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玲月的说法,惜如在长阳宫几乎是天天晚上都被茹妃打骂,并且似乎是在逼问什么事,只是这一点玲月没有说得很明白,说是惜如被人监控着,她也只能知道个大概。这件事让洛紫昕越来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这一夜,她便换上了夜行服,溜至了长阳宫的附近,她倒要看看茹妃究竟想从惜如身上知道些什么事。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这件事不一般,与自己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她绝对不能忽视了。而这件事情,洛紫昕隐隐有个直觉,似乎与自己的身份有些关系,看来这件事情还是得自己亲自去弄个明白。
洛紫昕不禁苦笑,重生以来,她这翻墙头是第几次了?不过,排除危机还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她不能马虎。
“惜如那儿你究竟探问得如何了?”
屋子里似乎传出二人的争论声,洛紫昕趴在屋顶上,轻轻地揭开了一块瓦片,将眼睛投射下去,屋内竟是茹妃和皇后。
皇后似乎在询问茹妃惜如的事情,皇后和茹妃何时成了一个战线?洛紫昕突然想起前世被害死的一幕,可不就是皇后和茹妃一起联手的,这两个会联成一线并不应该意外才是。她怎么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洛紫昕轻拍自己的脑袋,在心底大呼自己的愚笨的同时也证实了自己先前的那个直觉,果然她亲自查探这件事是没有错的。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洛紫昕趴在屋顶,凝神细听了起来。
只见茹妃恭敬地站在皇后面前,说:“那丫头嘴巴很紧,问不出来什么话,无论怎么责打也没用。”
“那就再加把劲呀,本宫就不信那丫头会真的会什么都不知道,想那宁容华对惜如可是信任的很哪。”皇后的神情有些急躁,浑然失去了往日那番温柔,语气也越来越犀利。
“皇后,臣妾知道了,等一下便再去查问。”茹妃在皇后边上唯唯诺诺地应允。
“不是本宫说你,没事为什么要去惹硕怡长公主,她现在在皇上面前一直数落那件事。”皇后转身,手指用力指了指茹妃,脸色一紧,道,“真不知道这宁容华给长公主吃了什么药了,惹得她尽在皇上为那贱人说话,把你茹妃可是说得一文不值。你也知道,皇上对长公主主可是非常疼爱的,你怎么就去惹了她,真是的。”
“臣妾那天是气糊涂了,公主她……”茹妃瘪了瘪嘴,也没有说下去,便是垂下了头,显然她自己也明白了那日只不过是表面上的斗胜,事实上皇上对长公主的宠爱尤胜于她,要不是肚子里的孩子,皇上恐怕就不会对她这样和颜悦色了。
皇后瞪了她一眼,说:“如今你自己也看到了,那宁容华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长公主开口闭口都是宁容华的好,现在倒好,惹得皇上对她越来越有好感,若日后我们动了她的话,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会偏向她。”
“那我们得尽快出手了,以免她在皇上心目中的感觉越来越好。”茹妃心头本就因为路德全的事恨宁容华至深,再听皇后之言,更觉是说到了她的心里,立刻便坚定的接了口。
“你倒算开窍了。”皇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皇后也觉得宁容华可恨吗?”茹妃偷偷抬起眼看了一眼皇后,却被皇后的一眼犀利弹了回来,微微垂下头。
皇后扫了她一眼,并不回答她的话,在屋里踱了几步,不过神情显得有些焦躁,不停地用手指来回搓弄着桌面。过了半晌,道:“茹妃,惜如这丫头真的一点都不肯说吗?”
茹妃叹道:“嗯,这丫头一直说不知道宁容华的小名,怎么打都没用。再打去,可能就真的要她的命了,臣妾有点不敢下手了。皇后,您说这丫头会不会真的不知道啊。”
“你直接用打的吗?”皇后显然有些怔愣。
“嗯,杖责,鞭挞。”茹妃似乎不明白皇后此言之意,脸上露出几丝疑惑。
皇后讶异地睁大了双眼,表现出一股无奈的气愤,指着茹妃说:“你进宫多少年了?怎么还做这种蠢事?针刺之类的隐蔽刑法都可以用,你偏用这种杖责之刑,你这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对那丫头用了刑?是想惊动宁容华吗?”
听到这里,洛紫昕暗暗吸了冷气,皇后果然是阴险狠毒,如此比较下来,茹妃虽坏,至少凡事还是做在明面上。若不是见识过皇后的歹毒,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她温柔的表面下居然是这样的一颗毒辣之心。
“皇后,臣妾愚昧……”茹妃一脸羞愧,不安地搓着手中的帕子。
“行了,行了,只要达到目的就行。”皇后不耐烦地挥了挥帕子,说,“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问出宁容华的别名。”
“惜如只说,宁容华的娘家之人,就是袁昭府上,都唤她是纤雨,不曾听过玉昕之名。会不会皇后您的消息有误?”茹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