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可卿一听到宛可笙这三个字,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张漂亮的脸蛋变了颜色,声音也提高了分贝,眼神中更有着浓浓的恨意:“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夫人一向城府很深,又偏偏只对三房上心,从来对我们和母亲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
“而宛可笙那个小贱人,也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术,刚回府就成了老夫人跟前的红人了。老夫人如果坚持偏袒她,母亲又能怎么办!”
更有上次构陷失败之事,又引起了父亲的重视,所以他们才不得不小心谨慎,等待时机了——当然,这话是不方便告诉哥哥的了。
宛景耀眉头一皱,思索了一下,随即说道:“就一个在乡下生活的粗野丫头,她懂什么礼义廉耻?妹妹无须和她一般见识便是了!”
宛可卿一听,立马站了起来,一张青色的脸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用力撑在桌面上,指甲在桌面上划出明显的痕迹,语气有着咬牙彻齿的味道:
“大哥,你可不能这样说,你可知妹妹受了她多少委屈吗?我可天天盼着大哥回来,好帮我解了这一肚子的气!”
宛景耀不禁一愣,即刻说道:“妹妹你切莫再为这么一个贱丫头动怒了,伤了自己的身子那该如何是好?要教训她还不简单吗?瞧着吧,看大哥怎么来为你解气就是了!”
宛可卿一听,慢慢坐了下来,沉默着用一双手捧着茶杯,似乎要把那装着茶水的杯子捏碎在手掌心。
过了一会,她突然抬起头来,恨恨的说道:“大哥,我不想再看到她活着站在我的面前了!”
她怎么能不怨恨?从小长大,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最疼爱的心肝宝贝,宛府里外最尊贵的大小姐,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激怒她!
而这个宛可笙小贱人,自从她回到这个宛府,她就接二连三的受到父亲母亲的言论责罚!这可是从来未曾出现的情况!
更可恨的是,今日还当着那表妹以及表妹带来的下人的面,百般羞辱与她!那贱人简直是罪不可赦,千刀万剐也不足为过!
其实,宛可卿怎么没想一想为什么呢?明明最开始人家并不打算与她们计较,哪怕亲眼看到亲自去解开自己最贴身的丫头身上的绳子,人家也一再没开口说什么。
如果聪明的大小姐,自然会顺着人家递过来的梯子,说一两句嬉笑话,不就没事了么?她却不然,非得闹一个天翻地覆,你死我活方可罢休!
宛景耀十分惊诧,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亲亲的嫡妹,那张有着绝色容颜的脸蛋,此刻却被刻画出了凶残的线条,完全破坏了原有的美感。,
“既然是这样,咱们就不能操之过急,仔细研究商讨,想办法解决就是。”
芙蓉院
老夫人坐在屋子中央最上端的床榻上,懒散的靠在一个红木凭几上。
宛可笙着一身浅紫色织锦窄袖襦裙,蹲在老夫人跟前,挥着粉拳轻轻地在老夫人的双腿上捶着,扬起一张灿烂笑容的脸蛋,朱唇在一张一合中与老夫人愉快的交谈着。
三夫人优雅地陪坐在老夫人身边,适当地插上几句笑话,惹得老夫人更是开心。而大夫人和大小姐宛可卿,六小姐宛欣兰、五小姐宛欣如以及二夫人一家,都与老夫人保持了一定距离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