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才人的事过去了仅仅五天,洛紫昕便听到了一个差点让她昏厥的事情,那便是听说有人告发袁昭与白锹人见面。
白锹国,乃是大武国最大的敌国,两国互不相让已然多年,而且白锹国多次犯镜,给边境造成了不少的困扰,皇上对白锹国可谓是恨之入骨。如今,居然说袁昭与白锹国的人见面,这不就是公然指正他有叛国之嫌吗?
“娘娘,奴婢听说老爷被皇上召进了宫,好像证据对老爷很不利啊。”惜如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在洛紫昕耳边急道。
洛紫昕心里重重的一沉,立刻便联想起了前些日子在范才人那儿和她说的话,难道这便是范才人所说的袁家企图谋反?这一想,便觉得这事十有八九就与范才人有关了,只是这证据一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可不会相信袁昭真会傻到和白锹国的人见面,以她对袁昭的认知,他向来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对皇帝一直是忠心耿耿,若说他有什么叛国心思,那是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所以,这件事情极大可能便是有人故意从中作鬼,想要陷害袁家。
然而,一旦被皇上坐实了袁昭的罪,那她这个宁妃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那些陷害袁家的人得逞。虽然她是袁家的一个婢女,是代替了袁家小姐进的宫,但是那一年在袁家,袁昭夫妻以及袁纤雨小姐对她确实也是不薄,后来进了宫,沉浮于后宫的生活,袁家偶尔也会派人来问候。不过,到底只是袁家的一个婢女,袁家对她的照顾还是非常有限的,但是,虽然她和袁家的关系保持着不热不淡的关系,但从感情上对袁家还存着些感念。因此,洛紫昕听到袁家有难的时候,一方面是觉得会牵累自己,另一方面也是真心的有些担忧。
但是,这陷害之事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他们所谓的证据究竟有没有办法反驳?这确实是个非常重要的关键,只有知道了这些,才能想办法去解救。
洛紫昕苦思冥想,终于觉得这事儿还是得从范才人手上下手,这便叫来了惜如,在她耳边私语了一翻。
这才和惜如说着话,心蕊突然闯了进来,脸色发白,一脸紧张的模样,说:“娘娘,不好了。”
洛紫昕心头猛的一震,目光一缩,说:“怎么回事?”
心蕊抚了抚胸口,缓和了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说:“娘娘,刚刚奴婢从傅公公那儿打听到,袁大人被打入了天牢,说是证据确凿,等待候审。”
“什么?这么快?”惜如一下子便惊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珠,手足无措的望着洛紫昕。
洛紫昕紧紧抓住了坐椅的扶手,手指甲嵌入了肉里,划出了深深的红印。
“惜如,还是按我刚才交待你的事去办,要快。”洛紫昕声音凌厉,但稍显抖颤,显然这个消息对她而言来得太快,分明有些措手不急。
她开始深深后悔,那日从范才人处出来后就该警惕起来,给袁昭些提醒的话,只是希望现在她还来得及做些事。
第二天一早,皇上下令处斩了袁昭,这一个消息出来,听说清阳宫的宁妃哭得死去活来,连日里茶饭不思。
然而皇上对宁妃的痛哭似乎却无动于衷,连清阳宫的大门都没有踏入过一步,宫里上下都暗暗在揣测着这位宁妃日后的日子会如何过下去,还保不保得住这个妃位。父亲谋反之罪被杀,女儿真的还能和过去一样在宫里得受龙宠吗?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焦集在清阳宫那里,就连已然“疯颠”的范才人也是嘴角露着笑意。
“哼,我倒要看看你这位宁妃还能横几天。”范才人一边剥着桔子一边冷笑着自言自语,“到时候还不是和我一样,那才有意思。”
“主子,奴婢听说清阳宫那里出事了。”韵晨含着神秘的笑容走到范才人边上说。
“哦?宁妃是被贬了品位还是被打入冷宫了?”范才人扬着嘴角的笑意。
“都不是。”韵晨眨了眨眼睛,俯下身子,在范才人耳边说,“她死了。”
“什么?”范才人一下便惊跳了起来,满脸写着惊愕和讶异,“这怎么回事?是皇上赐死的吗?”
韵晨摇了摇头,瘪了瘪嘴,说:“那倒不是,听说是宁妃想不开自杀的。”
“自杀?为什么想不开?就因为袁昭被杀一事吗?”范才人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