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蓝烈倾震惊了。他知道雪若此时最需要的是有他在她身边。他怎么可以把雪若一个人丢在遥远的他国?明明知道自己爱她,但到现在他到底为她做了些什么?反而是他一直在接受雪若的恩惠,想到此,蓝烈倾制动的身体毅然转身出门,玉硕和玉煌当然知道他要去哪儿。玉硕
奔到门口对着蓝烈倾的背影喊道,“二皇兄,我这里还有一封皇嫂给你的信。她让你能平定西炎,不可在这时意气用事啊!!”
蓝烈倾听了玉硕话后,脚步停了下来,见此情景,玉硕继续道,“二皇嫂曾经在朝蜀对我说过,要是让她在个人和国之间做个选择,她会选择国
,因为这是她作为一国王妃的责任。二皇兄,难道你不明白吗?”
蓝烈倾愣住了,他怎么会不明白?但他此时真的希望自己不明白,这样,他就可以抛下这里的一切去她的身边,守护她!!玉硕走到他的身旁,
从袖中拿出那封信交到蓝烈倾手中。紧紧地把信攒在手中,蓝烈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殿,玉硕刚想拦他却被玉煌拉住了,“随他去吧!你放心,
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望着蓝烈倾孤寂的背影,玉煌无奈地摇了摇头。“啊!!糟了!忘了跟二皇兄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了。”玉硕突然叫
了起来,玉煌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玉硕看了看玉煌,叹了口气心想,告诉皇兄也不是不可吧??“是这样的……”
一刻不停留地回到云王府,坐定在书房的案前,手紧捏着雪若的信函,蓝烈倾冷冷的目光中透着温柔,轻轻撕开封蜡展开,上曰:吾君亲阅:妾
身带风影,电掣与朝蜀皇宫内所待几日里发现了吾国二皇子玉澈殿下的踪迹,他曾被洛耶囚禁在朝蜀国原先的太子殿里,现已人去楼空,据妾
身猜测,他已潜往西炎,并联络了长书吏卓青云大人。至于三个月前在卓大人府上被流云撞见的他国使臣正是朝蜀的镇国大将军逐月,但逐月
此人身份可疑,他并非是朝蜀人,而是溯月国人。且安庆在君走后一日,安庆王突病身亡,由三皇子若曦继承王位,此事公告天下,吾王与君
想必已知晓,但若曦背后一人不得不防,那就是洛耶。他有一统天下的野心,且此人心冷机智,手段非常,城府极深,请君务必慎之。另:山
水有尽,此情无期。
“山水有尽,此情无期!!”蓝烈倾低吟着,“雪若!!你又怎知我心呢?”慢慢地又把信折了回去,起步踱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骄阳似火,花
开争艳,蓝烈倾感叹一声,其实雪若信中所提之事他也不是全然不知,但他不否认其中有些事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万没想到逐月是溯月人,且玉
澈竟在伤后逃往朝蜀?“人去楼空,潜往西炎”?恐怕……突然他轻唤一声,“雨恋,去卓府查探一下有无玉澈的行踪?”
树上忽然有一人应道,“是!王爷,雷情已经回来了!”说完,一道影子飞跃而去。蓝烈倾转身回到屋中,“雷情!”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影从窗外跳了进来跪在蓝烈倾的面前,“王爷!”
“嗯!”蓝烈倾抬眼看了一下雷情,“起来回话!”
“是!”站直身躯,雷情精明的眼睛恭敬地看着蓝烈倾。
“你常年在外奔波潜伏他国,现时西炎内乱,你暂时就呆在国内助我一臂之力。”
“是!!”
“下去吧!”
听到命令后,雷情一个转身离开了书房。此时门外嘈杂声四起,蓝烈倾不禁起疑,他打开房门问道,“出了什么事?”
一个下仆见到蓝烈倾,赶紧回答,“王爷!!!王上驾临把陈总管压了起来!!现在前厅等候发落。”
什么?蓝烈倾惊讶了片刻,不一会儿便来到前厅。他刚踏入门槛,就见玉煌王兄端坐在大厅正位,两旁有些御南宫军守卫,当中陈总管被五花大绑
地跪着,他走到玉煌身边不解地问,“王兄,你这是干什么?”
玉煌冰冷的眼神在见到蓝烈倾后缓和了下来,“蓝烈倾,你还不知道吧!!?南宫王妃之所以被朝蜀王掠走都要拜你这个总管所赐!”
“什么?”蓝烈倾不敢置信地望了眼陈总管,又看了眼玉煌,“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是玉硕亲口告诉本王的。这还会错?而且是你心爱的南宫王妃自己说的。当时他们回西炎时之所以会到青州无非就是陈总管在给
他们的信里提到希望南宫王妃能去青州看看他的家人?哼!家人?一个忠心于西炎的人,他的家人怎么可能会在朝蜀国?他分明就是朝蜀派来的
奸细!!”
“奸细?”蓝烈倾睁大双眼来到陈总管的面前,冷冷地问,“是这样的吗?陈总管!”
陈总管蓬头垢面地笑了,他定定地看着蓝烈倾的眼睛,“是!是我把娘娘引到青州的。”
“为什么?”蓝烈倾摇了摇头,“为什么??你在王府五年了,从来看你都是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也不见你有丝毫鬼鬼祟祟的行为,枉费我还
重用与你,把你当成是忠心耿耿之人。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所望,为什么?你说呀!!”蓝烈倾突然揪起陈总管,狠狠地看着他。
陈总管的目光变得冷淡,没有表情,他无畏地对着在场所有人说,“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蓝烈倾猛地放开,把他推在地,“是吗?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撬不开你的嘴??”
“哈哈哈!!!”大厅里来回重复着从陈总管的口中传出的嘲笑声,“王爷此话对我根本毫无用处。我早有准备。”说完他皱着眉头,紧闭的
嘴里有些动静。蓝烈倾手快一把捏住他的嘴,“想死?没这么简单。来人啊!!把他嘴里的毒取出然后关进大牢。听候发落!”顿时上来几个御
南宫军压住陈总管,从他的嘴里拿出了一个毒包,然后不顾他的反抗把他带了下去。
玉煌一直冷眼看着一切,他走到蓝烈倾的身边,“为何不把他处死?”
“我还想再说服看看!!”蓝烈倾握紧拳头说道,“王兄!这些真的是玉硕告诉您的吗?”
“怎么?你怀疑我吗?”
“臣弟不敢!臣弟想现行告退,恕不远送!!”昂首挺胸,迈开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前厅。玉煌不禁摇了摇头,手一挥,带着御南宫军走了。玉
飞回到傲竹楼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望着屋顶一条条的横梁,他闭上了眼睛,雪若!要是你在,你会怎么做?
一个人影忽地停在横梁上,“什么人?”蓝烈倾高喝一声,从床上弹起,“原来是雨恋。什么事?”
“禀王爷,玉澈皇子确在卓青云的别院,且属下还听到他们准备明日借玉澈的身份集聚反叛之人向朝廷正面宣战。”雨恋静静地说完,一滴类
似水的液体从横梁上滴落在地上,蓝烈倾低头一看,不禁问道,“你受伤了?是被发现了?”
雨恋捂着右臂,“没事!多亏雷情适时出现,但请王爷放心,他们并没发现我们的身份。”
“嗯!!你下来!!”
雨恋愣了一下,从横梁上跳下,“王爷??”
蓝烈倾拉过雨恋从傲竹楼的案台上取出一个紫色瓷瓶,撕开雨恋受伤的右臂衣服,拿过金疮药亲自帮他处理起伤口,雨恋受宠若惊,“王……王
爷!!不用!属下会自己处理的!!”蓝烈倾按住雨恋,眼睛始终不离伤口,一边撒了些药粉绑上布条,一边回答,“你们四人跟随我多年,又
时常不能显于人前,受了伤负责的人舍我其谁?!”仔细给布条打上结,放回金疮药,蓝烈倾柔和地看着雨恋,“传令下去,明日整军待发,势
要保护我西炎子民,国泰民安!!”
“是!!!”
风萧萧,易水寒。明日就要上阵前杀敌,也不知能否有活着回来的一天,众将士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魄。斗转星移,潮起朝落,隐下最后
一道光辉,大地陷入无眠的黑夜中了。孤墙倒塌,人影斑驳,蓝烈倾来到桃花源中,枯叶干枝,昨日的盛气已不复存在,留下阵阵余香飘绕不绝
。经过一番冷静的思考,蓝烈倾想或许雪若在的话她并不会就此斩杀陈总管的。念他也为云王府辛辛苦苦五年的份上,看能不能劝他效忠西炎好
了。毕竟能呆在王府五年仍不被发现奸细身份的人还是少数。
思及此,蓝烈倾缓步走到王府的大牢中,在牢监的引导下步到关押陈总管的地方。时值盛夏,牢里原本就阴暗潮湿,怪味弥漫,现在更是飘着一
股腐臭之味。打开牢房的大门,蓝烈倾踏入其中,对着墙角一团黑影说道,“陈总管,你知道,五年间我对你推心置腹,雪若更把你当成自家人
看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有什么把柄握在洛耶手中?以你的沉着冷静来效忠我西炎,如何?”
牢里静了片刻后,陈总管沙哑的声音突然传来,“多谢王爷美意!但洛耶与我有恩,而且在下作为朝蜀人,决不做见异思迁之人。”
蓝烈倾感叹一声,“若我西炎人人如此,今日也就不会有内乱产生。那……你应该明白你的下场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牢房,临走时高喝
一句话,“来人啊!!陈总管因背叛我国,作他国奸细,拉出去斩首!!”两个侍卫接到命令后从牢里拉出陈总管离开了牢房。蓝烈倾走出来,
抬头望了望深邃的天空,世事无常啊!!
第二天终于来临了,在西炎外郊处,蓝烈倾带领三万御南宫军,一万暗部对阵卓青云的五万叛乱之众。周围杂草丛生,渺无人烟,只有呼啸而过的
风正在倾诉着阵阵悲凉。蓝烈倾看见卓青云身边的一匹马上骑着的正是导致西炎内乱的罪魁祸首,玉澈!!比起两年前的他,消瘦了许多,眼里
多了份冷漠,脸上留下了饱受沧桑的痕迹。蓝烈倾抱拳以对,“二皇兄,别来无恙吧?没想到我们会在此情景下重逢!!?”
玉澈冷笑一声,“是呀!!四皇弟,想当年父皇在位之时,我们兄弟五人和和气气,一片祥瑞,确没想到竟会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此时
已多说无益,我问你,玉煌肯退位吗?”
“退位??王兄是绝对不会退位的!!玉澈皇兄,你就别异想天开了。自从王兄治国以来,百姓丰衣足食,安定生活。这有何不妥?要是皇兄
真的是为西炎着想,就应该舍弃那个不现实的望。不是吗??”
“不是!不是!不是!!要不是玉煌两年前横插一手,等废了那个不中用的太子,我就可以成为西炎王了。到时我也会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
已。但是……是他!是他把西炎引致今天的局面的!!”
看来,想和他说理是行不通的了,既然如此,那只有……蓝烈倾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众将士听令!!杀!!!”然后带头冲了出去。
“冲啊!!!!”玉澈也下了冲锋的命令,很快,只见两股人马汇成一股,厮杀声,兵戎声,刀剑相向!!虽然倒下去的人再也没有爬起,但
接着从后面冲上来的人却继续拼搏。就这样前仆后继,风尘四起,滚滚浓烟笼罩在西炎郊外无情的战场上……
!
夜落无声,树影摇曳,偶尔的嘶嘶风声犹如泣泪。望着窗外飘下的枯叶,洛耶冰冷的眼神中泛着诡异的光芒。烟霞宫还似昨日一样,所有的布置格局在姐姐去世以后都没有改变,现在是将来也是。
“嗯啊!!”一声低吟从耳边传来。洛耶低头看了眼身边的这个女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洛耶想要的,谁敢说个“不”字!?就拿这个女人说好了,她是他从街上抢来的,刚开始要她侍寝时还满口贞节礼仪,死活不从。但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却突然自解罗裳献媚起来,甘愿匍匐在他的身下。