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他亲妈,姜菀俞的舅母白慧文,一个四十几岁还打扮得像个*女一样的骚~浪女人,每天除了打麻将,就是跟一群富婆攀比,在外面花钱大手大脚,到家里还常常大吵大闹,足足像个骂街的泼妇!
坐在角落,一身颓败气息的男人,就是她的“好舅舅”何建力,一个败光了所有家产,只为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老男人。
如今他一身的酸臭狼狈,看到姜菀俞站在门口,他只是目光呆滞、面色木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盯着地面发呆喟叹。
而她那全身插满各种管子的外公,则静静的躺在病榻上,那双苍老的双眼紧紧的闭着,眉间紧紧皱在一起,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鼻子上罩着氧气,看上去脆弱又可怜。
姜菀俞忍着满腔的愤怒,三两步走到外公床前,一把抓住他满是皱纹的、苍老的手。
感受到他手上还有温度,心脏检测仪的指数也很正常,她松了口气,转头恶狠狠的盯着那一家人。
“你们,给我滚出去!”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她的舅母,她头发散乱着,脸上泪痕弄花了她那张狐媚的脸。
她指着姜菀俞,一脸尖酸刻薄的骂道,“你个小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快把你外公的遗产交出来,否则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家医院!”
姜菀俞算是看清楚了这家人的嘴脸,小的时候她不懂,以为外公之所以会搬来跟他们住,是因为外公想她了。
她其实也很想念外公,和外公在一起的日子她都很开心。
后来她才知道,外公就是被这样的一家子赶出来的。
姜菀俞恨得牙痒,如果这里不是外公的病房,她一定站起来朝白慧文抽一巴掌。
“白慧文,我警告你,你们再在这里闹,我现在就报警!”姜菀俞忍着怒气,不过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把局面闹得太难看,就算他们做得再过分,她也要考虑外公的感受。
可是这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她姜菀俞虽然是个才毕业什么也不懂什么也没有的学生,可也不是任人捏搓揉扁的软柿子!
“报警?你报啊!小贱人胆子还肥了,无法无天了不是!爹妈一死,你就对着我们张牙舞爪,这么没教养,我看该把你拖出去喂狗,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下贱东西!也不知道陈惜怜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女儿,不愧是什么样的妈下什么样的仔,下贱东西生的也是下贱东西!”
白慧文骂人十分难听,污言秽语什么都骂。现在她父母双双辞世了,她对她更是不会客气,抓住她的伤痛就狠狠暴击。
姜菀俞忍不住想要扇她一个耳光,也这么做了。
响亮的巴掌扇在白慧文脸上,“啪”地一声响彻整间病房,一时间,病房里鸦雀无声。
“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你是长辈,就可以随便骂我的父母!”
骂她可以,她可以当做疯狗乱叫乱咬,可是骂她的父母她就忍无可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