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傅扬了扬眉,现出欣喜之色,说:“哦,是哪的人?”
小卫子抿嘴一笑:“那怜南戏班的当家花旦,唱得好越戏,一定能满足大人母亲的愿望。”
“果真?那公公可否帮忙请她来府上?”林太傅一阵惊喜。
林太傅对自己的母亲很是孝顺,但是母亲却因病卧床很长一段时间了,如今稍有起色,说想要听越戏,只是请了好几家戏班,可总也不见母亲满意,这才想起了皇上身边的卫公公,因为宫里常年都请戏班进宫,估摸着卫公公会对戏班相熟些,便开了口。没想到,这卫公公倒是上了心,才没多久就帮他物色到了个好的,这一次希望能让母亲满意。
这厢谢过了卫公公,便告辞离去,这才几天后,卫公公就介绍了怜南戏班的戏子进了林府,林太傅便见到了卫公公口中的名旦柳枝。
那柳枝长得极其妖媚,是那种让男人看了一眼便觉得勾魂的那种,她的一颦一笑绝对动人心魄。
林太傅直直地看着她,半天也移不开双目,直到柳枝轻声唤了一声太傅这才回了意识,不过那八魂也去了七魂了。
“柳枝姑娘,好生在府里先休息一下,晚上还需要辛苦你们。”林太傅温柔地说,与平日里那粗暴的性子相比,截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柳枝微微作了福礼,浅浅一笑,答了声谢,不过林太傅的眼睛就一直目送着她离开。
这一场戏果然获得了林母的欢心,看着母亲那欢快的笑容以及津津乐道地谈着刚才看过的戏,林太傅的心里对那柳枝更为赞赏,想着便来到了她休息的房间。
这一晚林太傅是让戏班住在了林府,因为还想着这两天继续让他们为母亲表演。因为林太傅给的银子不少,戏班也乐于这么做,这有吃有住又有钱拿,这笔生意是绝对划得来。
柳枝闻得敲门声,便打开了房门,因为快要入睡,只着了一件单衣,若隐若现的洁白,让林太傅的心脏一下子猛跳了好几下。
“大人,进屋来坐吧。”那柳枝玉手一伸,牵了牵林太傅的袖子,那林太傅便随着她的步子踏进了屋子。
“我是来谢谢姑娘今天的戏,家母觉得非常高兴。”林太傅笑了笑。
柳枝浅笑,眼眸微转,那表情更是摄动了他的心,进了门便反手把门锁了起来,双手搂住了她的腰,那柳枝竟也不拒绝,含羞地垂下了头,欲拒还迎的样子。
贤妃这日便坐于宫内生着闷气,因为前几日母亲递来的家书上便在向她诉着苦,说是林太傅最近新宠了一个戏子,为了这个戏子都不顾家里,甚至那女人要什么就给什么,在她身上花了大把的银子,可是这女人好像还不知足的样子,还在不停地闹腾着父亲给她更多的东西。
贤妃看着信,气得一下把信给捏成了纸团,狠狠地敲打桌案,她这是在为母亲打抱不平。
“男人都是这副德性,见到漂亮女人就把本都给忘了。”贤妃忍不住大骂出口。
“娘娘,您别生气。”侍女宜淑在一边劝道,脸上呈着一丝忧色地看着主子。
这宜淑从小就跟在她身边服侍,这心是与她非常地贴近,如今见她如此忧心,这心也便跟着抽紧了起来。
“我能不生气嘛,真是的。”贤妃心里憋气,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扫在了地上。
“娘娘,有件事,奴婢想说……”宜淑看了贤妃一眼,又胆怯地将头低了下去。
贤妃瞪了她一眼,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话快说,本宫没这耐性。”
宜淑说:“今天奴婢听到个消息,说是今天朝上昌广王爷参了太傅一本,皇上好像当众给大人脸色了。”
昌广王爷乃是当今皇上穆元祯的同胞弟弟,这位王爷素来就是脾气暴躁,听说品行也不怎么样,在外面好听点称他是风流王爷,其实就是个纨绔子弟,多少良家女子毁于他手。可是这位王爷表面功夫非常历害,在皇上面前偏偏就表现出谦恭的样子,君子风范十足,倒是皇上因为就这么一个同胞弟弟,对他可算是非常的包容。
可是,听说平日里父亲与这位瘟神走得并不近,他这又怎么就和的父亲抗上了?
“昌广王爷?为什么要参爹一本?”贤妃惊问,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