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吗,从小到大,你爹追着你认字写字,你就只顾着玩儿,把这写字的功课全扔给你哥哥了,我可是全看在眼里。”洛紫昕笑骂道。
陆月诺脸上起了一层红晕,羞赧地说:“姐姐,我哪有想到今天这一层嘛。现在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洛紫昕埋怨地瞪了她一眼,看了看她手中的纸,摇了摇头,道,“不想帮你也就不过来了,但是帮你抄写也是万万不妥的,现下,我写一字,你跟着学一字吧。”
“啊?这么麻烦?”陆月诺不由撅起了嘴,满脸委屈的模样。
“要麻烦还是要小命,你自己选择吧。要不是你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我才懒得管你呢。”洛紫昕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佯装要离开的样子,却被陆月诺拉了回来,指责她小器。
这几天,在洛紫昕的“教导”下,华嫔算是在最后时间终于完成了这十遍的抄写,大呼疲累,整个人仰躺在床上,不到一会儿竟睡着了,连被子都没顾上盖好。洛紫昕无奈地甩了甩有些酸累的手臂,摇了摇头,教这个妮子写字比自己写一遍还累,不过总算是完成了,也算对得起她了。走上前,帮陆月诺盖好了被子,看了一眼整齐地摆放在桌案上的已抄写完毕的纸,深吐了口气,便离开回宫了。
一觉到天明,或许是前几天太过疲累,洛紫昕醒来时差点就误了皇后晨安的的时辰,幸好还来得及,便让惜如尽快为自己梳洗得当,便匆匆赶去了乾宁宫。
这才走进乾宁宫,远远便听到皇后雷霆般的声音:“从今天起,你便在怡坤宫内禁足一个月,不准出门。”
这才看清,原来意是皇后对华嫔下了禁足令,心中不由一惊,心道,这不是才罚抄了十遍《女诫》么,怎么又关禁足了?华嫔又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了不成?
这才念着,人已走到了皇后跟前,行了福礼,道:“嫔妾向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的脸缓和了些,对她笑了笑,说:“宁容华先坐下吧,待本宫先处理了华嫔的事。”
话才说毕,便将脸又转向华嫔,一脸责难的神色。而洛紫昕便顺着皇后的眼神看到了摆在地上的一叠纸,那不就是昨夜连晚赶出来的抄本吗。可是再细看时,洛紫昕不由心中大震,这抄本中间缘何会破了如此大的洞?像是被刻意挖破。难道是……
正寻思着,便听皇后又道:“华嫔,本宫罚你抄写,若你不服便可以向本宫说明,何需用这种手段来给本宫难看?”
华嫔一脸委屈,说:“皇后,嫔妾真的不是自己去弄坏这些纸的,嫔妾辛辛苦苦抄完了这十遍,可谁想一早醒来这堆纸的中间便被人撕破了洞,真的不是嫔妾自己做的。”
“还想狡辩,这大半夜的,谁会跑你宫里去破坏这种东西,不要凡事都往别人身上推,本宫最不喜这样的借口。”皇后的脸色沉了下来,华嫔心里虽然还在嘀咕,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低下了头。
这手抄纸竟被人所毁?原来竟发生了这等变故,这倒奇了,谁这么有空夜闯怡坤宫?
皇后这边还在数落着华嫔,旁边坐着的妃子们便坐在一边看好戏般看着这出戏,基本上都有些兴灾乐祸的味道。不过有一个人的眼神让洛紫昕留了心,那便是范良娣。只见她看着华嫔,眼神尽现得意之色,还带着古怪的阴戾之色,当她的眼神无意抬起对上洛紫昕时,偏又有些心虚地闪开了眼神。
范良娣的这个奇怪举动引起了洛紫昕的注意,不稍一会儿,洛紫昕便心里完全明白,恐怕便是这妒忌惹的祸,是这范良娣有心想要折磨华嫔,才出了这桩抄写又毁稿的戏码。
华嫔的求饶自然是没有什么用处的,皇后便是有心让她在怡坤宫禁了足,这命令自然是改不了的。
这禁足令一下,华嫔便只能乖乖地在怡坤宫内呆着了,这一来,看戏的人当真不少,宫里窃窃私语的声音也不少,不过这些碎语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化,约摸过了十几天后,说闲话的人也就觉得无趣了,后宫对于这件事也就慢慢淡化了。
可是这一日,洛紫昕才歇息下,便见华嫔身边的近侍玲儿来求见,说是华嫔有急事要见宁容华,脸上还带着极其焦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