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习得大无相
虚竹听到《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时,发现就是自己多日来要找的那篇来自《金刚经》的养生法门的关键部分,也就是说,这篇《心经》就是那篇养生法门的总纲。多日来,虚竹研究这篇法门,以相来划分层次,最高境界为无相,且与《小无相功》有相似之处,为了区别于《小无相功》,虚竹将这篇法门命名为《大无相功》。
知道《心经》为《大无相功》的总纲时,虚竹就决定一定要弄到,他觉得这门内功这么强大,虽然是理论上的,又隐藏的这么深,绝对是好东西,不练实在是可惜。于是虚竹等早课完了之后,找到慧轮,说道:“师傅,弟子今日听得师傅早课时所颂经文颇为高深,弟子欲习之,不知师傅可否将之受于弟子?”
慧轮听到虚竹这么好学,心底十分高兴,对虚竹说道:“这是一篇《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你若想学也不无不可,这边来,为师考教一下你《金刚经》的温习情况。”
虚竹一听,立马傻眼了,迄今为止,除了前三个月用来认识这些古印度的文字梵语,刚弄懂就发现了《大无相功》的秘密,沉迷于研究《大无相功》,根本没有时间背诵《金刚经》,只听虚竹支支吾吾的道:“师傅,那个,弟子实在是愚钝,未能理解《金刚经》中的精妙含义,只是今晨弟子听得师傅《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时,似有所感,才斗胆请师傅传授的,并非弟子习《金刚经》有成。”
慧轮听到虚竹说的这一番话,颇为惊异,前边的日子里,虚竹话语不清,条理不明,今天突然说出这么一套理论,以为是虚竹读佛经的缘故,心底已经同意了虚竹的请求,只是寺中规定:“凡新入门弟子,所学佛经须循序渐进,能颂一篇者方可习下一篇,能颂三篇者,方可于藏经阁自选一篇。”慧轮决定,只要虚竹能够满足最低限度,就同意他的要求,于是道:“虚竹,寺中规定你也知道,为师不能坏了寺中规定,只要你能顺利的读出《金刚经》为师便将这《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传授于你。”
虚竹听出来慧轮的意思了,可是自己现在只是能认识这些梵语,让自己通顺的读出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虚竹现在可是一刻都不想等了。虽然慧轮已经网开一面了,可是结果还是得不到总纲,虚竹大急,忙道:“师傅,由于……”
“虚竹!”不待虚竹说完,慧轮就打断了虚竹的话,声色俱厉的道:“我们少林寺戒妄语,你现在找各种理由来掩盖你不能熟悉《金刚经》的事实,依然犯戒,姑且念你初犯,不责罚与你,不过为师的条件是不会改变的,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把虚竹一个人扔在了禅房,一点都不念及虚竹仅仅是一个三岁半的小孩子。
等回来走后,虚竹心底暗叹:“真是固执啊!怪不得能教出虚竹这样的人物,根据金前辈记载,天山童姥用尽各种方法,最终只逼得虚竹饭犯了淫戒,这还是在虚竹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若虚竹还是一个不能人事的小孩,天山童姥绝对会束手无策的。唉!只是苦了我这个苦命孩子,只能慢慢的去背《金刚经》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虚竹没日没夜的去背诵这篇《金刚经》,这可是有五千多字(注:这里所说的五千多字为鸠摩罗什的译文,原文梵语版无法以汉字来记字数),虚竹背的头都大了,每当他感觉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就在禅房里默默回忆于伊人在一起时的光阴,伊人的一颦一笑,还有伊人最后对自己说的话,等懈怠之心去尽后,便又开始了背诵。经过三个月的努力,虚竹终于可以通读全文,并把《大无相功》记在心中,怕忘记了,还特意趁慧伦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录了副本,藏在了禅房的地板之下。他可怕到时候慧轮给了他《心经》后就要收回《金刚经》,到时候万一把《大无相功》忘了,再找回来就不容易了,毕竟虚竹这记忆力还是非常得不到信任的。
这日早课之后,虚竹找到慧轮,在慧轮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虚竹终于通过考核,如愿以偿的拿到《心经》。果然,慧轮让虚竹尽快将《金刚经》录了副本,原本慧轮要交回藏经阁。
虚竹怀着激动的心情拿着《心经》回到禅房,然而打开读完后,虚竹却发现,这总纲没错,正好能点出《大无相功》中的关键部分,可《心经》里的一些句子,虚竹理解不了,他前世的古文水平不见得有多高,没办法,只能去请教慧轮。慧轮见虚竹果然能懂得《心经》,所问问题都有一定的深度,殊不知,虚竹前世听的最多的佛经中话语,除了“阿弥陀佛”之外,就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多少还懂得那么一点,只是不太懂有些字的含义。
以后的日子,虚竹虽然过的平淡,但却很有意义,他理解了《心经》之后,录了副本,和《大无相功》藏在了一起,然后记熟背会,将原本交还慧轮。之后,他便早上晚上背诵《金刚经》,其余时间在研习《大无相功》。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虚竹已经有六岁了,他的《大无相功》也略有小成,他得到《心经》后,又整体的研究了一遍《大无相功》,发现三大层的每一层又可分为九层,是以内功的浑厚程度来划分的,而每突破一小层,所用的时间会原来越多,也就是说,《大无相功》越到后边,越是难练,不过威力却是奇大。根据虚竹估计,第一大层若能练成,当可成为包不同一类的高手,第二层若能练成,可成萧远山一类高手,至于第三层练成后,稳赢李秋水一流练功近百年的老怪物。这时,虚竹已经练成了第一大层中的前三层了,放足江湖,也可挤身三流高手了,可以勉强自保,前提是他不去惹事。
六岁的虚竹,按着少林寺的规定,需要开始干杂务了。虚竹被安排去扫地,刚开始由于需要扫的面积太大,他扫到半夜才能扫完,使得他根本没有时间练习《大无相功》。
一天,他想到把练出来的内力总在扫地上,也许会快一点。于是他按着自己的想法去扫地,可是由于内力用的不合理,把院子里搞得尘土飞扬,吓得虚竹不敢再用内力。当晚,虚竹沉思中发现白天的不成功是因为运行内力的法门不对。于是,他当即拿起扫帚,开始研究方法,整整一晚上,虚竹终于掌握了其中的诀窍,虽然一整晚没睡,可是他却很精神,做完早课,就去扫地,终于赶晚课前扫完了。
当晚,虚竹再次运行大无相功时,惊讶的发现,久久不能突破的第一大层第三小层就那样突破了,进入了第四小层。虚竹将内力稳固后,开始想其中的原因:首先最可能的原因是积少成多,顺其自然的就突破了,两年来,虚竹发现这《大无相功》一层比一层难练,而他在第三小层已经整整停留了一年了,现在突破,也能说的过去;其次,就是今天用内功扫地的原因,这个好验证,明天再这样扫一天地,看看效果,基本就能判断了。想到这里,虚竹也很累了,就直接休息了。
次日,虚竹就按照想的那样,用内力来配合扫地,晚上练功的时候,果然发现内力增长了一些。以前内力增长很难感觉出来,这次却能感觉出来,说明,至少扫地对于提升内力很有好处的,于是虚竹仔细的研究《大无相功》,并且不惜被发现的危险,将偷录的副本取出研究,终于弄明白了。原来,将内力运用到扫地的过程中,暗合了经中的“一合相”,既体、法、用合一。虚竹这才发现,以前自己那种练功方法不能算错,但却会走不少弯路,而扫地一途,不但能使自己心平气和,有利于修身养性,更是契合自然,更容易练功的。明白了这个道理,虚竹准备尝试着干其他事能不能增加内力。
“这位师兄,小僧虚竹,不知师兄如何称呼?”虚竹扫完地,在寺里转了一圈就找到了这里,只见一个大约十四五的僧人在劈柴,虚竹决定劈柴试试看管不管用,于是主动上前搭讪。
“哦,虚竹师弟,我名虚虹,不知师弟的活干完了吗,找我有什么事?”虚虹停下手中的活,看了看天空,发现还有一个时辰才到晚课,就怀疑虚竹活干不完了,找人来帮忙,其实虚虹的活可以早就干完了,只是他多在达摩院呆了一会,多学了一式武学,来迟了,刚好被虚竹撞到。
“阿弥陀佛,虚虹师兄,我的活已经干完了,发现离晚课时间尚多,胡乱在寺里走走,看师兄的活没有干完,想问问师兄需不需要帮忙。”虚竹装出一副乐于助人的表情看着虚虹。
“那就谢谢虚竹师弟了,那边还有斧头,师弟劈柴时小心一点,不要误伤了自己。”虚虹一听虚竹不但不要帮忙,反而是过来帮忙的,自然十分高兴,“师弟日后有用的着师兄的地方,尽管开口,师兄我尽量帮忙。”
“阿弥陀佛,师兄言重了。”虚竹说完便去找斧头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