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过奖了,嫔妾也就是随便刻着玩的,那天范良娣说想要一个,嫔妾也就随意做了,很久没动手了,有些生疏了。”洛紫昕随着皇后的话谦道。
“非常不错,本宫看着也喜欢。不过想着做这东西挺费神的,不然也想让宁芳仪替本宫做一个呢。”皇后温和地笑着说。
不过洛紫昕就一头虚汗。皇后要真的开口让她做的话,可就为难了,公主那儿可不容许她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呢。
“说起来,其实嫔妾的这种雕虫小计比不上范良娣的画作功夫。”洛紫昕笑道,“听说范良娣画了一手好画。”
“哦?这么说来,范良娣也是多采多艺,不如也画来给大家观赏一番?”皇后含笑着望向范良娣。
“那好,既然皇后有此雅性,嫔妾就画一个牡……”范良嫎还没说完,洛紫昕便接了话过去。
“那就画个荷花吧,它意指洁净无染,如何?”洛紫昕微笑道。
“嗯,这个喻意好,宁芳仪说得不错,范良娣就画这个吧。”皇后笑着颔首,期待的目光投向范良娣。
范良娣这回算是彻底傻了眼,因为她不会画荷花,从小到大只练过一种画,那就是牡丹,其他的都非常拙劣。在这样的场面下,若画出那种拙劣之图,恐怕就要贻笑大方了。
范良娣不由将目光扫向那始作俑者的洛紫昕,只见她正半眯着凤眼深深地瞧着自己,心底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自己竟是被她摆了一道,恨意不禁由生。
这一会儿间,皇后已命人摆好了笔墨,这回儿,范良娣可算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了。只是在皇后和诸多嫔妃的注目下,想要拒绝作画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硬着头皮执起了笔。
显然,未经历练的笔法描绘出来的花儿,又怎会如人意,拙劣之处,所有人都看得分明,那窃窃私语分明含着嘲笑,范良娣这回算是丢人丢到了家,一下子红了耳根子。
“看起来今儿范良娣的状态不是很好,是不是上次烫了手还没有恢复呢?”茹妃在一边笑问。
“嗯,嫔妾的手伤确实还没有痊愈。”范良娣立刻应声,这才算下了台阶。
茹妃分明是在为她打圆场,只是这借口实在不太高明,洛紫昕暗暗冷笑。
范良娣你会作弄本宫,本宫同样会以牙还牙。洛紫昕淡淡笑着,范良娣看在眼里,只是恨极又如何,半分说不得什么。
“好了,雕刻也欣赏了,画也欣赏了,大家都坐下吧。对了,三天后便是太后寿辰,大伙都准备准备,到时好参加宴会。”皇上收了笑容,神情严肃地说道。
“谨遵皇后懿旨。”众嫔妃齐呼行礼。
太后的寿宴就在明天了,大伙都忙着准备礼物和节目,尚衣局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因为各宫娘娘们都忙着赶制新衣呢。
洛紫昕这一日刚好散步准备回宫,却遇上了程玉瑶,手中托着一件衣服正匆匆往前方赶路。
“玉瑶妹妹,这是赶着去哪?”洛紫昕问道。
“啊,原来是宁芳仪姐姐。”程常在见到洛紫昕,微微一笑,说,“贤妃找嫔妾做刺绣,这不,衣服已经做好了,贤妃说要在明天寿宴上穿着,所以赶着给她送去呢。”
洛紫昕哦了一声,也难怪,程常在刺绣工夫确实一流,比尚衣局的手艺还好上几分,也难怪淑妃会用上她的手艺了。
“那本宫就陪你一起去吧,出来以后正好可以一起散散步,我们姐妹好久没有一起聊聊天了。”洛紫昕拉起她的手。
“好啊。”程常在一脸欣喜,便随着洛紫昕一起往淑妃的宫里行去。
两人边说边笑地刚到达坤福宫,便见着了正在玩耍的皇子穆怿哲。
“你们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呀?”穆怿哲指着程常在手中的东西。
“大皇子,这是要送给淑妃娘娘的衣服。”程常在微笑道。
“那交给我吧,我去交给母妃,她还在睡觉呢。”穆怿哲稚气地说道。
“可是……”程常在似乎仍有犹豫,但穆怿哲似乎更为坚定。
这大皇子是宫里目前唯一的皇子,所有的人都宠在手心里,因此也就脾气骄纵任性,程常在也不敢惹了他,便只好将衣服交给了他,稍稍嘱咐了他身边的宫女几句。
穆怿哲取过衣服便放在手里把玩着,洛紫昕边走边回头看着他,总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妥,可又说不上来,只道是自己想多了,便拉着程常在先行离开。
那边厢,大皇子穆怿哲手中把玩着衣服,只觉得这衣服上的珠子好玩得紧,便多捏玩了几把,不想竟把那丝线扯断了几根。
“哎呀,大皇子,这可是娘娘的衣服,快别玩了。”宫女刚送走程常在和宁芳仪,回头便看见大皇子在把玩衣服,便叫唤着取过了衣服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