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可笙一声冷笑:“安国夫人的三少爷?他怎么会跑到这泰安寺来?分明是这淫贼胡说八道,妄图脱罪!给我狠狠打!”
泰安寺以前的香火很是萧条,长老们煞费苦心,最近几年才迎来不少的善男信女,香火才慢慢有了起色!
所以,当看着宛可笙怀抱里的素雨,发丝凌乱,嘴唇破皮,嘴角丝丝猩红的血迹,满脸恐慌委屈的泪水,如同一只惊弓之鸟般模样,长老们心中的怒火狂冒。
而眼前的局面,完全可以说是,孤阳微兮,群阴溢兮,力既殚兮,将不可耄兮,真谨慎兮,宜可保兮。
今儿这事,一旦处理不好,必然会给刚刚冒出曙光的泰安寺带来巨大的灾难,名誉扫地。
万恶淫为首!即便打死这等肮脏的行尸走肉之败类,实乃为民除害!
于是,长老手一挥,众僧人毫不留情的对席野生一顿暴打,席野生的大叫,恳求、咒骂却是让他们施展其拳脚来愈加有力,又快又狠!
好似在为自家妹妹报仇雪恨一般!
宛可笙对此心中毫无波澜,她边走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凉亭,长而密的两排眼睫毛扑扇着,一个人影在凉亭柱子后面一闪,随即没了身影。
素雨边走边收拾好自己,追上宛可笙:“小姐,这……”
宛可笙站住,转身帮整理了下素雨的衣裳,简单吐出几个字:“有人准备毁我清誉。”
素雨似懂非懂的看着宛可笙,过了好一会才摇了摇头,说:“那……小姐,奴婢……”
这时候的天,阳光格外明媚,宛可笙望着天空中自由飞翔的燕儿,凤眸微眯,小声说道:“如果不是将来还有价值,就他如此败人清誉的歹毒之人,下油锅也万难消他罪恶!如果不是将来还有价值,刚才我会直接取他性命!”
素雨一下愣在原地。
宛可笙看着她,禁不住笑了,说:“你受委屈了,放心,刚才那些僧人根本不是泰安寺的人,我已经打发了银子封了他们的口。就算有什么传言,也只能说是我,不会对你什么不利的言语——”
因为,他们的仇人是我宛可笙,而不是一个府里毫不起色的婢女。
“走吧,回府。”宛可笙说着往前走去。
半个时辰后,泰安寺众僧人才把奄奄一息的席野生丢在了寺庙大门外。
原本跟着席野生的小厮,刚被吓得尿了裤裆般的跑出多远,大气都不敢出的看着一切。
如今看到木已成舟方敢现身,他狂奔过来,却见到三少爷的一脸被打得鲜血淋漓,眼角出血,鼻梁断裂,嘴角紫青红肿,哼哼唧唧痛苦不已,心想这可如何得了啊……
宛府,逸韵院。
昨晚的一场大雨后,窗外碧绿的芭蕉叶子随着微风摆动,粒粒露水如珍珠滚落在地,清脆的声音砸在地上,裂为数瓣。
屋里的大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皮总是跳过不停,转着手里的佛珠,最后还是禁不住放弃了手指的动作。
她看着刚进屋的坐在一边喝茶的宛可卿说道:“今天我的眼皮怎么老是跳动不听,心里感觉压抑的不行。”
宛可卿放下茶杯,望向窗外,掩饰着嘴角的嘲讽,眼皮跳当然不是好预兆。
但是这对他们而言,却是不小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