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还不把这疯言疯语胡说八道的狗奴才,拖出去打五十个板子!”大夫人一声怒吼,屋里的老妈妈和丫头们立即上前。
然而,秋霜却提前昏了过去,瘫在地上如一堆烂泥。一包用手绢包着的东西,从秋霜怀里滑落了出来,但此刻似乎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老夫人,是可笙的错,请责罚可笙,可笙万万没有想到这天天跟在身边的奴才,竟然会突然得了癫痫,说出那番忤逆不道的话来!”宛可笙惊魂未定地说道,双腿却悄然挪到那包东西的旁边。
看着她那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老夫人皱着眉头,似乎在沉思,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二夫人柳氏被丫头扶了起来,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她抬头看着韩氏和宛可卿两母女,眼里的惊恐和怨怒暴露无遗。
秋霜在即将被丫头妈妈们拖出去的时候醒了过来,她好像是刚从梦中惊醒一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看到自己被妈妈丫头们押着,浑身动弹不得,她这才惊慌万分,本能地大喊起来:“大夫人,这是怎么了?奴婢又做错什么了吗?大夫人,奴婢刚才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奴婢是被冤枉的啊!一定是有人陷害……是四小姐……一定是四小姐陷害奴婢!大夫人,您救救奴婢,只有您能救奴婢了!”
宛可笙抬起头来,双眸中立即饱含泪花,轻轻扫视了屋里的人,转而看着大夫人,幽幽地说道:“母亲,你看,刚才大姐才责备可笙没有好好管教这丫头,现在这丫头却说可笙陷害了她!”
看来这丫头眼里的主子只有大夫人啊!这样的丫头,一个刚刚从乡下回府的四小姐又如何能调教?屋子的人,齐刷刷地看向大夫人,大伙有着什么样的眼神,不言而喻了。
“母亲,你可得替女儿好好管教一番才是。”宛可笙满脸说不出口的委屈,让所有人的意识坚定不移地跟着她的话走。
“你这狗奴才,四小姐才是你的主子,你不求她求我何用!”大夫人闻言,脸上瞬间闪过多种表情,看着秋霜,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大夫人,大夫人,奴婢是大夫人赏赐给四小姐的啊!四小姐一直都是处处防备着奴婢,刁难陷害奴婢啊!大夫人,您得为奴婢做主啊!”秋霜还在抓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狂叫着,挣扎着。
这奴才也太疯癫了,先是莫须有的白鹭,又把佛经惊翻撞到,连续闹出这番荒唐之事,好似说的全是一派胡言,现在竟然还是这般嘴脸!是有意安排还是真的突然得了癫痫之症?
一屋子的人都哑声的关注着。
“什么乱七八糟的?成何体统!!”老夫人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猛地摔了个粉碎。而老夫人的身子也因此微微摇晃了一下,宛成峰随即扶住了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老夫人眉头皱得很紧,冷冰冰的继续说道:“这样疯癫成瘾的丫头,还让她在我眼前做什么?我不想再听她胡言乱语了,堵上嘴巴!拖出去打三十大板,让她清醒清醒也好!”
秋霜很快被几个妈妈押了出去,片刻后便传来一阵阵板子落在肉体上的沉闷声,还有那尖锐的一浪高过一浪的鬼哭狼嚎。
这次事件非同寻常,那外面的板子也如同重重的砸在了屋子里的每个人的心上,砸得人人脸色发白。
老夫人虽然为人端肃,一直以来却都没有这样动怒过!大家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屏气敛息,不敢吭声。
“咦,这是什么?”宛可笙装着突然才发现似的,伸手从地上捡起一个用手绢包着的东西,拿到鼻尖闻了闻,接着满是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没气味?”
“陈妈妈,你认识这是什么吗?”宛可笙将手绢递给一旁站着的陈妈妈。
陈妈妈接过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在外面的手绢,仔细辨别着,但很久也没认出这到底是什么。
宛可笙瞟了一眼大夫人母女那僵硬的神情,看向宛成峰,说道:“父亲,今儿这事太过蹊跷,女儿听说老夫人梦魇,念着老夫人平日对可笙的万般疼爱,想着早点把明旭师太的佛经送来,让老夫人能安然入睡,才让急着赶了过来。”
“想不到开始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像得了癫痫一般,还口口声声诅咒平日要好的姐妹,更是说出这些不利大姐的话来……”
“可笙认为这包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不明物,才是关键,所以,父亲是不是请杨大夫来辨别出到底是什么。”宛可笙的声音犹如泉水流淌进每个人的耳朵,语调平缓而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