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懒地挑了挑细眉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春妮呢？”
春妮是她以前的丫鬟，一直以来都是她近身侍候她的。
杏儿怯怯地抬起头，小声说：“春妮姐姐染了风寒，怕会感染给姑娘，妈妈便让奴婢来侍候姑娘。”
“那丫头，隔三差五地来状况。”柳慧碎碎念了一声，瞟了一眼杏儿，继续梳妆。
如今的柳慧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身段玲珑窈窕，脸蛋更是精致，眉如柳叶，一双媚眼，勾魂夺魄。
杏儿瞧着有些慵懒的柳慧，觉得真真是自成一股美色。
“嘿，你叫什么名字？”
柳慧如今再也不是良家女子，她说话的语气，随意得很，有一股豪爽的味道。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前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姑娘可以唤奴婢夏妮。”
先前侍候她的小姑娘**妮，她便给自己胡诌了一个名字。
“夏妮？和春妮那丫头的名字，倒是很贴切。”柳慧挑挑眉，巧笑着眯眯眼，风情无限。
自从身在红尘之中，已经把她打磨成了一个圆滑肆意的人。
遇见什么样的人便有什么样的性格，所以，柳慧一时炙手可热。
正在这个当口，外面传来鸨母粗噶的声音：“柳儿，赶紧准备准备，陈大官人在楼下了。”
柳慧的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的神色，但是却飞快地甜声应道：“知道了，妈妈。”
外面的人这才高兴地哼着调子离开了。
柳慧是她的摇钱树，陈大官人出手阔绰，她自然是高兴了。
看见杏儿还站在那不动，柳慧收敛起脸上慵懒散漫的神色，冷淡地吩咐：“别愣着了，快来给我换衣服，那个胖死鬼要来了。”
这么多的金主来，她最烦的，就是这个陈干柴了。
明明床上功夫就那样，害她老是要配合着他装兴奋，他还来劲了，哼哼半天，愣是个软男。真无趣。
杏儿一边给柳慧换衣服一边试探地问：“姑娘不喜那陈大官人？”
“当然不喜他，太恶心了。”柳慧语气鄙夷。
虽然说金主是她的饭碗，但是那姚大官人的确让人讨厌，喜欢在床上摆各种姿势，但是每一次摆出来，都是花架子。
根本毫无男人气概。
更可恶的是还特别来劲，喜欢问她：“喜不喜欢？”
柳慧其实真想说，就你那技术玩意，不要问人家喜不喜欢，该问人家烦不烦？
但是，到底是身在红尘，身不由己。
“姑娘喜的是哪位金主？”杏儿见柳慧开口说话，便顺势问道。
柳慧把最后的一个盘扣扣上，蹙眉看着杏儿：“你问这个做什么？安分守己点，小心吃板子。”
她的语气带着点威胁，但是也没真的怪杏儿。
杏儿连忙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说点姑娘喜欢听的话，让姑娘开心点。”
其实，她真实的意图是想问她最近可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果真如此？”柳慧在这样的风月场所中变得精明了很多，不大相信杏儿的话。
忽然伸出葱白的手指来，捏着杏儿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来，一双媚眼打量着她的脸。
少女一脸素淡，容颜虽说称不上什么绝世，但五官也算得上端正，瞧着也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如果用点耐心用胭脂水粉精心妆点一番，也会有几分艳丽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