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理学系的课安排得很合理,之所以很合理是因为一天11节小课,一周一共合计55节,而我们一共只上18节大课,也就是相当于36节小课,其余时间都是自己安排。
我课程表上都是大课,星期二的下午第五节和第六节是体育课,一个星期只有这么两节。
我和张硕、李昂体育课时间都一样,经常混在一起,自然就如此熟悉了。
像往常一样,我驾着车载上李芮、李昂、余芳、张硕下了小饭馆。
车子在校园前的春城大路上飞驰,天空没有云卷云舒,也没有电闪雷鸣,多了些乌云罢了。
可已近冬日,这样的天气确实使人不爽。
我的Jeep很贴心,它检测到了冷气流流经,于是自动打开了暖气系统,我们又聊得开怀。
李芮和余芳下午都没有课,就约着一会儿去购物。我们把车开进了校园。当然,也得和保安保持联系,“礼”上往来,张硕给他递了一包软真。在到春城大学体育馆前时,我们三人下了车,李芮启动了智能驱动,选择了商场。
我们在喧闹中进去了体育馆,迎面站着的人是一个身穿运动服的男子,年龄大概四五十多岁。
我们的第一反应都是我们记错了课,以前这样的事也会时常发生。李昂算是细心,体育课不方便带手机,即使现在的手机可以很小,我们三人都还有大屏的,因为手感问题。
李昂专门戴了表。他打开手表上的照片,以前拍的自己的课程表的照片,投射在了我们三人的眼前。
没错,就是体育课啊。
我以为是代课老师或者是监课的
那男子吹了口哨,人声不在沸腾,一排排聚齐,我们三人自然不敢稍有迟疑,赶紧入了队伍。
男子操着洪亮的普通话,严肃地说:“我,你们的新体育教授。”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你们的体育教授飞去国外了,学校委托我来带你们,希望我们能和谐相处。”
同学们一片掌声。
随着他“解散”的口令,整个体育馆又热闹起来。
我和张硕、李昂、曾平之、赵开封组成一队,和另外的5个人打起了篮球。张教授一直在场下看着。
我上篮的那一刻,用余光扫视到了场下的张教授紧紧盯着我看,但也不足为奇。
我运球到了篮板下,无意识的扭头去看他,他确实正在看着我。
我把球传给了赵开封,可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我的身上。
刹那间,我感觉到了熟悉而又诡异。
我连投三个球都没中,可见我状态不佳,我叫人换了我,拿起一瓶水坐去了场下的长木椅上。
我又回头,打算去看一眼张教授。
张教授不在了!
我的目光朝他刚刚在的地方搜索着,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我的心就像掉了下来一样咯噔了一下,心中又嘲笑自己:“王雪松啊王雪松,你也太逊了吧,还心理学系呢,还‘咯噔一下’,你以为是小说啊?”
我自嘲了一番,转头回来时,就看到张教授坐在了我的旁边!悄无声息地坐在了我的旁边!真成了小说了!
当然,心理学也不是白学的,虽然才专修了几个月,但最起码利用各种手段来调节自己是没问题的。
我迫使自己扬起微笑,然后对他说:“张教授,很高兴您能来指导我们。”
张教授苦笑了一下,回道:“我这一把年纪了,应该去世界各个地方看看,可为了生计,不得不来啊!”
我似乎听出点弦外之音,可他想表达什么我又具体不知道,只能笑着又说:“张教授真是说笑了,您最多也才40多岁,去世界各个地方却也是美事一专,可是在这教体育岂不是也很清闲?”
张教授说:“诶,不说这些了。对了,我问你个问题,你得如实回答我。”
我说:“您的问题,我自然不敢隐瞒,您请问吧。”
张教授说:“你没看出我来?”他像少女一样,动情地看着我。
我疑惑了,说:“看出你?看出什么?”
他站起来,背对着我,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烟,也没有问我,就自己点了一根。
只看到烟雾弥漫开来,他长叹一口气。
他转回头,看着我又问:“那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熟悉?”
我感觉到了亲切,然而这种亲切中又伴随着不安。
“起初见到您,真没什么感觉,刚刚打篮球的时候,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但自己也说不上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或许以前在哪见过你吧。。”我很诚恳的说出心里话。
张教授追问道:“见过我?哪里?”
我自然解释不了,说:“真没印象。”
张教授又说:“真没有?真的没有吗?你好好想想。”张教授的眼神显得颇为奇怪。
我说:“真没有,难道教授知道我?”
张教授说:“知道,怎么不知道!”他又取出一根烟,大口吸了起来。
我又道:“教授怎么会认得我?怎么我的印象里都没有你呢?”
张教授道:“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咱们都是旧人了。”
我忙追问:“旧人?什么旧人?”
他笑了几声,也没有结队,就一个人走出了体育馆。
我给李芮打了电话,叫她把Jeep智能驱动系统打开,过来接我一下,下午另外一节“大学英语”的课我也不打算去上了。李昂和张硕听我这么说,下午的课也都不在想去上。
或许是她听出了些端倪,她亲自过来接的了我们。
我们回到别墅,和他们说了张教授那些话,虽然是第二次陈述出来,但我还是能很清晰地听见我的心跳。
李芮的提议下,我们去了离别墅区不远的一个山庄中消遣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