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在坟前整整跪了了两天,第三天虚空拜别父母和赵叔,略微收拾了一下,便径自赶往少林寺。
“虚竹师兄”,只见虚空一脸悲伤,语气有些哽咽,“我身负血海深仇,却整日干些扫地摸桌的琐事,不能习得高深武学,以何来报家仇?”
虚竹听后未说什么,只是仔细回忆天龙里的人物,发现就没有剑法了得的穿绿衣服戴绿帽子的武士,唯一剑法还过得去的就是那个号称“剑神”的卓一凡。
沉吟了一会,虚竹也没有说话,只是纵身一跃,便有丈余高,只见他跃到一颗树上,随手折了一枝树枝,然后跃了下来,随手挥舞。顿时一团阴影在林间左飘右荡,所过之处,草木一片狼藉。
一会之后,虚竹舞完,气定神闲的来到已经目瞪口呆的虚空身边,平静的道:“虚空师弟,我这门功夫是从三岁开始练的,都是自行摸索,开始不得法门,直到六岁时才走入正途,武功也突飞猛进。我本来打算你十岁的时候将这门功夫传授于你,这门功夫属于佛门武功,修习之时须的心无杂念,否则事倍功半,难有所成。之前让你扫地,教你清净自身,便是为这门功夫打基础,待得基础一成,修习便事半功倍,定会突飞猛进。只可惜,一年前你下山后回来,我发现你前边所培根基已尽皆有损,一年来我盼你能回到我给你设定路。只是可笑,我却忘记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别人强加干涉,必遭反噬!刚才在藏经阁,你若将那《无相劫指》装入怀中,必会被慧林师伯发现,到时你若被逐出少林,再想学高深武学甚难。”
“虚竹师兄,我……”虚空自感对不起虚竹,心底甚是惭愧。
虚竹不待虚空说完,便挥手制止了虚空,“虚空师弟,这并不怪你,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已不适合修习这门功夫了。唉!现在我勉强干涉你的未来,已差点让你我兄弟心生间隙,待日后我要干涉更大的事件,还必须要成功,真不知道到时会遭受什么样的反噬。”
看着一脸落寞的虚竹,虚空道:“虚竹师兄,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只要我活着,随叫随到!”
虚竹听后,脸上的落寞之色一扫而尽,本来他就不在乎所谓的反噬,他来到天龙注定要改变一些事情,若整天想那些反噬,就什么也不用干了,安安心心的在少林寺吃斋念佛就行了。他刚才只是情之所至,随感而发而已。只听虚竹哈哈笑道:“哈哈,好兄弟!我根本就不怕什么反噬,日后只要一出这少林寺,海阔天空,我怕他作甚!只是师弟你的武功,我本来想好给你找一本厉害的秘籍,只是那武功秘籍遍寻不到,如之奈何!”
虚空听了甚是感动,道:“虚竹师兄,不知那秘籍藏于何处,我和师兄一起寻找。”
虚竹道:“师弟你已经和我一起寻过了,这秘籍就藏于原版的《楞珈经》之中,今日你我将藏经阁二层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原来如此!”虚空恍然大悟,“只是师兄,这本秘籍即是来自《楞珈经》中,那么也属于佛家武学,我听师兄说过,佛家武学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就能学的。”
虚竹道:“没错,只是这本秘籍虽然来自佛门,但却更加偏向于道家,以你现在的情况正好适合。”
虚空道:“师兄不必烦恼,我现在已经想通了,就跟着师兄,学师兄的武功。”
“只能这样了!”虚竹道,“现在我将第一大层第一小层的法门告知于你,以你这四年来的修身养性,习成不难,只是,一月内还没有突破,就不要练了,就算练了成就也不会很大。”
虚空道:“师兄,其中关节我省得,师兄尽管放心就是。”
虚竹道:“不过学之前,有一件事你须谨记,不要在人前显露武功。”
虚空道:“我一定谨记。”
虚竹道:“那你听好了。”虚竹将大无相功的第一大层第一小层的口诀告诉了虚空,并将其中的关键部位仔细的讲解给了虚空听。虚竹发现,都已经六年没有温习第一层口诀了,可现在却还是记忆如新,虚竹觉得,这应该就是对虚竹很难记住东西的补偿吧。
闲话不叙,是日,虚竹觉得虚空已经领悟了第一小层,便各自回了禅房。
转眼间,一月过去了,因这一月来,虚竹不用再去想虚空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需要挂虑的事情,内力也在稳步的提升当中,至于虚空,一月来并没有什么进展。虚竹认为,虚空根本不适合练大无相功,传他第一层只是为了心安。
这日,虚竹打算去帮虚鸿到后山砍柴,虚鸿已于两年前满了十五岁,开始去后山砍柴。虚竹为了让自己的内力增长的更快些,就必须强迫自己多干些活。有时候,虚竹都在想:“若伊人还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我还会像现在这么上进吗?可能又是一个前世的悲剧吧!真是温柔乡,英雄冢啊!”
很快,虚鸿的任务完成了,虚竹刚要转身离开,虚鸿却神秘兮兮的将虚竹叫住,说道:“虚竹师弟,四年来你帮了很多忙,使我能在达摩院多呆一段时间,学到了更多更厉害的武功,你这份恩情我真是无以为报啊!”
虚竹一阵恶寒,心里恶意的想道:“保不准少林寺的僧人大部分有龙阳之好,幸好我长得比普通人略次点,否则我都可能遭到毒手。”不过面上却一片大公无私的表情,说道:“虚鸿师兄,我们师兄弟什么关系,还要在乎这些吗?难道师弟我几年来帮你就是为了得到你的报酬吗,你真是太小看我虚竹了,别看我只有十岁的身体,可我有一颗三十多岁的心!”
虚鸿怪异的看着虚竹,从上倒下,从左到右看了个遍,只看得虚竹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在虚竹实在忍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听得虚鸿开始说话:“我发现了,你是重生来的。”
虚鸿一句话把虚竹震在了当地,自想平日里也没有行错踏错,怎么就被发现了?正当虚竹纠结该怎么接虚鸿的话茬,却听得虚鸿接着道:“你是佛祖转世重生的,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更有博大胸怀,能容一切!”
虚竹听后,本来要大变的脸色立马就恢复了,说道:“阿弥陀佛,虚鸿师兄,不可亵渎了佛祖,我辈凡夫俗子怎可与佛祖相提并论呢?”
虚鸿听后,立马惊出一身冷汗,说道:“阿弥陀佛,小僧知错了。”然后嘴里就开始颂读佛经。
整整半柱香的时间,虚鸿清醒了过来,看到虚竹已经盘膝坐在地上,于是走过去,说道:“虚竹师弟,说了这半天,我还没有说明我的来意,真是惭愧!”
虚竹害怕虚鸿又唧唧歪歪半天,只得打断虚鸿的话,说道:“虚鸿师兄,请抓住重点”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那日虚竹从藏经阁里出来后,到处问相熟的师兄弟有没有见到过原版的《楞珈经》,直到昨天才偶尔听的这个消息后,隐约记得师傅慧源曾经常抱着一本经书,爱不释手,好像就是一本《楞珈经》。不过近来不见他翻看了,虚鸿趁着慧源睡着的时候,把他的经书翻了个遍,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这本《楞珈经》,虚鸿随便翻了一下,发现都是梵文所写,觉得应该就是原版了,就偷偷拿出来,让虚竹录去副本,以报虚竹的帮助之恩。
虚竹拿到经书时,粗一翻看,发现夹份中确实有字,仔细读来,竟是一门运气口诀,虚竹知道自己找对了(注:据记载,佛门的典籍梵文版,其夹份中都有历代高僧的心得感悟)。于是虚竹道:“多谢师兄大恩,三****便可录完副本,到时可于在此还于你经书,如何?”
虚鸿道:“好的,若你觉得太匆忙,多用一两天也是无妨的。”
虚竹急着去研究九阳真经,根本就没心思去理会虚鸿,虚竹说道:“虚鸿师兄,我说三天,那么三天内一定会送来的,小弟这就回去研读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虚竹回到住处后,仔细开始研究那些注释,发现有些是纯粹的经书释义,有些疑似功法,还有的就是功法了。虚竹当晚就叫上虚空,两人共同将书中夹缝中的字,尽数录成了字条,按着《楞珈经》原文的顺序,将各张字条编了页码,排列了下来,待得录完已经五更了,虚竹忙将录来的字条藏了起来,和虚空一起去做早课。
待得晚上,虚竹和虚空二人合力,将那些佛学释义去除,将其余的又放在一块研究。虚竹根据经验,将这些字条按着《楞珈经》的顺序排下来,并把段落中明显格格不入的言语都去掉,并且,虚竹想到,九阳真经是一个人所著,于是对着《楞伽经》将那些字体不一样的剔除。最终得到了一本全新的书,虚竹知道,这就是天下少有的内功心法——九阳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