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进得屋内,一脸苍白,看见皇后便道:“老奴对不起皇后呀,这事儿真的没有想到会着了人的道。”
皇后一听便知事情不妙,马上便拉着苏嬷嬷急道:“究竟怎么回事?你究竟去了哪?”
苏嬷嬷一脸沮丧,耷拉着脑袋,说:“皇后,老奴这是被人给绑了关了起来。”
“什么?”皇后满脸震惊,惊叫道,“这还了得,皇宫大院,谁这么大胆居然敢绑本宫的人?”
苏嬷嬷见皇后这么一说,也来了气,说:“就是呀,实在是可恶之极。那天老奴是听着皇后的话想把那些个鹤顶红给处理了,谁知才刚离开乾宁宫,就被人捂了鼻,再之后醒过来就发现被关了起来。”
“你是说,你曾经把那些个鹤顶红给拿出去了?”皇后瞪大了眼睛。
苏嬷嬷连连点头。
“那怎么又会被人发现在乾宁宫内?”皇后失声道。
“什么?”苏嬷嬷愣愣地看着皇后,显然也是没有闹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过很快她便意识过来了,惊愕地道,“难道,有人夜闯乾宁宫,又把奴婢手上的鹤顶红给送了回来?”
皇后用手捂住了双唇,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嬷嬷,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一个声音,究竟皇贵妃是怎么发现这事儿的?
显然,这事儿毋庸置疑,便是皇贵妃一手策划的,在皇上面前让她这位皇后露了马角,还让皇后无言以对,还得凭白感谢这位皇贵妃的“高抬贵手”。想到这里,皇后就觉得一肚子呕气,也不知道这事儿在皇上心里是怎么想,不过想着皇上临行前的那道足以杀人的寒戾目光,她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心底不由丝丝发寒,更有些后怕。
“皇后,您的头不疼了?”苏嬷嬷见皇后站立了很久都没反应,不由喜道。
皇后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咦了一声:“奇怪,果真不痛了?怎么回事?”
洛紫昕含笑着望着眼前低垂着头窃窃偷笑的惜如,重重地咳了一声,倒把惜如惊得抬起了头。看着主子似笑非笑的眼神,惜如抓了抓头皮,道:“娘娘,这事儿……惜如还是有点功劳的,对吧?”
惜如红着脸讨赏的样子令洛紫昕是又好笑又好气,不就是为了那些个点心,她也从来没有抹杀过这忠心丫头的苏劳。
不过,洛紫昕也不打算为难她,便把桌前的点心推到了她面前,说:“吃吧。”
惜如高兴地抓起桌上的芙蓉糕便啃了起来,边说:“娘娘,你太聪明了,你怎么知道皇后便是下毒害你的凶手呀?”
洛紫昕微微一笑,也并不打算瞒她,便说:“还记不记得你和我说偷听到皇后和苏嬷嬷讲话一事?”
惜如停下啃食的动作,脑子转了转,想起了那事。
她记得,那天她在御花园里的角落里听到了一段对话。
“娘娘,是时候下点狠药了,您这样温和的方式看来是行不通啊。”身边的苏嬷嬷道。
皇后本就一肚子气,听苏嬷嬷这么一说,马上便是感同深受:“可不是嘛,袁纤雨那个贱人,不管本宫做什么,她好像都有办法化解。就说假冒进宫这么大的事,皇上都可以置之不理,你说本宫还能出什么招?这个女人,好像是得什么神符似的,总能被她躲过去。”
“所以,皇后该找个机会一劳永逸了。”苏嬷嬷意味深长地说。
“你的意思是……”皇后的声音含着冷厉的杀气。
惜如当时觉得她们俩的对话含着古怪,当时回来就和洛此昕说了,可是她还是不理解主子是怎么发现事实的。
看着惜如迷茫的眸子,洛紫昕又道:“后来那猫儿被毒死,本宫就联想起了你说的这件事,这个时候正好温嫔去世,于是本宫就想了个主意。当时便招了淑妃和德妃,让她们俩认同这猫是死在温嫔寝宫里的事实。然后本宫便请了平嫣过来,让她的皇后日常用的香之中下了一点东西,这个还是楚太医留给本宫的医书中所写。这个东西便是让皇后头痛欲裂的原因了。”
惜如眼前一亮,说:“所以娘娘便可以借着去探视皇后的机会去查了皇后的寝宫,搜出了那个鹤顶红?”
“惜如你是越来越懂本宫了。”洛紫昕笑着看着她。
“可是,皇后为什么会把鹤顶红留在乾宁宫呢?”惜如嚼着点心,含糊地道。
洛紫昕微笑:“皇后并没有想把鹤顶红留在乾宁宫,她确实是让苏嬷嬷去销毁了。可是皇后的速度没有本宫派去的人的速度快,很快苏嬷嬷便被本宫的人给劫持了,她手里的鹤顶红当然交给了平嫣,那自然会回到乾宁宫。”
这些话把惜如听得一愣一愣的,露出了钦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