着肃杀的气息。
许一擦擦手上沁出的汗。“咚——咚——咚”刚刚平息的心,一下迅疾而猛烈地骚动起来了,速度快得许一感受不到自己心脏的存在。许一的心提到了嗓子里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要往楼梯这里走来。在灯光的照射下,男人手里的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泛着寒光闪闪。死亡的气息仿佛要将许一笼罩起来。许一闭上了双眼,微不可闻的浅浅呼吸着,最后关头,可不要出岔子。
果然,男人站在楼梯前顿住了脚步,眼睛如子弹般扫射着楼梯底,她去哪了?难道她并没有躲在这里?
庆幸的是,男人站了一会便离开了。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至听不见后,许一睁开了双眼,瘫坐在地上,微喘着气,紧拽的双手缓缓松开,额头,脊背冷汗淋淋。
所有人都以为是许一幸运逃过了一劫,然而谁也不知道这一切都在许一的算计中。当时的许一尽管害怕不已,但是脑子却愈发清醒,在跑到楼梯底躲藏前,许一故意发出开门的声音,这个小伎俩并不是真的为了骗男人许一她已经进门,回家了。只是为了将男人的关注重心转移,让他把主要目光放在许一已经会家里了这个假象上,所以他才不会花过多时间去寻找许一。
不过他会走到楼梯底这里寻找也是在许一意料之中的,因为许一能想到躲藏在这里,男人不会来这里寻找吗?所以,许一冒险躲藏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里是个死角,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加上男人的重心已经在许一回家了这个假象中了,再加上许一故意调弱了生理气息,所以男人并不会进来寻找,否则许一就呜呼哀哉了。
在男人过来时,许一做了个闭眼小动作是因为那个如镜般刀身虽然在黑暗了并不能照射出什么,但是当你睁眼时,就会照射出来,这和在黑暗中,你看不见人,但是你却能看见对方眼睛是一个道理。
这是一场关于力量和智慧的斗争,而赌注则是许一的生命。
许一深呼了口浊气,虽然知道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但是许一并没有马上出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只是为了引蛇出洞呢?但是也不能待太久若是被他想通后,又回来那就麻烦了。
拿捏了个分寸后,许一差不多就回去了。
进屋后,许一仍不忘谨慎的朝楼梯那边望去,确认无人后,轻轻带上门了。令许一微微惊讶的是,屋里的灯还亮着,吴梅坐在刘佳佳的床上,两人有说有笑的。
吴梅看到许一回来后,笑笑“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哦!”,算是打了个招呼了。许一看了看吴梅,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喝水压惊去了。
许一神色和平常一样,也不多话,谁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谁也不知道许一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这件事许一并没有说什么,许一不告诉她们是有着自己的理由的。许一不能保证她们听了这件事会不会因为害怕而憋着再也不敢上厕所,反正许一是敢的,只不过会比以往更加小心一些。是啊,难道因为这件事一辈子也不上厕所了吗?被偷窥总比丢了性命好多了,况且若是被她们传出去,恐怕许一日后会遭到报复。
只是在睡觉之前,许一叫她们两最近注意点。这话听得吴梅和刘佳佳一愣一愣的,不明这话的深意。刘佳佳本想回句嘴的,但想想对方没有恶意,只当听听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